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骗我了,你就是想让自己心里少些愧疚,所以,就想把夏荷推给我,这样你和林清风在一起时,就可以没那么多的内疚。你怎么这么自私,你怎么可以这样?你这样做,可有想过我的感觉,又有想过夏荷的感受吗?”
郝前程毕竟还只是一个不满十六岁的男孩子,气血上头,容易说出一些不顾一切的话来。此刻他就是像一只张开全身的刺的刺猬,警戒的看着每一个靠近自己的人,为了不再受伤,不惜用刺去刺伤别人。
泪水涌上了上官楚楚的眼眶,她看着激动的郝前程,哽咽着解释:“前程,对不起!我真的没有想到会变成这样,真的不是你想的这样。”泪水滑落下来,上官楚楚心里很后悔。
她错了!
她不该一时兴起,而忘记了自己身处在古代。
两个未婚男女当众吻在一起,这样的事情,不管出于什么原因,这个姑娘的闺誉都算是没有了,而男的也理应对这个姑娘负责。
她错了,真的错了!
她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她只是一时兴起,想给他们多一点机会,她并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么的巧。郝叶氏的话虽然说得很隐晦,但是任谁都听得出,她的意思是让郝前程对夏荷负责。
“我不听!”郝前程扭过头,双眼通红的看了一眼郝叶氏,转身朝夏荷相反的方面跑走了。
穆王爷看着泪眼婆娑的上官楚楚,又皱着眉望向已经跑远了的郝前程,转身便朝长桌方向走去,“海大人,岑兄弟,咱们继续喝酒去。”他心疼女儿,但是,他知道他不适合插手这些孩子们之间的事情。
唉——情字最伤人。
人世间,同时也是这个情字最迷人。
情字面前,谁对谁错又岂是三言两语就能说得清的?明天就是离开这里了,他相信自己的女儿有能力处理这件事情。女儿说的没有错,她已经长大了。长大了就意味着,凡事都要有担当,凡事都要面对、处理。
郝仁率先反应过来,他上前拉扯了下傻站着的刘三水,指着炉子上有些已经散发出了焦味的食物,道:“村长,你快来帮把手,我们去给王爷和海大人他们烤些食物下酒。”
“可是,我不会啊?”刘三水皱起了眉头。
郝仁不由他说的拉着他走向炉子,“很简单的,我来教你。”说着,猛的朝刘三水眨眼,无声的暗示他这个时候,别再添乱。
“哦,好!我也来试试。”刘三水很上道,一下子就明白了郝仁的用意。
郝叶氏心疼儿子,可同样也心疼上官楚楚,她抽出手绢,轻轻的替她拭去眼角的泪珠,轻声安抚道:“楚楚啊,你别生那愣小子的气,待会干娘去好好的骂骂他。让他好好的反省一下自己,别净说些伤人的话。”
吸了吸鼻子,上官楚楚扭头看着郝叶氏,伸手拉下了郝叶氏放在她肩膀上的手,紧握了几下,语气抱歉的道:“干娘,这事不怨前程,都怪我,我不该这般随性行事的。你也别去找前程了,我去,我去跟他解释解释。明天我就要跟我爹一起返京了,我不想带着遗憾离开。”
说完,她松开了手,转身朝远处的郝前程走去。
刚走几步,上官楚楚便被林清风拦了下来,他的黑眸中却是闪烁着认真和心疼:“还是让我去吧。”
上官楚楚轻轻的摇了摇头,语气坚定的道:“解铃人还须系铃人,前程这边由我去,夏荷那边你去瞧瞧吧。她素来崇拜你,对你的话也是悉数接受,眼下这个情况,我担心,她的心会难过。”
且不论夏荷是不是对前程动了心,就是不动心,听到一个男子在众人面前说些类似于拒绝的话,或多或少也会觉得有些受伤。
“好!我去。你也别自责,好好的跟前程解释,他会听的。”
“嗯。”
目送上官楚楚离开,林清风也朝夏荷的方向走去。
放下酒杯,穆王爷看着背道而驰的两个孩子,幽幽的轻叹了一口气,他垂首看着已被海朗添满酒杯,蹙眉端起,仰头一干而尽。岑枫目带忧虑的看了他一眼,暗叹一声,连忙将腌蟹移到了他的面前。
“穆兄,这吃菜喝酒,你可不能只喝不吃啊。来,来,来,吃点菜。”
目带感激的朝岑枫看去,穆王爷笑着点点头,心知这是老友在换着方式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他伸手从盘子里拿起一只腌蟹,一边剥,一边与岑枫和海朗聊天。
……
“没事了吧?”林清风挨着上官楚楚坐了下来,见上官楚楚扭头,他不自觉得将身子倾向她几分,如子夜般的黑眸中闪烁着心疼。
看着眼前放大的脸孔,只觉一股热气喷向自己的脸上,上官楚楚略显尴尬挪了下身子,将彼此之间的距离拉开了一些,有些不自在的轻咳一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将她的小动作收进了眼底,林清风有些失望的坐直了身子,双目却紧盯着上官楚楚的侧脸,“有关于你的事情,我又怎么会不知道?”
闻言,上官楚楚转眸看向林清风,见他目光温柔如水,眼底全是担忧、疼惜,以及赤、裸、裸的爱意。
心,怦怦直跳!
上官楚楚移开了视线转而望向大海,好不容易才稳住被林清风拨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