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秋伯端着一盘烤鸡来到岩茗院,“厨婶特意准备了王妃爱吃的。”
站于庭院中的奇铭看了一眼,吩咐道:“王妃最近食用进补之药,让后厨再备些时蔬与小粥,一起送进去。”
秋伯点点头,转身将走之际,犹疑着再次欠身道:“王爷,说起后厨,老奴有事禀报。”
奇铭:“说。”
秋伯:“王爷不在府中这段时间,是老奴疏忽,今日检查药房,发现少了几瓶金疮药,后厨中也断断续续少了些熟食...”
奇铭蹙眉问道:“没有发现是谁偷的?”
秋伯露出一脸为难道:“这几日,老奴差人守着后厨,东西好像自己长腿似的...依旧少...”
奇铭觉得很疑惑,王府中近来未有新人,是谁如此大胆敢偷盗王府中物:“药房呢?”
秋伯:“自王爷回来,药房倒是消停了。”
“金疮药...难道此人身上有伤?你继续派人看着后厨。”奇铭对着秋伯摆摆手让其退下,“陆九!”
“主子。”陆九与秋伯擦肩而来。
“搜寻全府上下,找出偷盗药品者,此人很可能受着外伤。”
“是!”
言漠用过晚膳后,依旧不让任何人打扰,直到亥时,奇铭见主屋还未熄灯,将手中的传书烧完后,他大步来到主屋深处。
“嘘。”
见对方示意禁声,言漠拧着眉心观察着,随后她跟随着奇铭再次进入密道。
来到老地方后,言漠见到熟悉的身影便知是冷嬷嬷。
“老奴见过王爷,王妃。”
奇铭:“何事如此急切?”
冷嬷嬷抬起晶亮的眸光道:“萃梨醒了。”
言漠与奇铭:“!!!”
“那日,娘娘让萃梨当值,送完茶点,她便出了庭院,守在大门之外...”冷嬷嬷娓娓道来...
萃梨明白自己的职责,只管守着大门,但她过人的耳力依旧发挥着作用。
“娘娘不可性急...”这是邓尚书的声音,“那位也说了,时机一到,定会相助,让娘娘不可轻举妄动...东宫最近不安生,娘娘避让着些,别惹祸上身。”
“东宫最近不安生?”玶妃的语气中透着一分好奇与激动。
邓尚书:“那位说的。太子看似柔弱,却能稳坐东宫,其中除了陛下的宠爱外,还有朝臣的认可。不管是先前的代政还是后来的整顿京畿布防,太子做得头头是道,足见太子并非无能。娘娘可要听劝,切勿再去招惹啊。”
“兄长放心。”玶妃乖巧笑道,“妹妹知道了,不去招惹便是。”
随后,萃梨听到脚步声,待邓尚书离开后,她忽而听到内院有东西摔坏的清脆声响!
玶妃不小心砰摔了一只小茶杯,声响不大,却见萃梨急急奔走前来拾掇。
“娘娘,奴婢这就收拾。”
玶妃看看不算近的大门,忽而发觉是自己大意了!这个她不甚熟悉的小婢子说不定有过人的耳力!
宁可错杀!!趁着对方不备,玶妃悄悄端起一只花瓶便砸向了萃梨!!!
“正好拿你开刀!!”
随后,经由呼唤,冷嬷嬷进了内殿,就看到头破血流的萃梨。
“经过便是如此。”冷嬷嬷将所听一切复述了一遍。
言漠听完,抓住了重点,那位是谁?东宫不安生指什么?玶妃为何刚答应邓尚书不生事就拿萃梨开刀呢?前后矛盾的行为,内因究竟为何?
奇铭见言漠思索得认真,与冷嬷嬷行至一边,询问了东宫的情况。
“近日,太子几乎深居简出,还惩治了许多外院的小公公,但凡小有过失,都会招来一顿大板子。”
奇铭呼出一口浊气,白色哈气氤氲:“经由此事,你继续留在喜乐宫并不安全。再者,角厢坊已经人去楼空,从宫外查询恐不易。若从御膳房展开探查,你的处境将会更危险。”
“王爷的意思是...”冷嬷嬷抬起精明的目光询问着。
“时机一旦合适,你要想方设法带着萃梨出宫,无论手段。”
听及此,冷嬷嬷握紧了双手,行礼沉声道:“是。”
夜空沉寂,秘密会面的不只奇铭,京郊的一处隐秘院落中,黑袍贵人一个闪影落在大门前!
寒风猎猎,将他的黑袍吹得呼呼作响,稳步步入后,穿过廊道,他进入庭院深处。
屋内,昏暗的烛火因为门扉启动,微微摇动后才恢复平稳。
黑袍贵人熟稔地来到自己的座位上落座,舒适而庄重的圈椅旁悬挂着一面偌大的书法屏风,因为空气流动,屏风细微地摆动了几下,让映衬在其上的人影也跟着徐徐晃动起来。
“大人这招着实妙,正话反说。让带话者丝毫不觉。”黑袍贵人首先开口道。
“略施小计而已。”屏风上的人影回道,“邓居里一定不曾想到,我让他劝解邓玶,实则是暗示。”
“一句东宫不安生,其实是暗示玶妃娘娘可以生事了。”黑袍贵人轻笑着道,充满嘲讽的意味,“邓尚书这颗棋子倒是好用。”
“虽然过程有所出入,但这次玶妃能落网,也是为太子清路。”神秘人影胜券在握道,“角厢坊处理得如何?”
黑袍贵人:“大人放心,已经撤离干净。就算刨地三尺,也找不出任何蛛丝马迹。”
“呵~”神秘人影笑着赞许道,语气中透着一丝高贵,“你说,本座要是离了你可怎么办?”
“大人说笑了。”黑袍贵人笑答,“能为大人鞍前马后,是本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