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权被逼后退。
司马承大喊一声,“徐权滥杀无辜,人人得而诛之,今天大家随我一起杀徐权,护京都。”
这话说的十分冠冕堂皇,但是在场的所有人,都齐声应和了起来,疯狂的往里冲。
徐权在刑部侍卫的掩护下不停的后退。
最后只能任由这些人冲进刑部大牢。
最为阴森神秘的,刑部大牢,第一次展现在众多普通人面前。
那种令人作呕的血腥味,铺面而来,那一间间大牢里,肢体残破,皮肉翻飞的刑徒,刺激着众人的心脏。
“杀徐权!”
有人这么喊道。
“杀徐权!”
大家这么喊道。
其实刑部大牢发生了这种事情,就算京都的其他官员不知道,在刑部大牢有自己人的长陵侯,是应该得到消息的。
毕竟长陵候和徐权的关系一直都不错,关于刑部大牢的一些情报,还是徐权亲手给长陵候的。
但是,上次白钦被抓的时候,将军府大管家陈舟和秦修杰曾经来刑部大牢要过人。
当时虽然没能要人成功,但是秦修杰稍微的耍了一点小心眼,穿了一件当时和长陵候同样的衣袍。
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只是在轿帘打开的时候露出了一角衣袍,正好让徐权看到。
徐权生信多疑,即使和长陵候关系好,但他也只是忠于皇权。
看到了露出的这一角衣袍之后,徐权便调查了一番,那种布料很特殊,根本买不到,是皇宫里的贡品。
而皇帝把这唯一的布匹赐给了长陵候,就是说整个京都只有长陵候会有这身衣服。
徐权的调查确实没有出现什么误差,整个京都确实只有这一匹布,属于长陵候,但是秦修杰的通天本事,查出这布匹是从哪里进贡的,他在想办法在天南地北的地方弄两匹布回来,不是什么难事。
徐权什么都没说,也没有和皇帝报告什么,毕竟仅凭这一身衣服便怀疑长陵候叛变,这并不实际。
但是徐全就这么默默的,找了一点借口,把长陵候在刑部大牢的人全部给清除了。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那就定然会生根发芽的,以徐权的多疑,不对你出手已经算是信任,但防备那是必须的。
以至于此时,刑部大牢发生了这么严重的事情,但掌管着整个京都情报暗网的长陵候还在昭和殿赴宴,什么都不知道。
闯进刑部大牢的人越来越多,战斗小狂人司马承一马当先,眼含杀意。
徐权退无可退,在这么下去真的会出事的。
“你们上,给我拦住他们。”
徐权大喊。
侍卫拦人,而徐权就这么不顾这些侍卫的生死,偷偷的从只有他一人知道的暗门,逃出了刑部大牢。
等司马承反应过来,已经找不到人了。
谁都没想到有朝一日,徐权居然会选择逃离刑部大牢。
在不少人心中,徐权一直是唯皇帝马首是瞻,心狠手辣,完全不怕死的,可没有想到这看起来最不怕死的人,真的到了生死时刻,也会像过街老鼠一样到处逃窜。
司马承并不担心,徐权逃不了的。
因为季理还守在刑部大牢外面呢。
可司马承哪里知道,季理明明看见徐权逃走了,却故意支开自己人,假装没看到。
徐权独自一人,穿过了大街小巷,第一件事就是脱下那一身代表着掌管刑部大牢的官袍。
脱下那身官袍,在脱了那双垫得高高的靴子。
徐权成了一个小矮子,还是个驼背,看起来有些可怜,没有人会把他和那个让人恐惧的徐权联系在一起。
徐权想着,等今日的事情了解,他要想办法把将军府的人,一个一个的弄入大牢,一个一个的严刑折磨到死。
这么想着徐权心中的那些愤愤不平,平静了许多。
徐权有些饿了,在一个普通的包子铺,买了两个肉包子。
肉包子咬了一口,满口浓郁的肉香,直冒热气,徐权有些满足。
可是下一刻,还冒着热气的肉包子,咕噜噜的在地上滚了几圈,鲜血洒落在咬了一口的肉包子上。
徐权被人在背后砍了一刀。
徐权回头,看到一个满脸沧桑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手上沾染了一些面粉,此时拿着一把砍柴刀,紧张得大口喘气。
可这个男人并不是杀手,也不是将军府的人,只是这包子铺的店家,再普通不过的一个人。
徐权一时之间想不明白为什么。
卖包子的男人砍伤徐权之后,有些恐惧的退后了一步,但还是紧紧的握着手中的砍柴刀。
“你是谁?
为什么要杀我?”
徐权面目都有些扭曲的问道。
拿着砍柴刀的男人,被徐权仿佛带着血腥的目光盯得又退后了一步。
可无论多紧张,多害怕,他却依然坚定。
“徐权,我知道你肯定不记得我了,可你还记不记得,三年前京都权贵强抢民女的事,我去刑部报案,以为定会还我女儿一个公道的,可最后呢,那个畜生什么事都没有,我女儿反而声名狼藉,最后她自杀了,她才十六岁。”
徐权一时之间没有明白,这中年男人在说什么。
中年男人看徐权的反应,心底的那些恐惧被愤怒所代替,抬起满身面粉的手,擦了擦眼角的泪,在眼角流下了一些白灰。
“徐权啊,徐权,原来你根本不记得了,我女儿的命在你眼里不过是一个蝼蚁,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