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舒坦!”
房间内,那大汉左拥右抱好不快活,整个人都显得志得意满。
“来来来,再走一个!”
“然后咱们就……嘿嘿嘿!”
“大爷,你真讨厌!”
房中三人正自调笑之际,突然齐齐感到眼前一花。
正想着是不是酒喝多了,那大汉整个人突的一滞,面上那轻浮的笑容顿时凝固。
一柄匕首悄无声息地,已然抵在了他的咽喉处。
砰。
砰。
与此同时,还有两道轻响传入耳中。
却是坐在他左右的那俩妙龄女子也在同一时间栽倒在桌上,也不知是昏迷还是死了。
“阁下是谁,找我黄梁有何事?”
大汉倒还镇定,心知这是遇上了高手,那满脑子的醉意也在瞬间清醒了不少。
唐天行自然不会回答他,只将手里的匕首往上抬了抬。
那黄梁顺着他的动作也将头抬了起来,顿时看到就在自己的头顶上方,那天花板不知何时已经缺了一个大洞。
这下他明白了。
不由得苦笑。
背后这家伙是要自己跟着他走?
“这位兄弟,你可知道我是谁?”
黄梁自然是不愿跟着唐天行走的,他稳了稳心绪,打算对唐天行说服教育。
可惜的是,话术这一项对于唐天行来说,基本无用。
于是这话才刚一开口,黄梁便又感觉对方的另一只手突然摸上了自己的后颈脖子,并且大有要使力的样子。
当即急了,正要开口大喊,突然后脖子一紧,一股大力袭来,那一声大喊顿时卡在了喉咙里,整个人也如旁边那俩妙龄女子一般,眼前一黑,整个人软顿后仰。
唐天行这才松开手。
说起来,这大汉的实力并不弱。
能够成为地方一霸,并统领到如此庞大的一支土匪势力,这黄梁自然不会弱。
否则他怎么敢自己一个人在这房间内喝酒?
只不过很可惜的是,他遇上的人是唐天行。
唐天行那是有着总兵阶实力的存在,甚至于,唐天行在华老这等大将军的面前,也是能够不落下风的。
如此实力,哪是一个土匪头子可比?
就像方才,唐天行从天而降,这黄梁固然是喝了酒的关系,可即便他没喝,面对唐天行的潜入,他也是同样毫无办法。
这就是硬实力所带来的压制。
唐天行只不过是手上稍稍用力,便将黄梁捏得直接昏迷了过去。
想和唐天行谈条件?
这黄梁也是倒霉至极。
没有过多停留。
唐天行很清楚黄梁固然是一个人在这里fēng_liú快活,可门外必然是有人的。
一旦门外的人发觉房里许久不曾有声音传来,定会反应过来事情有异而入内查看。
他实力再强,总不能硬生生杀出一条血路闯出东平城去。
要有那本事,还进来查看个什么鬼,直接一路杀进来,杀得东平城中的土匪们片甲不留不是更简单一些?
他自房中找来一根颇长的绳索,将黄梁直接绑在了自己背后。
索性唐天行要比黄梁更高,这么绑着之后,倒不影响他的活动能力。
而后,唐天行抬头看了一眼,脚下微一用力。
就算是在绑着一个人的情况下,他的身形也没有一丝迟滞,整个人如同一杆标枪一般直冲冲由那破洞处弹上了房顶。
经此一折腾,夜色反而更加深邃了些,喧嚣的东平城也终于渐渐归于平静。
灯火弱了许多,夜色也更深重了许多,对于唐天行而言,则更加可以方便他行事。
这次与在玉风城那次一样,在得手之后,唐天行的首要任务,就是赶紧离开。
不过比玉风城那边更好的是,这次他的时间显然更充裕,并且在士兵的质量上,还是玉风城更高一些。
一路在房顶上高低起伏,唐天行即使是在背着一个人的状态,也没有被任何人发现,就那么飞窜到了他进入时的城门口附近。
隐藏在角落中,他偷眼往城门那边望去。
却见夜晚的城门防守力量更显松散,他甚至还看到有不少人已经在城门广场附近支起了帐蓬,看起来似乎想美美地睡上一觉。
隐约间,他还能听到城头上不时有士兵的咒骂传来,想来正如他来时的那种情况,城头上的守军又是在通过打赌的方式来决定由谁值守,谁又可以去睡觉。
如此一来,本就不多的防御力量又被分摊出去一大部分,留给唐天行的压力又少了许多。
他却也不急。
此时丽春院那边是否有人发现他们当家的已经被人绑走尚还不好说,唐天行这里还有充足的时间可以利用。
于是,他又在原地多等了一会儿。
不出所料,城头上那些士兵怎么甘心同伴们都在呼呼大睡而自己却在傻呼呼地熬更守夜?
过了没多久,城门这块区域已然是鼾声大起。
这让唐天行只能无奈摇头。
杂牌军就是杂牌军。
土匪们向来是随心所欲惯了的,哪会有什么自觉来苦守城门?
他们能还留在城头上都已经算是不错了,要指望他们真的睁大眼睛查看附近的情况,那就确实是太为难他们了一些。
不过若是让任何一个将领看到此时东平城头的情况,怕不都得直接气得背过气去,不下令砍几颗脑袋都算是仁慈了。
当然,唐天行对此是没有问题的,甚至还很乐于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