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名状的恐惧,也有令其恐惧与绝望的根源,我或许就是那个根源。”
——摘自禁忌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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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矮冬瓜印地人用木棍在沈星身后狠狠捅他,又狗仗人势道:“走啊,快走。”
这个矮冬瓜太可恶了,捅得沈星那地方疼。
沈星忍不住回过头去骂他,“你有病吧?就不能好好说话吗,捅什么捅啊,小心不得好死。”
矮冬瓜印地人抡起棍子,装作就要闷打他三下的架势。
沈星没办法了,只好跟着探长还有那个华人便衣一块往楼梯上走。
走到四楼,走到那个门口后。
看到有个印地人拿着把左轮手枪,在那里守着。
房间的门是半掩着的。
看得出来,这个印地人吓得浑身在发抖。
亨特探长严厉训斥他,“怎么回事?”
“太……太可怕了,探……探长,您自己进去看……看就知道了。”他吓得支支吾吾的,舌头估计被鬼吃掉了。
沈星朝他笑了笑,又讥讽他,“胆小鬼,就你这胆量还学人做警察。”
便衣把门轻轻推开。
亨特探长在门口先往里面凝视了有一两秒,随后又抬头往上看。
沈星刚才也急着往里看,他个头比较高,目光直接越过探长的肩头往里看。
里面没什么啊,只不过是一张白色的床,床单上密密麻麻全是猩红的血渍……
发觉探长在抬头,他也跟着抬头。
沃尼玛!
沈星吓一跳,差点抱头鼠窜的那种。
他低着头,从门框往屋里看,能看到房间里的天花板上悬着一具尸体,尸体四肢张开,面部朝下。
这特么的……凶手也太无聊了吧?故意把尸体绑在天花板上。
不对,应该是用胶水什么的粘在上面,因为尸体上没有绳子或铁链。
可这不科学啊,除非是强力胶水502什么的,可这得用掉多少瓶啊?估计整个淘宝都没得买。
探长率先踏入房间,他继续抬头观察尸体。
沈星也硬着头皮往里跟进。
他这下有些后悔了,刚才不应该嘲笑那个印地人是胆小鬼,确实挺恐怖的。
尸体正慢慢往下滴血。
忽然,从尸体的衣兜里飘下来一张纸。
探长急忙往后退,差点踩到后面沈星的脚。
等那张纸平稳落在床单上后,探长回头命令便衣,“给我一把镊子,还有手套。”
便衣把镊子和手套递给他。
沈星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那张纸看。
他此刻吓得目瞪口呆,惊魂未定。
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这样!
那张纸上清清楚楚写着两个血腥的大字:
——救我。
应该是用死者的血液涂写上去的。
沈星不由得想起自己兜里的那张小纸条,那个在地球上酒吧里的美女递给自己的字条,上面也是写着两个字——救我。
难道,这两个事情是有关联的,我也会像这具尸体一样被人杀了然后悬挂在天花板上?
太可怕了!
可是。
沈星感觉,自己此刻应该吓得浑身直哆嗦才对。
可惜自己好像很没人性,一点都不觉得害怕。
卧槽!这才是最令人害怕的地方好不好?当你必须害怕的时候,你一点都不觉得害怕,就像毫无人性一样,这才是特么的最最最可怕的!
所以,沈星现在是吓傻了,脑子里一直在想着哲学问题。
我到底是谁?
我还是沈星吗?
我确信自己就是沈星。
那我会不会真的是神,或魔神?
如果我不是的话,为什么我一点都不害怕?
所以,我现在已经脱离了凡人?
或至少我正在朝着神或魔神的方向进化?
想通了这一点,也就有些释然了。
就在沈星走神之际。
亨特探长已经用镊子夹起那张纸。
沈星现在冷静下来了,故意问他,“探长,上面写的是什么?我有些看不太清楚。”
亨特探长故意把纸摊开,让他看个仔细。
沈星只好噢噢噢,假装自己看清楚了,就是不肯把那两个字读出来,担心自己看到的和他们看到的不一样,就像卫生间门上那四个字——天堂和地狱。
亨特探长也故意在等他把那两个字读出来。
沈星现在急死了,如果探长他们看到的不是“救我”,那就说明自己很可能卷入了诡异事件,很可能要完蛋了。
看到沈星在装傻,亨特探长忍不住训他。
“这么大的字你都不认识?你说你是来留学的,而且还是在圣安神学院留学?你在说谎!”
那个华人便衣多嘴,“上面写的是‘救我’,写得有点潦草,确实不太好辨别。”
亨特探长转头瞪了他一眼。
沈星暗自松了口气。
他笑道:“我刚才已经说了,看不太清楚而已,何况我第一次看到凶杀现场,不免有些紧张,心里特别害怕。”
亨特探长也不想纠结这个问题,毕竟他也不相信沈星会不识字。不识字的话,随便一测就能测出来,不怕他说谎。
华人便衣果断帮他打岔,“探长,这是第9起命案了,也是出现这种提示的第2起。我觉得,我们可能有必要把它们分开看待,这些连环命案很可能是两个互不相干的系列。”
亨特探长点点头。
很明显,这两起命案和那七起命案不是一个类型,凶手恐怕不是同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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