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虽说人人平等,贵族、有钱人、平民没有任何区别,实际呢,依旧隔着天堑,大家心里都有数,只不过各自礼貌相处,互不跨越界线,在各自的地盘发挥自己的长处。
郑老师收到了同事们的视线,那样的视线让她难堪好像有无数个巴掌抽到她脸上,火辣辣的疼。
今日,她在同事面前颜面尽失!
单手捂着胸口,指向办公室门口,郑老师是一个字一个字的喝啸,“马上给我离开,马上!”
容意就没有想过给郑老师颜面,上辈子的她,无论怎么谨小慎微,她永远都是被郑老师、被同学推出来顶黑锅的人。
上辈子的她,受够的窝囊气,而这辈子,她的人生轨迹已经发生巨大变化,她若再像上辈子窝囊而活,重活一次的意义何在?!
上一世她仅为活而活,这一世,不仅要活得好好的,她还要活到再没有人敢指着她的鼻子说她、骂她!
容意微笑,“我会离开,您呢也少生气,被我这种学生气出病,不划算。退学,这辈子都不可能退学,您还是死心吧。”
平民又如何!
自她伊始,她必定要打破寒门不再出贵子,平门不再有出头的定律!
且,她还知道君王沈爻早已受够了贵族的掣肘,并不希望帝国所有最好的资源全部被贵族与豪门霸占。
一个帝国的发展,绝不可能仅靠贵族与豪门便能持续、有力、强大。
江竺篱其实也被容意的反抗吓到了,不过,很快,她见到郑老师快要气到晕厥的模样,她又马上心生喜欢,拧着眉,又开始了她为老师着想的人设。
拧着眉,批评容意,“容意,老师为什么生气,你不知道吗?你没有反省过自己吗?”
“师心自用、怙恶不悛,害了伍彤萤和陈坤,今日又逼到朱滁向你下跪道歉,而你呢,还不肯原谅他。容意,我们是同学,你非要弄到大家面上如此难堪,才高兴吗?”
“我知道我说的这些,你肯定不屑,我也认了。可为什么,你连老师的话都不听呢?”
用心良苦的江竺篱站在全班同学的角度,站在老师的角度,义正辞严指骨责容意,其用意很简单,让郑老师那对容意讨厌。
既得不到老师欢心,又被全班同学排挤在外,呵,还好意思继续留在班级里吗?
红灯区来的贱民,凭什么能上帝国最好的身份,他们都是身份高贵,出身良好的学生,区区贱民有什么资格和他们成为一班同学!
容意既然连老师都敢怂,自然不会把江竺篱放眼里,“收起你恶心的作派,想踩我容意的血骨来搭建自己的好名声,江竺篱,你又高贵到哪里去?你,亦不过是一介私生女,江总抱回家,逼着江夫人认你为亲女罢了。”
别人既然不仁,她自然不义。
既然打了别人的脸,那么,就得做好别人打回来的准备!
成功欣赏到江竺篱陡然变得惊慌失措的表情,以及,瞬间血色完无的脸色,容意心满意足离开办公室。
不想看到她?
呵,彼此。
她也不想看到她们。
走出办公室,身后传来好几声重重拍桌声,应该是气狠了的郑老师在发泄。
至于江竺篱,容意走出办公室便丢之脑后。
她真没有时间去想江竺篱,眼下最着急的是除了进一校区之外,她还急需要钱,她需要购买一辆能够在赛道上跑的机车和一辆f1方程式赛车,作为进入一校区考核通关的工具。
那么,怎么去挣钱呢?
这是容意目前最为困扰的难题。
回到教室,容意发现向来吵闹早自习竟然安安静静,所有人老老实实坐着,假装看书很忙。
容意回到走自己的座位走去,路过倒数第二排座位,容意稍加停顿,偷袭自己的男生呢?
疑惑一闪而过,并没有关心,回到坐位后,容意继续安静读书。
沈已临也在看书,容意坐下来后,他留意了容意的脸色,看不出有什么问题,很平静,好像仅仅逛了一圈又回来。
肯定发生了什么,五班的郑老师对平民出身的学生一向存在偏见,容意过去不可能没有发生点什么。
只可惜,目前他没有实际掌握郑老师对平民学生区别对待的证据,不然,可以马上让郑老师走人。
也不着急,现在他是五班学生,证据迟早会有。
调成静音的手机传来震动,沈已临掏出手机,元濯的短信,“殿下,据最新调查,学校不曾有二十岁的高一学生,属下可否就读高二?”
他这样去高一,谁信呢?
没有二十岁的高中生?
这个简单。
“好说,五分钟后,你与我同岁。”沈已临回信,菲薄的唇浅浅勾着,“祝贺你今年重返17岁,不必谢我。勿扰,专心上课。”
医院里,元濯接到短信,生无可恋,“殿下在祝贺我。”
元疾看了眼短信,脸上有了丝浅笑,“殿下的心情看上去很不错,看来,他很满意容意。但愿接下来,能够蒙混过大殿下。”
“也只是暂时性罢了。”元濯没有再回短信,躺病床里的他,深邃的眼里有着杀气,“君王有意抹去大殿下遗留的痕迹,殿下便知道,君王目前不想看到兄弟残杀。”
元濯停顿几步,声音轻轻而来,“……殿下,得要君王放心才成。”
君王的心思,他们猜不透。
似乎想要看到一个混日子的殿下,偏偏有时候对殿下非常严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