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三人重新聚首,一下子队伍里的气氛又活跃了起来,段九霄也是找了借口跟三人拜别了,不过却是把骆驼留给了秦孤月。
秦孤月也投桃报李地拿了一件随身的玉佩给段九霄说,“如果哪一天不想在西北混了,可以到云京城找招贤馆,只要出示了这个玉佩自然会有人帮你安排的,但是近期不要去就可以了。‘’
有机会去京城找一份活干?段九霄不激动行吗?这里要啥啥没有的,还老给人说成是马贼,他之前看这“古怀沙”,就琢磨着应该是哪个世家的少爷,果然啊,人家京城有人啊!可是什么叫近期不要去?一天是近期,是不是十年也叫近期?该不会是玩我吧?
出于不想占便宜,秦孤月临走之前还是选择给段九霄骆驼的钱,对方执意不要且再三推却之后,还是只好勉为其难地收下了秦孤月盛情难却递过来的十两银子。
然后上官天琦后来善意地告诉了秦孤月一个事实,在盟重城里,一头骆驼的市价是一两银子。
秦孤月愤而慰问了段九霄的母亲大人,并且从此都认为,段九霄这厮不厚道,一点都不厚道。
这件事情在后来的《秦氏家书》之中也被记载了下来,并被一直认为后来秦家的得力干将,出身西北荒漠响马的段九霄与秦家当家秦孤月,面和心不合的重要佐证之一,但是也有人反驳说,这其实是反讽的笔法,乃是为了承托出秦孤月与段九霄的关系亲密无间。
虽然他自己死活不肯承认是马贼出身,但是《秦氏家书》,《当世战记》这样近乎历史的典籍之中都确凿地写“九霄原为嘉门关外响马”,就连《名将志》这样的近乎戏说的书中都有“秦少爷慧眼识良才,段九霄洗手入麾中”的章节。
洗手是什么意思,马贼啊,金盆洗手才能做好人嘛!
但是历史的真相,却又有谁知道呢?
然而就在三人小组再次聚首,经历了大莫干沙湖的九死一生之后,继续西行时,一双眼睛却是在不远处的沙丘之中盯上了他们。
那是一个??一个黑衣人,整个人都包裹在一身黑色的风衣之中,如果是黑夜之中,这无异是一身绝好的伪装。
他现在在看着三人当中的墨君无,直到目送着三人的身影消失在地平线之下,才陡然转过头来,嘀咕了一声说道:“奇怪,咱为什么刚才听到这几个人提到了‘秦孤月’,那不是兵戈侯秦战天那个在云水山庄的长子吗?怎么会跑到这里来了?”
随即,他立刻就想到了一个令他都有些感觉这事情闹大了的想法:“难道墨君无这家伙的叛逃,背后的主使是兵戈侯秦战天?所以才把自己的长子派了过来?这倒是怪了啊,秦家为什么要掺和这一摊浑水呢?”
当下他看了看三人离去的方向,说道:“算了,咱也不去想这些问题了,反正我这一次的使命就只有一个,就是在堂堂正正的决斗之中战胜这浩然剑圣墨君无,取下他的头!”说着他有些阴森地笑了一下,说道:“那几个儒门的狗屁圣徒,既然你们又是偷袭,又是抢功的,那可就怪不得咱了。真的是不知死活的几个家伙啊,难道不知道圣贤书院把他们散到各处来抓捕墨君无一个星杰阶的强者,根本就不抱什么可以让他们生还回去的希望吗?或者说,也许只是那一位在投石问路吧,真是愚蠢而又自大啊!”
说着他摇了摇头说道:“墨君无,你的伤最好快点好起来,这样咱就可以好好跟你比划一下了,不,应该是生死对决才是……究竟这个世界上,有没有人可以接住咱必杀的一剑呢?”
咱好像很期待呢!
且不说这一路西行的几个人,单单把画面拉回到一个叫做圣贤书院的地方吧。
云京城,圣贤书院!
在无数的机关密道之后,一座高耸入云,几乎就是建在云中的楼阁中,画面定格到了一间幽静的厢房里,这房间只有一个人,最后画面落在了他的身上。
那是一个年轻的男子,大概是三十多岁上下,看起来绝对不到四十岁,此时正一身淡灰色的儒服,戴着读书人才可以佩戴的方巾帽,腰间缠着一条玉石腰带,左侧一柄带鞘长剑,右侧则是一枚穿在红绳上的空心玉佩,虽然他这一身服饰都极为简朴,但是那一枚玉佩却是青中带绿,一看就是价值连城。
就连他的那一把佩剑也是,首先这肯定是一把好剑就对了,只是……好像剑鞘上的装饰似乎比这一把剑还要值钱一些,仅仅是装饰的金粉和美玉就……
总之呢,如果秦孤月在这里,或者是墨君无在这里,都会感觉这把剑好像有些本末倒置了,就好像是买椟还珠了一般。
此时,他正站在一张桌案面前,右手提着一支如椽的狼毫软笔,在桌案的宣纸上写着什么。
就在这时,这间房间的门被人推了开来,进来的是一个少女,虽然穿着儒服,却是难掩天生丽质,雪白的脖颈此时露在白色的儒服外面,倒是更加地惹人怜爱了。
同时一身白衣如雪的儒服,代表了他是一名圣贤书院的使徒,此时她仓促之间推门进来,却看到那名男子还在练字,急忙转过身去就要走,男子却是抬起头来,开口说道:“婉君,既然来了,何必这么着急就走呢?”
“是,师父。”那被称为婉君的少女应了一声,转过身来,毕恭毕敬地对那男子拱手行礼道:“婉君打扰师父练字的雅兴了,实在是罪该万死……”
“哪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