“金眼彪,爷拦路剪径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个娘胎里呢!用你来待见爷?”
座山雕是一个四十多岁的汉子。如果脸上没有那一道刀疤的话,也可以说的上是朴实。
他和施恩说话,就十分的不客气。他是一个老江湖了,施恩的处境如何,不用多想,看一眼就明白。
眼看着自身难保了,自己还跟着他一条道走到黑?
自己不给他一刀就算是自己讲义气了。
为什么座山雕小六子,还有施恩手下的那些人会这么直接就跪了,挣扎都不挣扎一下?
因为,施恩他犯了忌讳!
杀一个蒋门神,根本无所谓。如同他这样的人物,死了也就死了,算不了什么。
但是,千不该,万不该,施恩不应该当众让王道人去杀张团练。
张团练是官员。杀官,就意味着造反。他们刚安定下来,或者就是本地人家的汉子。可不想跟着他施恩走上绝路!
座山雕当过山贼,日子多难过,他是知道的。
所以,他们才会这么直接就跪下了。
“好,好!”施恩看着跪下的街溜子老炮,眼光愤怒,想要把他们深深记住。
不过,却没有动弹他们。
“兄弟们,夺回快活林,过好日子。杀了这帮人,一人百两白银!兄弟们,跟我上!”
施恩振臂一呼,领着自己的亲信,冲杀了出去。他打小学习武艺,拜的名师,也有一些功夫傍身。
至少,这将领单对单不是他的对手。
只是,行军布阵可不是江湖厮杀。
那豹营将军一声令下,士兵们组成军阵,一步步的就推了上来。
长街路窄,没多时丢下了一地的尸体和俘虏,施恩领着二十余人推到了刚出来的店家里面。
用桌子把门倚住,施恩心里面惊怒交加,却又在等着好消息的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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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寨的施管营,这个时候却顾不上施恩这个自己的儿子了。
他刚想要带着自己的亲信,然后去往快活林,,给自己的儿子兜底。却没想到,张团练反应如此的迅速。
顷刻间,大军就来了。
难道是自己的儿子那边事情暴露了?
张团练手下的兵,是他自养的。一共三百人,分为熊虎豹三营。每营各有一营正,也就是百夫长的样子。
军营里面,他们称自己一声将军也没人说什么。
不过,团练使不过是,一个正八品的官职罢了。如果正经来看,他们,还称不上将军。
但是,对于施家父子来说,张团练这个官,就颇为棘手了。
好巧不巧,他是官,施管营不过是一个吏罢了。
而且,施管营和施恩不同。他虽然忌惮张团练,但是,他更忌惮张团练背后的人。也是施恩手下的人认栽那么快的原因。
张团练,是张都监的人。而张都监,是孟州的军头首领。孟州的厢军,全都归他节制!
杀了蒋门神,他们又没有动手,不过是看热闹罢了。
可是,他们如果和民兵放对,然后杀了张团练,张都监回头清算,有一个算一个,谁能跑的了?
施恩实在是年轻气盛,忍不下这口气。
事已至此,施管营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不过,老子到底是老子,比儿子靠谱多了。他手底下的差拨衙役是是他多年喂饱的。
监狱里的亡命徒,他也多以利结交。这时候,还算可靠。
随着施管营一声令下,不管心中是如何想的。是咬牙跺脚,报了一饭之恩还是上司有命不得不从。
霎时间,四五百号人在7平安寨厮杀起来。
熊虎二营头目并没有和喽啰们纠缠,他们两个,带着手底下的亲信,骑马穿过了战场,直奔管营而去。
却是打了一个擒贼先擒王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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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州城中,孟州知府正在府衙理事。有衙役过来,低声向着他禀报快活林以及平安寨里面的事情。
孟州挥了挥手,让衙役退下,示意自己知道了。
衙役躬身退下!
孟州知府想起了前些时日张团练托张都监送来的一千两银子。
些许小事,看钱说话!
张团练正在家中喝着茶!
虽然说三营兵士都派出去了。家中无人护卫!但是,张团练并不担心。
孟州城中能杀他张团练的,还没生出……“你是何人?”
张团练眼中瞳孔一缩,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家中的道人大声呼和了一句。
听见张团练的喊声,府里面涌出了仆役和军士。只是还没走几步,便都倒在了地上。
没人看见的地方,一条条蜈蚣,从他们的嘴里,耳朵处爬了出来。
张府里面想起了一阵阵的惊呼,转瞬即没。
张团练看着眼前难以理解的画面心中惊恐。正要求饶,王道人哪里理会的了他?
孟州城中对于他的压制还是十分的大!解决了张团练,完成了施恩的遗愿,和施恩气运相连他才容易下手。
利用率也高一些!
事关自身道途,王道人想要做的好一些,然后,再好一些。
“去!”王道人一甩袖子,一道乌光飞出,直奔张团练。
张团练再不济也是有些本事。抽刀在手一挥便把乌光挡开。
定睛一看,不是一条巴掌大蜈蚣,又是什么?
王道人人称飞天蜈蚣,可不正是有一手好蜈蚣吗?
况且,这些蜈蚣,可以说是他自己了。
蜈蚣被挡,王道人也不在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