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让我进圣贤书院吧?”那个人影一边跑着,一边大喊道:“我每年学祭都来的,已经在这里跪五年了,每年的童生考试也都参加了,只是每次都被刷下来……我熟读儒门经典啊,我……我还会武道啊……就让我进……”
“找死!”那门徒也不回头,冷然暴喝一声,竟是一反手,直接扔出去一道书卷来。请使用访问本站。
外面的一些儒生还以为是那门徒又扔出了一卷亚圣《社稷论》的拓本来,正要跟着带头的人,趋之若鹜,上去哄抢,却陡然……
只见那一卷书上绿芒乍现,竟是如万千刀剑一般,随后整个书卷分裂开来,竟是分成数千的竹简,一下子就将那个想要闯进圣贤书院的儒生给笼罩住了!
“啊!”只听见那被绿芒笼罩住的儒生惨叫一声,随后竹简“喀喀喀”地一串连响,又拼合成一卷青色书简,飞回到了那门徒的手中,任由那个倒霉的儒生像一具垃圾一样“噗通”一声脸朝下倒在了汉白玉的地砖上,随后,就有人惊叫了起来。
因为有血,殷红的血从那个书生的身底下流出来,而且越涌越多,竟是把整个一大块汉白玉都给染红了!
在圣贤书院的牌匾底下,竟然杀人了!
“哼!”那动手的圣徒也不回头看那儒生一样,声如洪钟说道:“此人意图擅闯圣贤书院,于律直接格杀,无什不妥,汝等各自散去,若此人有亲属,嘱其领尸,圣贤书院毕竟不会做戮人尸骨的不伦之事。”
话音刚落,伴随着“嘭”地一声闷响,那千年甘华木的大门重新又合上了,只留下门外,千级台阶上的一具尸体和一万多表情神态各异的贫寒儒生。
“人都杀了,还满口仁义道德,这圣贤书院是怎么了?”人群之中有儒生窃窃私语了起来。
“嘘,慎言慎言。”旁边立刻就有人提醒了他。“你还想不想过童生试了?就你这句话,给圣贤书院律法司知道,估计你都不能活着回老家。”
“唉,王法都不如圣贤书院的律法大啊!?啊!”旁边的儒生喟叹道。
“虽然书经有言说,无以规矩不成方圆,但这样圣贤书院里随便一个人都可以执掌生死,这也太……”
“休说休说……”旁边立刻就有人又提醒道。
“古语云,莫语妄言,恐祸及自身也。”
“唉,所言极是,所言极是。”儒生中有人叹息道。
与朱门外的一万多贫寒儒生的议论纷纷相比,门内的四人此时竟也是心怀忐忑不安起来。
“师师……兄。”旁边一个童生似乎是胆子小,先开口问道:“亚圣的确没人我们收钱啊,我们一下子收了差不多三千两银子的钱,传出去会不会太……”
“唉,我看那老头子的银子,都碎得不成样子了,还不知道是怎么从牙缝里省下来的……我都不忍心收了……谁知道师兄还是叫我点头收下来……”那个收了老儒生钱的童生也是摇头叹息道。
“是啊,师兄,要是给律法司知道,我们岂不是都要……”旁边的一个童生一边说着,一边伸出右手来,在自己的脖子上抹了一下,舌头一伸,做了一个死翘翘的表情说道。
“哼,你们真是没有用。”那门徒看了一眼旁边两个童生的怂样冷笑道:“亏你们进圣贤书院这么久了,还只是最低级的童生,师兄我入门比你们早吗?说不定比你们还晚呢,我两年前才进的书院,如今都已经是门徒了……”
“啊,师兄……你,你两年就变成门徒了啊!”旁边一个年纪略大的童生一下子惊住了。
“废话,你们这样畏首畏尾,不会钻营,哪年才可以摆脱……”他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来,捏了一下旁边童生那一顶灰色的方巾帽嘲笑道:“这一顶灰不溜秋的童生帽子?”
“是是是,师兄教训的是。”那名童生唯唯诺诺道。
“好了,你们跟我一起出来做这件事也是缘分,我薛某也不是刻薄的人,这些钱就你们各自拿着吧,记得……”他说着又如同师长一般,耳提面命道:“先去打点律法司,知道吗?犯没犯错,都得去,尤其得把里面的婉君师姐供奉好了知道吗?有她保你,有事免事,没事平安。还有……功业司的……”
“功业司的谁呀?”正当那门徒一边唾沫横飞地教育着三个唯唯诺诺的童生,一边走着的他说得兴头上的时候,冷不丁一个人的声音在他前面不远处的地方响了起来,是一个女声,而且这个声音听起来清冷,却很清澈,倒是不容易让人产生畏惧的感觉来。
那门徒立刻循声抬头,这一看,可真把他吓得那叫一个魂飞魄散,只见在他面前立着一名罩着面纱,一身宽大的纯白儒服之下,依旧体态轻盈,如同踏莎一般。
纯白儒服,就足以代表了对方的身份,绝对是他惹不起的——使徒。
“功……功业司的……当然最要孝敬的就是……就是龙印师姐拉……”说着那门徒赶紧一低头,给旁边的三个人的童生使了一个眼色,这三个童生能进圣贤书院也肯定不是朽木不可雕的蠢货,赶紧也弯下腰,恭恭敬敬地对着那戴着面纱的女子作了一个揖。
“在下薛颖,现为拓印司的门徒,拜见龙印师姐。”那薛颖一边说着,一边恭恭敬敬弯腰作揖道。
这一下子三个童生才知道说曹操,曹操到了,这面前的,罩着面纱的师姐,竟然就是这位薛颖师兄口中所说的功业司里最得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