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小心一点。”知道自己说不过她,再加上心急娘亲的伤势,郝前程便不再坚持,顺从她的安排。
点了点头,上官楚楚转身顺着自己暗记下来的路线,一边眼观四方的察看着集市的人流和主打物品,一边直直的朝位于街尾的张记木器铺走去。
集市上可看到衣着不一的人,显然这就是沿海地区的优势,可以迎接来自五湖四海的人。这样的地方,不管是天时,还是地利,都是十分利于做生意的好地方。
不知道穆兰朝有没有打通海航?有没有人越过海洋与海那一边的人进行商品交易?如果没有的话,那将是一个无法估量的商业机会,如果她可以成为这个第一个人的话,那么,她的商业神话将会在这个朝代传开。
上官楚楚天生就是一个商业奇才,不管在什么环境下,她总是能洞悉一切挣钱的商业机会。既然现在回不去了,那她一定要在这里创出属于自己的天地。
机会摆在眼前,如果她不能好好的利用,那可是会遭天打雷劈的。
不一会儿,她便在沉思中来到了张记木器铺,还未踏进店铺就听见里面传来叮叮当当的声音,她走到店铺门口,探头扫看着里面的一切。
只见地上铺满了一层木屑,还零零散散的放着各式工具,墙边放置着几个已经打制好的雕花木柜。店铺中央一对中年男女,正默契的配合组装木柜子。
看着他们那种你递我接,相视一眼又会心一笑的温馨场面,上官楚楚不禁翘起了嘴角,胸膛里满满的感动充溢着,原来这就是爱情的真谛,这就是平凡的幸福。
“姑娘,你有什么需要吗?”老板娘眼尖的看到了她,连忙放下手中的活,笑呵呵的迎了上来。
抬步踏进铺头里,上官楚楚微笑着从衣袖中掏出一张折成方块的纸,一边走近他们,一边道:“大叔,大婶,我想做一个木架子,不知大叔能不能按图帮我打制出来?”
“哦,姑娘拿来给我看看,我做了大半辈子的木匠,还没有什么是打制不出来的。”闻言,老板的双眼立刻亮了起来,丢下手里的铁捶子,轻拍手灰,憨笑着应道。
他,张老头在木匠这一行中,可是远近有名的,不仅活儿细,手儿巧,他做出来的东西也非常精致,尤其是他那双巧手雕刻出来的图,可不止是一个美字了得。
栩栩如生、活灵活现,那是最基本的。
“姑娘,来坐下来喝口水,让你大叔慢慢看。他这个人没啥出息,就是对木器痴得很。”不知何时老板娘已搬来一张凳子,还给她端了一碗水。
浅浅一笑,上官楚楚朝她微微的欠了欠身子,伸手接过茶碗,笑道:“谢谢大婶!”
“没事!没事!”老板娘笑着摆摆手,满脸笑容的上下打量着她,真是个美人儿,这脸蛋,这身段,还有刚刚那礼仪十足的样子,如果不是她身上穿满是补丁的衣服,还真像是一个知书达理的大户人家的小姐。
优雅的端着茶碗坐了下来,上官楚楚把茶碗轻置一旁,抬眸不动声色的看向拿着草图的老板,只见他双眼圆瞪,脸上除了惊讶还有惊喜。
半晌过后,他猛地抬起头,紧盯着上官楚楚,问道:“姑娘,这图是你画的?”他做了几十年的木匠活,还真没有见过这么特别的架子。
微微颔首,上官楚楚含笑着应道:“没错!不知大叔能不能依图打制?”
“可以,可以,只是,这架子下面的四个圆轱辘是什么?姑娘能不能将它放大画出来?”他什么都看懂了,就是没有搞清楚她在架子下画的四个圆轱辘该怎么制?
“我能借用一下大叔家的笔墨吗?”
“可以。”
老板的话刚落下,老板娘已经转身朝后院走去,十成是去拿笔墨了。看着这么默契十足的一对老夫妻,上官楚楚不禁羡慕起来,笑道:“大叔,你和大婶的默契真好,恩爱得让人羡慕。”
“嘿嘿,让姑娘见笑了。我们年轻时也常闹不开心,不过,那些都是我错了,幸好你大婶够耐心,总是站在原地等我。弯路走多了,累了,回头才发现最值得自己珍惜的人,是那个一直被自己忽略了的人。”
回忆起往事,看着浑身散发着亲和力的上官楚楚,老板不觉的打开了话匣子。
“真的吗?那大叔可真是幸福的人,大婶真好。”
“嗯,她真的很好。”
“瞧你这老头子,又在跟人家小姑娘瞎说什么呢?就你年轻时的那点事,说出来也不怕人家笑话。”谈话间,老板娘已拿着文房四宝从后院走了回来。
“大婶,大叔可是一直在说你的话,再说了,人活在世,难免犯错,错了懂得回头珍惜眼前人,那才是难得。”上官楚楚上前接过老板娘手中的笔墨,浅笑着道。
微怔了下,老娘板忍不住再次上下打量了她一圈,赞许的道:“想不到姑娘小小年纪,竟能说出这么一番话出来。依我看,姑娘将来一定能觅得有情人,相亲相爱过一生。”
上官楚楚听到这话,猛地垂下了头,眼中尽是心酸和苦涩。她是一个感情失败者,她的眼睛似乎只有洞悉商机的功能,对于如何洞悉男人的心这个功能自动屏蔽。
如果不是那个男人在她的酒水里动了手脚,相信她也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心,苦苦的,痛彻心扉。
她拿着笔墨纸走到墙边的柜子前,一边铺纸,一边笑道:“承大婶的吉言,希望如此。”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