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家老宅
桓郦非但没有把容意带回季家,反而被容意收拾到进警察局一事,季公季之翼早收到消息。
如今,桓郦正在旁边规规矩矩的站着,脸上,倒也看不出什么害怕,桓家哪怕倒了,可百年世家的底蕴,没丢。
这也是季公当年同意桓郦嫁进季家大门的原因。
老狐狸一样的季公坐在老式摇椅里,一摇一摇的,旁边,有侍茶的佣人为季公沏上一壶上好碧螺春。
桓郦弯腰,端起小小茶盏,恭敬递过去,“今晚,是儿媳鲁莽,请您责罚。”
事儿没办法,办砸了,没有什么借口可言,主动认错认罚,反而更显通透。
“老三家的,你一向比老大家、老二家的聪慧,这次,的确鲁莽。”季公接过儿媳妇递来的茶,当着下人的面,他不会不给面子,“除了鲁莽,你,可知自己哪里错了?”
桓郦低头,受教,“儿媳不知,请您赐教。”
“不,你心里很清楚。”季公接了茶,却没有喝,重新放回与摇椅平齐的案几,桓郦余光看见,一直从容的脸色终于有了少许慌意。
“你很聪明,”随着摇椅慢慢摇着的季公闭目,另一名伺候的佣人把
搭在自己手臂的薄薄小毯轻地为季公盖上,老狐狸般的季家家主,似已入睡。
古色古香的季家老宅里,有淡淡花香飘来,外面,月色朦胧,树影婆娑,安安静静的,唯一有摇椅的“咯咯”声碾过耳内。
桓郦后背,有了薄薄一层冷汗。
“儿媳,知错。”
她的小心思,并没有瞒过把整个季家掌握在手的公公。
过了好一会儿,桓郦感觉自己快要站立不稳的时候,季公才淡淡道:“嗯,退下吧。”
这是,暂且放过桓郦,接下来,看桓郦自己了。
流着桓家血脉的人,若有天赋,各大世家都想要,季家,也不例外。
桓郦慢慢退下,一直退到门口才敢转身,背向季公离开。
外面客厅,放着天籁佛音,淡雅檀香幽幽缭绕。
季老夫人礼佛多年,老宅子里走到哪里都有淡淡檀香。
这会儿,慈眉善目的季老夫人盘着旧时的发髻静等着小儿媳妇过来,她坐在上等红木雕刻,有着一定年岁的红木沙发里,穿着宽松旗袍,肩搭着坎子,端庄而坐。
听到轻微脚步声踩过木地板而来,季老夫人手中佛珠转动稍快一点,直到桓郦出现,慈眉善目的老人倏地抬头,那一瞬间,眉目凌厉,连皱纹里都透着精干。
“跪下。”
悠悠能静心的佛音里,季老夫人的声音平缓而来,如同问“天气好不好”般的淡然,桓郦已经跪下。
礼佛多年,也磨去掌家主母的气势。
-
米家
瑟瑟发抖的米夏从车子里出来,一路哭着打开指纹锁,冲进客厅里,“爸,妈,我今天被欺负了,呜呜呜,我……”
“跪下!!”客厅里,米父大喝,声音很大,但是吧,带着害怕的颤抖,米夏哭声戛然而止,她看到客厅里站着两个陌生人,而自己的父母绷着身子公坐在沙发里,看上去,很害怕。
米夏止步,无名的恐惧蓦然爬上心头。
“米总,可以开始了。”陌生人冰冷开口,声音就机械般的硬冷。
米父擦着汗起身,拿起放茶几的皮带,朝女儿米夏走来,米夏退后,一脸惊恐,“爸,爸……你你……你……”
视线落到皮带,米夏不可置信猛然抬头,“爸,你你你,你要打我?!我你知道我在外面……”
“你还有脸提外面!”米父像踩到痛脚,怒火直飙,举起手里的皮带,直往米夏身上抽去。
米夫人不敢阻止,又心疼女儿,自丈夫举起皮带那一秒,不忍心的她闭上眼睛,别首。
“啊!!”
米夏被皮带抽中,抽打的位置顿时火辣辣的痛,又哭又叫,完全搞不清楚状况,“爸,你……你打我,我在外面……啊……妈……妈……”
提到“外面”两次,米父又是皮带抽下来,抽到米夏拼命闪躲住米母身边求助,“妈,妈,爸打我……呜……呜……妈……”
从来没有被父母打过,甚至连重话都不曾训过,米夏委屈到哭声比刚才还要大。
米父见闯了大祸的孽障还有脸求助,又惊又怕的他,怒火更大了,又一皮带抽下来,挡住米夏的去路中。
米母见女儿受罪,捂面痛哭。
“米总,你,错了。”
陌生男子再度开口,米夏好像找到了关键,痛哭流涕的她躲开其父抽过来的皮带,指着陌生男子,厉喝,“你们是什么东西!这是我家……啊……”
这回,不是米父教训,而是陌生男子出手教训,指间弹出一粒钢珠,直接击中米夏的嘴。
转瞬,米夏满嘴是血,哭叫声更大了。
米父咬牙,对旁边大气不敢喘的佣人,大喝,“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按住她!”
殿下吩咐,凡今晚参与的女生者,摁着用皮带抽五十,男生吊着打,同样皮带抽五十,现场录视频,他需要检查确认。
“啊……放开我……爸……妈,你们……你们是要杀我……啊!啊!!”反抗无效,挣扎无效,抗议更无效。
米夫人不敢看,哀求可否离开,陌生男子没有说话,只淡地扫了米夫人一眼,眼神薄如凉刃,无比生冷。
殿下吩咐,其父亲自动手教训,其母全程旁观。
如有违令者……
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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