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府卫头领叫作黄余,他一听陈泽这话,顿时整个人身上的气势都凌厉起来。
“我?”
陈泽却是不慌不忙,只还以他一个冷笑,冷冷道:“难道不是应该我来问你是什么意思?”
“黄余是吧?”
他上下打量着对方,依稀对此人有所印象,昨日随景先生出来迎接的百人队伍中,就有这一号人在。
那时还不觉得,此时大概了解了原委之后,陈泽分明感到,这家伙,那是想搞事啊!
“陈大人,咱们兄弟只不过是府中护卫而已,人微职低,哪敢对大人有什么意思,而至于这位孟兄弟,那也是他挑衅在先的!”
黄余将身一挺,颇有几分理直气壮的意味。
只看得陈泽又是一声冷笑,还没待他开口,旁边脾气火爆的孟羊哪里还忍得住,愤而怒骂道:“放你-妈-的狗臭屁!”
他一手指着黄余的鼻子,一边怒喝道:“老子只说想要切磋切磋,怎么就是挑衅了?”
“你他-妈还没见识过老子挑衅的手段,现在就要你见识见识!”
孟羊是真的气到不行,一边说着,他一边双手互握,就听一阵噼啪爆鸣自掌心传来,显然是动了真怒。
然而陈泽却只是回头看了他一眼,孟羊那一腔怒火顿时就弱了大半,只是仍心有不甘地道:“大哥,这可不是我老孟在挑事!”
“我知道。”
陈泽点头,拍了拍孟羊的肩膀,道:“所以,你去让他们见识见识你是怎么挑衅的吧。”
“嗯?”
这话说得,倒是让孟羊愣了一下,原以为陈泽多少会顾忌到这里毕竟是博安城主府,会给华老面子而阻止他。
哪想陈泽却是如此直接,不止没有阻止孟羊,甚至言语间还有着怂恿之意。
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孟羊嘿嘿狞笑着,往前踏了一步。
其实,黄余他们那些府卫在背地里说的话,孟羊本不会太过理会。
毕竟他也是身经百战之人,在南特行省中也闯出过偌大的名号,胸襟与气度早非当初在博安兵营时那般低劣。
所谓高度决定气度,孟羊早过了会与这些小兵们一般见识的境地。
可有一点却是他无法忍受的。
说他抱住了陈泽的大腿,这一点他可以接受,并且若是换一个场合的话,孟羊说不定自己都会很骄傲地讲出来。
在他心里,没有陈泽就没有他孟羊的今天,正是因为陈泽,才有了如今被军中称之为战神的他。
孟羊打从心底里是对陈泽认同的,更何况陈泽甚至还可以通过某种方式,让他获得更加超乎想像的力量,所以除了认同之外,孟羊还对陈泽有着另一种意义上的恐惧。
综合这些种种复杂的情绪,有外人说他是靠陈泽上位,孟羊不仅不会生气,还会认为对方说得很有道理。
可问题是,黄余不仅仅只是说了陈泽一个。
他们还提到了华老。
说他孟羊抱了陈泽的大腿,这一点孟羊认,可还说他也抱过华老的大腿,这就让孟羊气不打一处来。
不错,华老是对他们这些玄甲精锐有提携之恩,可同样的,如果不是因为华老的话,他孟羊也不会在博安兵营里窝了五年之久,当了五年的兵油子!
那五年,对于一个正值壮年的士兵来说,将会错过多少建功立业的机会?
那五年,对于一个雄心万丈的精锐士兵来说,将会消磨掉他多少的锐气,磨平多少棱角?
这一切,都是因为华老。
固然孟羊知道华老为何会如此,但这仍然让他无法理解,也在这五年间,对华老心生了诸多不满。
当初如果陈泽去兵营里挑选士兵时,他们就知道这是华老刻意的安排,那么说什么他们也是不会跟陈泽走的。
而这次从南特行省回来,孟羊却都要好得多了。
当初他可是连军机处的大门都不愿进去,只肯在外面等陈泽出来,一点也不想再见到自己曾经的老上司。
这次回来,孟羊等人还愿意陪着陈泽入住在城主府内,不得不说,他们心中对于华老的恨意要降低了不少。
可也仅只是降低而已,要让他们全然没有怨念,那还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结果就在这个当口,有人在背后指点,说他乃是背靠了华老的缘故才可以在这城主府内如此嚣张?
首先,孟羊自我感觉并没有嚣张,事实上也当真没有。
其次,就算他嚣张了又如何,这又关华老何事?
再次,黄余等人乃是这城主府内的护卫,说白了,也就是如今博安城主华老的手下,他们所说的话,到底是代表着他们自己的意思,还是说,这是华老有意无意间让自己的手下产生了这样的误会?
对于华老的怨念颇深,这导致了孟羊并无法用一个很理智的态度去分析此事,他只知道,直到目前为止,他还不想再与华老这个人产生联系。
正因此,孟羊胸中的怒意可想而知。
并且不光是他,还有郭子,还有那些一同出生入死的兄弟,当初同样是因为华老的原因而被雪藏于博安兵营,这份怨念可不仅仅只是孟羊一个人的。
是以当孟羊的大吼引来了郭子等人后,当听说了此事,直是个个义愤于胸,这一架若是不打,怕是会郁闷到爆炸。
陈泽也是看出了这一点,所以并没有在这当口要求孟羊等人退让。
这些人是他的心腹,也是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