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敢拿吗?”那褐衣男子看到秦孤月喝住了千寻雪,不禁又冷笑着讥诮道:“贪生怕死之辈吗?”
“孤月,区区一把刀,如何能奈何得我。怕什么?”千寻雪第一次对秦孤月投去了责怪的神情,眼神微微一凛道:“我半步星阶已到巅峰,星阶之下鬼神莫侵,怕什么?”
秦孤月终于没能拦住千寻雪,这位千家家主就走到了黑龙恶魂刀之前,俯下身来,缓缓地握住了刀柄。
褐衣男子的嘴角出现了一丝奸计得逞的笑容!
“铮!“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一柄带鞘的长剑猛飞过来,竟是将千寻雪要抓住那灵兵的手给打开了!
就在千寻雪猝不及防,被这一剑格开的瞬间,惊人的一幕出现了!
只见原本应该静静躺着的灵兵竟是自己动了起来,上面一团氤氲的黑气就好像是闻到血腥味的苍蝇一般,迫不及待地朝着千寻雪扑了过来!
这一下可把所有人都吓得不轻,虽然说灵兵噬主已不是什么新奇的事情了,但是像这灵兵一样,刚一接触主人就迫不及待地要吞噬力量的灵兵,未免也太骇人听闻了,这哪里是灵兵,简直就是一个魔头了!
“铮”地一声轻响,那从刀身上升腾起来的黑气被一道更加锐利的剑气给直接绞碎了,随后一名少年挡在了千寻雪的面前,手中长剑森然如雪,却是平举在手中,对着那褐衣男子说道:“多谢易山伯长子的礼物,阴谋诡计,如此狠毒,简直将易山伯府的好名声都给败光了!”
“哈哈哈……”那褐衣男子听到面前少年的一番话,竟是笑得连手中的扇子都抓不稳了,甚至俯下腰来,用羽扇拍着自己的大腿。
“你笑什么……”任是秦孤月的脾气再好,此时看到一个人莫名其妙地站着面前傻笑,也是会觉得气愤的。
“在下……”那褐衣男子一般笑着,一边用羽扇在身前扇了一扇,似乎是好不容易才把自己的神态稳住,敛住笑意说道:“在下失态了,只是刚才这一番话,从最喜欢?喜欢搞阴谋诡计的秦孤月说出来,实在是让人感觉很讽刺啊!”
“哼。”秦孤月丝毫不顾忌那褐衣男子的激将之法,抬起手中的长剑,对着那褐衣男子冷声说道:“严家不远千里前来就是送一件灵兵给千家吗?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哈哈哈……”褐衣男子轻摇手中的褐色羽扇,却是在大笑之中猛地右手一甩,将那褐色羽扇斜指向秦孤月说道:“不愧是秦家的人,怕你就算是知道了,又能如何?今天这典礼上的人,都得死!”
不再是阴谋了,而是赤裸裸的阳谋!
“什么!”就在秦孤月身后的千寻雪在思索这件事时,那躺在地上的黑龙恶魂刀猛地暴起,掀起一道百丈之高的黑烟,竟是蓦地变成一头几欲择人而噬的巨兽,山呼海啸一般朝着下方的秦孤月和千寻雪两人扑去!
“退后!”秦孤月一眼就看出,那黑色气息凝成的巨兽目标乃是自己身后的千寻雪,直接大喝一声,挡在了千寻雪的面前,手中长剑立起,直接对着侵蚀下来的黑气就是狠狠一剑!
“铛!”
那原本应该斩在虚无缥缈气体上的一剑,此时竟好像是斩在了刀剑上一般,发出铿锵有力的声音来,而更可怕的是,那黑色妖气之上被斩出的缺口瞬间就又愈合了。
“这……这是什么怪物!“
“我,我的妈呀!”
“快,快,快逃啊!”
“我不想死!”
一时间,整个典礼之上混乱不堪,一种绝望的瞬间就好像瘟疫一般在宾客之间飞快地传染着。
“哈哈哈!”那褐衣男子看着面前的一幕,长声笑道:“你们今天谁也走不了,统统都要做黑龙恶魂刀的血食,要怪就怪千寻雪和秦孤月吧!”
话音刚落,那名褐衣男子猛地身影腾空而起,竟是立在了半空之中,握住羽扇的右手频频挥舞,竟是直接化成了一幅阵法,随后轻轻一点,喝道:“千羽化尘,铁锁山河!”
顿时整个会场之上,一层有形有质的网徐徐落下,要将所有人都困死在这会场之上。
“为了不让你们做无名之鬼。请你们记住我的名字!”似乎是猎人在嘲弄着落入陷阱之中的可怜猎物一般,那褐衣男子长声说道:“我乃易山伯严武钧麾下谋士,闫归尘,我严家一向爱憎分明,今日之事,乃是为我少主严峻大人讨还千家的一个‘大恩’罢了!”
说完,闫归尘的身影在半空中一个飞掠,就要离开铁锁山河的范围,飘然离去时,秦孤月动了。
这一次的目标却不再是那诡异莫名的黑龙恶魂刀气息,而是……半空之中的闫归尘!
左手拇指扣上中指,秦孤月捏起了一个奇怪的剑诀,然后……
“愚蠢!”闫归尘自然感受到了秦孤月对他散发出来的杀气,不禁冷笑道:“难道你以为……”
难道你以为真的可以伤得了我吗?
只可惜,下面的话,他再也说不出来了!
因为这一剑,实在是太快了!
甚至连原本惊慌逃命的众人,目光都被这一道绝世无匹的剑芒而吸引了!
只见从秦孤月的右手之中,一道白芒惊天而起,如同一道逆天而上的惊雷猛地在虚空中画出一道耀眼的白线,朝着半空中的闫归尘刺去!
仿佛以那一道刺眼到令人不能正视的剑芒为分割点,将时间与空间都强行分割成了两个部分,将一个世界,生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