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探到了自己想知道的事情,张总管也不愿再在穆王爷的房间浪费时间。
他一脸凝重的朝‘龚御医’跪了下去,一边磕头,一边道:“龚御医,求你一定要治好我家王爷,如果能治好我家王爷的病,张老头我下辈子就是做牛做马也一定会报答你的。”
龚御医连忙上前将张总管给扶了起来,“张总管千万别这样,医者父母心,我自当尽力。”
“谢谢龚御医,谢谢!”抹了抹眼角的泪,张总管一个劲的点头弯腰致谢。
“张总管,你先去厨房吧,你对我爹的心,我很感激,相信我爹听着也一定很感动。他一定不会辜负大伙对他的关爱和支持,他一定可以好起来的。”张总管惺惺作态的模样,看得上官楚楚胃中反酸,实在不愿多看他一秒。
“是,公主!老奴这就去安排。”
看着张总管退了出去之后,上官楚楚朝冬梅点了点头,冬梅立刻出去仔细的检查了一遍院子外面的情况,确定没有兰王爷的眼线之后,她返回房间把门窗关好。
“小姐,一切都妥当。”
“嗯,好!”上官楚楚俯首到穆王爷上方,轻唤:“爹,你醒一醒,大巫师已经来了。”
关于穆王爷不是中毒,而是中盅的情况,上官楚楚事先已告诉穆王爷,其实穆王爷早先并没有沉睡,而是为了骗过张总管。
穆王爷缓缓睁开双眼,看了一眼‘龚御医’,微微的点点头,道:“有劳大巫师了。”
“王爷请怒罪,这一切都是乌恩其的错。”
“大巫师不必自责,这事就算兰东林不找你,也会找其他人。他不可能留下我这个碍脚石,不!应该说,他不可能留下任何一个有可能妨碍到他的人。”穆王爷任由上官楚楚将他扶了起来,轻轻的摇了摇头。
兰东林那个人,他太了解了。
他那雷厉风行的手段一般人是不能相比的,同样,他的野心有多大,他的手段就有多狠绝。
“多谢王爷的宽宏大量,这事不管怎么说,我都有不可抹去的自己犯下的错误。”乌恩其垂下了脑袋,又道:“我差点就中了兰东林那奸佞之人的歹计,差点就要害得草原国的百姓陷入水深火热之中。幸好有了上官姑娘的提醒,否则,我们草原国只怕会招来灭国之灾。”
来到了穆兰朝的京城,见识了这里的财富和兵力,还重要的是还有那层出不穷的新式兵器,只怕在这种种的条件下,草原国只能成为兰东林陪葬品。
“大巫师别再说这些了,咱们还是开始吧。”上官楚楚抬目看向净房,轻唤:“寒松,你出来吧。”
话落地间,一个与穆王爷一模一样的人撂开门帘从净房里走了出来,他走到床前,朝上官楚楚和已经坐在了床沿上了穆王爷拱了拱手道:“主子。”
上官楚楚和冬梅一人一边扶着穆王爷的站了起来,穆王爷看着寒松,微微一笑,道:“寒松,有劳你了。”
“能为主子分担是属下的福分,寒松祝主子早日康复。”
“好!我还等着与你一起作伴赛马呢。”
“是,主子!属下随时恭候,听从主子的安排。”
穆王爷频频点头,伸手拍了拍上官楚楚的手背,道:“如意,咱们走吧。”
“好的,爹。”说完,上官楚楚和冬梅搀扶着穆王爷,脚步缓慢的朝净房走去。净房里有一个密道,那是一个与岑枫的房间相通的暗道,下面还建有一间宽敞的地下室。
三年前,上官楚楚主张挖了这一条秘密暗道,只是为了以防不时之需,但却从来都没有想过,有一天会在这样的情况下启用地下室。他们刚走进暗道,岑枫和连城便双双迎了上来。
他们目光关切的看着穆王爷,眼底浮现浓浓的心疼,“穆兄,来,我们扶你下去。”
“好!有劳两位兄弟了。”
走进地下室,迎面扑来一股浓郁的药味,地下室很空荡,室里并没有什么多余的摆设,迎门一个大书桌,书桌后面是一排横占三分之二室内长度的书架,书架后面则是摆着一张木床和一套小桌椅。床的对面是一扇六折的檀香木雕花屏风,屏风后热气袅袅升起,所有的药味都是从那里散发而出。
“乌恩其,你要的东西,我们都已经备好了。”看了一眼屏风处,上官楚楚扭头看着乌恩其,说道。
乌恩其点了点头,脸在凝重的扛着药箱走进了屏风内,没过多久,他探出头来,对着外面的岑枫和连城,道:“有劳两位扶穆王爷进来。”说着,他轻瞥了一眼上官楚楚和冬梅,“上官姑娘和冬梅姑娘就在外面等吧,里面不适合有女子待在那里。”
上官楚楚心知自己在那里会有诸多不便,便点点头,看着穆王爷,道:“爹,你放心!乌恩其一定可以解去你身上的盅的,女儿就坐在外面等你出来。”
目光看向屏风处,那里面放着一个盛满黑稠中药汁的浴桶,药汁在桶中冒着白色的蒸气,浴桶的旁边放着一张小木床,床边的小桌几上已经摆满了瓶瓶罐罐的药品和医疗工具。穆王爷收回目光,点点头努力微笑着对上官楚楚轻声的道:“我儿放心!爹爹一定会听我儿的话,同时,爹爹也相信大巫师,而且有你岑伯伯和连伯伯陪着,你就放心吧。”
上官楚楚点点头,目送连城和岑枫扶着穆王爷进了屏风后面。
“小姐,你先坐下来喝杯茶,休息一下吧。医治需要时间,我们站在这里,反而会影响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