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没有办法,坐在车内小声告诉容意,“房间大衣服,你挪开,下面有东西。”
还得让小胡她们继续盯紧才成,上回见孙女这么固执还是她三岁多的时候,后来慢慢改了性子,没想到如今犟脾气又回来了。
也不知道像谁。
奶奶若在,必定要顶一句,“还能像谁?像你。”
容意还担心爷爷不听话,提前下车,故意在软件里提前预付车款,多退少补爷爷想中途下车,哼,浪费钱。
知道孙女大了有自己的安排,爷爷没办法,只能退让回后勤部,车子启动后爷爷给胡姐去了电话。
胡姐爽快应下,“您老人家放心,事儿给我们几个,我们一定会护着意意。”
这可是红灯区里最有出息的孩子,整个红灯区里的邻里都护着呢。
容意回到家便看到胡姐穿着一条勾显身材的紧身长裙,踩着高跟鞋,背靠着小院新安的黑色漆花铁门,嘴里吸着烟,一看便知道是在等她。
“姐,您少抽一点。”容意过来,直接拿掉胡姐嘴里刁着的女式香烟,“经常听到你咳嗽,也不怕肺扛不住。”
胡姐没想到容意会直接拿掉她嘴里的烟,愣过后便笑了,“哟,小家伙还真长大了,知道管人了呢。成,姐听你的,少抽几根。”
当着面儿肯定说少抽几根,背过去抽多少容意也管不到。
容意知道她不可能听自己,叹道:“吸烟有害健康,我可不想等我有出息的时候,再见到您是在医院里。”
没有比这话更扎人心窝子了。
像胡姐、张姐、曾姐她们,压根没再考虑过结婚生子,反正也生不出个好东西,到时候连孩子他爸都不知道是谁,还不如不生。
做好孤老一生的准备,猛地一听容意这么说,胡姐心里头有说不出来的滋味,还真长大了,都想到以后了呢。
“好,姐试着戒,别抱太大希望,姐都是十几年有老烟民了。”胡姐还往嘴里喷了喷口气清新喷雾,这才对容意道:“这几天晚上睡觉别睡太死,枕头下面放些东西,听到东西扯嗓子喊人。”
“你啊你啊,也不知道怎么就变胆大了,都和帝都的季家碰上,人家权势涛天,弄死你跟弄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说着又打量容意一眼,胡姐拖着声音“啧啧”数声,再把腰肢扭动,转着容意转了圈才停下,“知道自己得罪人,晓得提前把爷爷、奶奶送上,上回还能一腿把那胖猪踹飞,姐姐看你有几把刷子,成,说不定还白担心你了。”
“真要有人过来找人麻烦,不知道谁解决谁呢。回家吧,好好做作业,姐姐出门干活去。记住哟,别睡太死,有动静喊着人。咱们红灯区别的没有,就人多!”
人多又团结,取暖团结,没有比红灯区更懂怎么一致对外的地儿了。
容意还想请胡姐进屋坐坐,胡姐走得干脆又利索,连头都不回,“不坐,不会,姐姐多挣点钱去,等到老了好歹还能交上住院费。”
没走两步,又习惯性拿烟出来抽,容意还没有进小院里呢,看到那动作,不看正面也知道在做什么。
“胡姐,少抽烟。”
“哎哟,你个小冤家,倒知道管上我们了。行了,行了,知道了。快回屋做作业,不许偷懒。”
小丫头片不得了了喽,管了家里还能管她们了呢。
嘴里嫌弃,脸上的笑没有停过。
容意站在铁门边一直看到胡姐丰腴又性感的背影走出自己视线内,这才进了小院子里。
是应该好好学习,一校区的考试她一定要全部通过。
季家想阻止她?
哼!
尽管来!
不过容意回家第一件事不是学习,而是把爷爷、奶奶房间里的大衣柜推开,再撬开其中一块瓷砖,一个一层防潮膜,正正方方像是一个盒子的物什出现在容意眼前。
抬出来,拆开防潮膜,是一个类似老式医生药品箱折铝制盒子,没有上锁,直接打开,里面的东西便呈现在容意眼前。
一把手枪,两个空弹匣,无数发子弹以及一把戎队所用的倒刺匕首。
匕首抹了油,灯光照耀下泛着冷凌凌的寒光,十分锋利,刀柄与刀身衔接处有一圈深深暗色,那是……无数新鲜浸染留下的颜色,握在手里能够感觉到匕首充满血腥戾气。
容意很喜欢,曾经,她也有一把这样的匕首,但已经随她和飞机一起化为乌有了吧。
再拿起枪,子弹充填,弹匣装上,抬手,高举,视线通过准星瞄准房间一角,手指轻地扣向扳机
“砰……”
嘴里拟出枪声,过了一回射击瘾。
两样很危险的东西,爷爷就这样轻易交到容意手里,心也是够大。
不过,容意很喜欢。
东西拿出来,箱子重新放回原处,又把衣柜推回原位,一切如常后容意才走出爷爷奶奶的房间。
今晚,不知道季家会不会来人呢?
有些期待呢。
季家会给容意使绊子,爷爷知道、容意知道,沈已临也知道,沈已临却不打算自己出面,他让君王出面。
能镇住季家的,非君王莫属。
君王做为一名网上冲浪达人,容意与季家的对峙那能不知道呢,身在宫内,而帝都内的事,想瞒过君王双眼,难。
季老夫人以为君王不会留意,当晚派了人去红灯区,倒不是把容意解决干净,只是想过去警告容意别不识好歹,容意没有被吓唬住,反而把老夫人派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