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文英打量着容意,多看一眼,那脸色就得黑一分,再加上容意迟迟没有过来,更觉自己在容意的地位、尊严受到严重挑衅。
估计也怕自己会被容意再踹飞,使出一招让其他人震惊到下巴都要掉了的招,只见她一巴掌“呼”到容余居的后背,那劲儿特大,就听到结结实实“啪”地一声,竟然直接把容余居“呼”到一个跟头往前栽,没稳住,摔了。
容余居又懵了。
妈的!
怎么变成他倒霉了?
江文英自己也没有想到不过一巴掌,把自个丈夫“呼”到摔跤,心里头那个火哦,跟煤气罐爆炸似的,“轰”一声着了,“容余居,你tm还是不是个男人!给老娘滚过去把容意揪过来!”
胡姐瞬间握住叶简的手腕,这母老虎劲儿大,可不能让容意吃亏了,“别过去,怕是要打人。”
曾姐更是吓到原地一弹,也不知道她怎么样的,竟然往沈已临身后藏,并道:“小年轻,给姐姐挡挡。”
还好胡姐没有听到,她要听到,怕是会跑过来先把曾姐揍一顿。
也不知道沈已临有没有听清楚,容居修摔倒的那一秒,长腿一迈,径直朝容意走来,站定,与容意并肩而站,沉声道:“有什么事回来再说,先去医院。”
没有嚣张,连懒洋洋的劲儿也没了,沉沉的,浸了少许不容违背的沉意。
说完,眼风淡淡扫了眼倒地装死的容余居,凤眼里,有冷意微起。
容家两子,废物般的存在,长子懦弱怕老婆,次子无能吃软饭,今日见了长子,还真让他长了见识。
说他懦弱还轻了,分明是毫无担当。
装死?
能躲过去吗?
胡姐这回反而顺着沈已临说话了,目光深深看了年轻却有气场的小年轻人,对容意低声道:“对,我们先去医院,别和他们缠上。”
“江文英不是善茬,你又是晚辈,不好和她硬来。和你……”看了沈已临一眼,似下了一个比较艰难的决定,才继续往下说,“和你同学一起去医院吧,他有车,刚好。”
曾姐火急火急接了话,“对对对,有车,方便。你看,还排队!”
打车软件显示,前面排队还有9人。
江文英哪里会让容意走,丈夫指望不上,只能自己上了,“容意,你这死丫头!小小年纪没想到竟然是个心狠的!把老头子、老婆子赶走,自个占了房子。”
“我呸!没良心的东西,有老娘在,你翻不出浪,把房产证给老娘交出来。”
原来是上门要房产证。
胡姐来气了,“江文英,你少跑过来充大爷。没良心?我呸!谁没有良心?你自己是什么玩意,什么货色,自己心里没有一点哔数吗?非得让我们来掀老底?”
江文英虽是容家媳妇,但从不曾在爷爷、奶奶面前生活,具体什么原因,胡姐也不知道,容家俩老都属于沉默寡言一类,家里头的事从来没有到外面提过半句。
儿子、儿媳再不好,也没有见俩老说过。
连容意面前,都没有提到以前那些事情。
倒是奶奶,偶尔会提一句,每次提起都会叹息抹眼泪,不过还没有等奶奶说出来,爷爷便出现,拉着奶奶离开。
胡姐有时候也挺好奇,好几次想问,又忍住。
江文英这边她见面也不多,可偏偏奇了怪了,每次江文英来容家闹事,她都能碰上。
以前有爷爷、奶奶在,她不好出面,看着江文英做威做福,心里头替爷爷、奶奶憋屈。
今日正好发泄!
江文英又有胡姐吵起,旁边,曾姐呐喊助威,“老胡,加油!妈的,早就看这货不顺眼了,今天得要骂个够!”
装死的容余居默默瞥了眼,没起身,嘴里继续“哼哼叽叽”,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伤重到快不成了。
如此男人,难怪江文英瞧不起,换做任何人都瞧不起。
元疾拿了水过来,扫了眼前面躺地上的男人,收回视线后,元疾准备把水递给容意,倏地间,天灵盖开窍,把水递给殿下。
差点犯了大错。
送水,也得让殿下送才对。
沈已临眸色略深看了元疾一眼,接过水,又亲自为容意拧开瓶盖,再递过去,并道:“你若不放心,我让元疾留下。”
胡姐、曾姐肯定不可能跟着一道去。
他的车,除了元疾、元濯等死士以外,再无他人乘坐过。
容意,第一人。
容意其实连水都不想接,奈何嗓子不允许,又干又痒十分难受,接过水抿了几口,她还没有开口,沈已临很自然又把水拿到他自己手里,拧好瓶盖。
曾姐看在眼里,笑在眼里,“有什么不放心,谁吃亏也轮不到老胡,快去……”直接把容意往沈已临身边推去,这一推,推到曾姐不由“哎哟”一声。
她本意只是让容意动一动,可没有想过要把容意推往小年轻的怀里。
容意:“……”
她的姐姐,欺负她现在是病患吗?
要不是沈已临及时张开手臂,抱住她,她这会儿便和容余居一个下场:摔跤。
扶住沈已临的手臂,眼前阵阵发黑的容意咬咬下唇,稳了会才开口道谢,“前面有诊所,不……”
“……”后面的话,容意惊到说不出来了。
她她她她……他他他……
容意又羞又气,在曾姐看好戏不怕热闹大的眼神里,急道:“沈已临,你放我下来!”
竟然将她一把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