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没有与苏薄接触得深,善惑不便说这些,而今相互了解了,江意又不在跟前,他说来给他听听也无妨。
善惑道:“我猜,她肯定一个字都不会告诉你,也不会让徐大夫多说什么。用情至深,令人疼惜。所以说,你这一目,虽然遗憾,但因此救回她,极是值得。”
半晌,苏薄道:“这些,我不记得。你能不能说得详尽些?”
善惑便将那天晚上他在门口所见所闻,说给苏薄听。
最后善惑道:“找到她做你的夫人,是你的福气。不消我说,你定也待她至真至诚。只等你二人历尽磨难云开月明以后,那时你伤愈,我再与你把酒以贺,醉饮一场。”
苏薄道:“多谢。一言为定。”
这厢,江意和来羡去到善真的院子里,善真十分高兴,邀她进屋里坐。
院里的下人们一应都撤了下去。
这次江意带了机弩过来,让善真爱不释手。
江意也是第一次来他的院子进他屋子里看看,见他屋中也有不少的木头玩意儿。
原来是善真很想跟江意学之前她做的那些机关,但是他知道这事不能强求,毕竟他又没有拜师,谁愿意把自己独门手艺轻易传授给旁人呢。
所以善真只有照之前在江意那里见识过的印象,自己来捣鼓。
但显然不得精髓。
他甚至有了想拜江意为师的念头,只不过暂还没跟他父亲提起过罢了。
善真拿着机弩,抬头问江意:“我可以把它拆了看看它是怎么组成的吗?”
江意道:“既是送你的,当然可以。”她又玩笑道,“不过你要是把它拆散了,自己组装不了的话,我可不帮你啊。”
善真有些迟疑,后问:“姐姐能不能教教我这个是怎么做的?”
他想,要是江意拒绝了也没什么。但他应该认真地表达一下自己的意愿。
怎料,江意却回答:“可以。”
善真猛扬起脸看着江意,眼里流动着华光,满脸的喜色。
江意摸摸他的头,笑道:“就当做是这阵子我和我夫君在这里打扰的谢礼,如何?”
善真用力点头:“那我定认真学好。”
江意道:“只是我有一个条件。”
善真道:“姐姐请讲。”
江意道:“我是大玥人,今日我若教你这机弩制法,你需应我一诺,将来不能用这机弩来对付大玥人。”
善真想了想,而后郑重道:“好,我应你。”
江意唇角弯弯道:“男子汉,自是一诺千金。如此,你我就成交了。”
随后善真和江意就坐在地上铺着的软毯上,江意把机弩当着善真的面儿拆了,并一一给他讲解。
等今晚先了解完构造以后,明天开始教善真上手,花两天时间教他做出一把机弩出来。
江意拆完讲完,又让善真动手来组装。中间有些细节,需得江意手把手教他。
虽然看起来一个简单的弩身,却有好多的细小零件不可或缺。
最后组装好以后,善真迫不及待地要试试。
他拨动轮轴,对着房间里的木柱子,便间歇极短地咻咻连射四五箭。
他箭术底子本身甚好,木柱子上从上往下留下一溜整齐的短箭。
后时辰不早了,江意和来羡就从善真房间里出来,准备回去。
之前两人钻研机弩时,兰兰就和来羡在房间里打闹,颇为热闹。这会儿兰兰累了,蹲在鸟栏上打瞌睡,院里的下人都暂退至中院和外院了,使得这里院颇为安静。
江意站在门口,回头看了眼屋里的善真,见他还精神奕奕地把玩着机弩,便问他:“一会儿要叫方才的下人回来吗?”
善真应道:“嗯,麻烦姐姐了。”
天气严寒,江意就把房门虚掩了掩,而后带着来羡往回廊下去了。
还没走出多远,江意忽觉眼角的余光里有什么光影一晃而过,她转头看去,见那折墙墙角下有一盆盆栽,盆栽的枝叶微微有些晃动,除此以外什么也没有。
许是方才有风拂动枝叶,才使得江意觉得余光里有东西在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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