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陆九经过多日修养,终于恢复上岗!将匀世康一事通知给了陆七!
东宫中,太子听完陆七的汇报,微有惊讶,昨日早早退出军营就是为了让钱一守放松警惕,任其妄为,没想到逮住的不是钱统领,竟是匀长史!!
太子将事情原委禀呈皇帝后,为防万一,皇帝还是下令,调任柳杰将军前往频频异动的北边战线!让钱统领失去亲信!!
太子:“父皇,匀长史与袁尚书勾结一事”
“彻查!”皇帝语气严厉,说完又停顿了一下,“秘密彻查!看看还有谁与此有关联!”
“儿臣遵旨。”
午后,太子带着圣旨和亲卫再次来到军营。
钱一守听完旨意更懵了!再实诚也发现其中有蹊跷!!却苦于无人可问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旨意已下,他只能灰头灰脸地接下圣旨回到主帐中,自己在那琢磨
匀世康接到传令,毕恭毕敬地来到太子的营帐中:“下官参见太子殿下。”
太子端坐在高位,翻看着一本文书,眼睑未抬,语气微有戏谑:“不过几日不见,本宫见匀长史越发圆润膘硕呢~”
匀世康想了想,自己的身材一直瘦瘦的,哪来的膘硕?忽而想到什么,赶紧跪下!
“殿下!下官一直格尽职守,兢兢业业,未有怠慢!近段时间,吃穿住行和军营将士一样!哪有白花花的肥肉可以长?!其中定有误会呀!!”
“哦?”太子绽出一笑,起身将手中的文书摊在矮几上,“听说今年的征兵不易,光京城中的适龄男子,空缺就极大?”
匀世康一听,大骇!扑通一声跪地:“殿下!您知道,京中贵人云集,谁和谁都能沾亲带故,不想自家儿子上战场的比比皆是!下官只是从中调剂了一下并没有并没有”
“没有什么?”太子语气高冷,“城东陈家三公子只是腿上破了块皮,你就判定人家是个跛子,无法参军。何家二儿子只是手指略微有点畸形,你就判定人家是缺胳膊残缺,无法拿武器城西王家,明明有三个适龄儿子,你在文书中只写了老二!这样的案例还要本宫一一说明吗?!”
匀世康抬眼看了一下矮几上的文书,心想不过一日功夫,太子竟然对此了如指掌!看来袁尚书的处境并不乐观!太子绝非羸弱!!思及此,他犹豫了一会终于下定决心,将那副谄媚的嘴脸卸下,一脸正义凛然道:“殿下!户籍人口并非下官一人可以改动,此事的引头人是袁尚书!”
太子察觉到对方神色上的变动,继续认真聆听着。
匀世康视死如归道:“也许下官说了,殿下不会相信袁尚书在朝中是什么作为,大家有目共睹!为了收集证据,下官才佯装与其苟合!分赃所得钱财下官分文未动,全都记录在案!!”
躲在床幔后面的言亲卫与铭亲卫双双震惊!不曾想,其中还有这般隐情!!
“下官所做一切都是为了苍生社稷!”匀世康行了一个叩拜大礼,语气恳切,“殿下明鉴!!!”
“”事情出乎意料,太子沉吟片刻后才道,“袁尚书手上的京畿布防图可是你给的?”
“!!!”匀世康大惊,“殿下!借下官十个胆也不敢呀!那可是株连九族的重罪呀!!京畿布防如此重要机密,就算下官胆大包天敢泄密,袁尚书他也未必敢收哪!!!”
听及此,太子不禁蹙眉,对方所言不无道理思忖了许久他才道,“今日你只是汇报了各方布防的详情。”
匀世康眼神一亮,明白了太子的意思:“谢殿下!”赶忙谢完恩退了出去。
待帐中无他人,奇亲卫从床幔后走出,轻声道:“皇兄,匀长史的话可信吗?”
“若真是他,自然逃不过”太子蹙眉道,“不过,若他所言非虚,那旧布防图到底是谁给的?”
言亲卫也拧着眉毛道:“之前我就很纳闷,袁尚书对那卷画的反应似乎过于冷淡了些”
“!”太子抬眸道,“你的意思是?”
言亲卫:“我和狐狸潜入袁府,他不惊讶,偷走画卷,他的反应也没有很慌张,毕竟此事一旦败露,他的脑袋还保得住吗?”
太子:“你怀疑连袁尚书自己都不知道那副画里的玄机?!”
奇亲卫蹙眉道:“也有可能都是他的计谋,袁尚书故意让我们偷走画卷,佯装自己不知情,以此撇清关系!”
“嗯确实有可能”言亲卫挠挠自己的后脑勺,叹息道,“还不如直接审问袁尚书呢!贱民户籍渎职之罪,修改征兵户籍,收受贿赂之罪,难道还不够把他抓起来吗?!”
太子:“以袁尚书的狡诈,有可能会认下你刚说的罪名,但是京畿布防图一事难说何况父皇并不急于治罪于他,就是想查清一切。”
言亲卫:“从他家都搜出画卷证物了,还不够吗?”
奇亲卫:“光有证物,没有源头,父皇不会直接治罪袁尚书,只会像现下这般,让人秘密探查!”
言亲卫深吸一口气,趴在矮几上,叹气道:“难道转了一个弯,最大的嫌疑人还是钱统领吗?”
太子蹙紧眉心:“匀长史的话也不可尽信,此事还得再探”
军营中的三人还在苦思冥想,宫中却迎来一桩奇事,奇就奇在回京待业在家的金木桐少将身披荆棘,拖着五六箱财物前来请罪!!
皇帝听到通报,原本还觉得金少将可能是演戏,见到那些搬来勤政殿的箱内物,加之真人恭恭敬敬,诚诚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