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只手拎住严大人的后颈,然后用力往地上一丢,严大人的脸砸坐在地面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那一具之前还穿着铠甲,不可一世的半步星阶高手,此时则像一滩烂肉一样,在地上无助地蠕动着。
“嗖!”一道萧亦曲的气息从空间裂缝之中缠绕下来,如同一层轻纱一般覆盖在了严大人的身上,严大人之前惨白的脸色才稍稍舒缓了过来。
“秦……秦战天……”严大人缓缓坐了起来,两眼之中尽是怨毒,恶狠狠地看着面前的秦战天低吼道:“我严峻今天在此发誓,若我大难不死,破而后立,必定要你和你秦家一门,偿此血债!”
秦战天似乎根本就没有在意严峻恶毒的咒骂,抬起脚来,用靴子狠狠踢在了严峻的腿上,将他用力揣到了上官恋曲的脚边说道:“好了,你现在可以滚了!”
“唉!”萧亦曲叹息一声,一缕星芒缠绕而下,覆盖住上官恋曲与严峻二人,正要离去,却听得秦战天说道。
“萧公子,莫要忘记你我二人之约,你出关之日,便是我二人决战之时!”
萧亦曲只得应道:“萧某出关之日,自会命人带信物与兵戈侯,酣战一场,一决雌雄!”
“好,萧公子,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兵戈侯!”
话音落下,那一串星芒裹住二人放进空间的裂缝之中,随后那裂缝逐渐闭合,继而完全消失殆尽,如果不是千家祠堂内的残垣断壁,这里简直就好像这个时空从来就没有出现过什么异动一般。
此时还站在千家祠堂废墟之上的星魄阶强者就只剩下孤孤零零的楚无炎一人了。
如果说刚才三人都还是全盛状态,面对星杰境界的秦战天,还能勉强说服自己去拼力一战,如今这样孤立无援的情况之下,如果楚无炎不服软,恐怕就只有力战而死,这一条路可以走了!
似乎是终于下定了决心一般,楚无炎猛地一攥手中的玄色毛笔,横在身前,扬眉道:“秦战天,我今天落在你手中,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哈哈哈……”秦战天握住虎胆鏊金长枪,拄在地上,竟是毫无征兆地开怀大笑了起来。
“你是看不起我吗?”楚无炎冷然问道。“是嘲讽我不够做你的对手吗?”
“若是圣贤书院的人少搞一点阴谋诡计,多读一些圣贤大道,岂不是世上会少了很多事情?”
秦战天这一番话落下,竟是说得楚无炎微微一愣,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才是。
“你回去吧!”秦战天一抬手,那一柄虎胆鏊金长枪已是化成一道耀眼的星芒收回到了他的身体里,转过身来,背对着楚无炎说道:“本侯既有理由放过那严峻和上官恋曲,自是没有办法以理由来杀你!只能算你走运,毒蛊老祖为你们做了替死之鬼!”
“你就这样放我走?”楚无炎似乎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般,不禁朝背对着自己的秦战天追问道:“你难道就不怕我以后杀了秦孤月,甚至杀了你吗?”
“哈哈哈……”秦战天仰天长笑,仿佛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
“你又笑什么?”楚无炎此时完全是一副如坠云里雾中的状态。
秦战天此时看着面前的秦孤月,目光满是自信地说道:“本侯对孤月很有信心,假以时日,你非但杀不死他,甚至会被他杀死,不信,我们拭目以待如何?”
“好!”楚无炎应了一声,咬牙道:“秦战天,你会为你今天的决定,轻视我楚无炎的决定而付出你不能承受的代价!”
“但愿如此!”秦战天竟是这样说道:“孤月,你可有信心吗?”
“放心吧,父亲大人。”秦孤月沉声应道:“即便您不提出来,孩儿也想放他走,但是,我与他之仇怨已深,他的项上人头,迟早会落在我的手中,请您拭目以待!”
“好……很好,不愧是我们秦家的男人!”秦战天由衷地赞了一声。
却听得身后的楚无炎也不阴不阳地说道:“秦孤月,你的项上人头,我也迟早会摘下来的,后会有期!”
就在楚无炎要迎风飞掠离去时,秦战天猛地抬起自己的右手,做了一个停止的动作说道:“楚无炎,陛下让本侯捎一句话给亚圣,‘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还望他克己奉公,莫要坏了圣贤书院千载清名!”
“嗯?”就在楚无炎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时,身前已是被一股绵绵的掌力用力一推,就好像没有了重量一般飘然远去了。
待到楚无炎走远,秦战天才又侧过身来,看了秦孤月一眼说道:“孤月,为父一下子给你立了两个对你恨之入骨的敌手,你该不会对为父有意见吧?”
秦孤月听到秦战天这样说,摇了摇头说道:“怨倒是不至于,只是稍微有一点不解罢了……”秦孤月看着秦战天,后者则微微眯着眼睛,似乎是想听秦孤月说出一个什么所以然来。
得到了那眼神的鼓励,秦孤月轻轻甩了一下衣袖,竖起右手的三根手指说道:“父亲大人,我有三点困惑,能否请你一一解答?”
“说。”秦战天慢条斯理道。
“那萧亦曲分明说什么肉身在闭关不能前来,分明是不敢与父亲一战的托辞,父亲又为何要给他这么大的面子,不仅饶了上官恋曲,还要任由他得寸进尺,饶过严峻的一条狗命?”
似乎是料到秦孤月会问这个问题,秦战天的眼神波澜不惊地回答道:“很简单因为天道盟与朝廷中那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