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善诚惊讶的回过头去,“封叔叔回来了!”
“怎么样,西北的战事可还顺利?”楚善诚平常冷漠的脸竟然流露出了担忧。
封彦之嫌弃地缩了缩脑袋,“你们俩才是真父子吧。”
“我爹来信就只知道问你,你见了我也是第一句就是问我爹。”
封彦之把脸凑到楚善成面前,“西北的战事简直不能更顺利。。”
“这次皇上寿诞大办特办还有一层原因就是要给我爹接风,这次可是大捷啊!”
封彦之虽然不喜欢他老子,但讲起他老子的光辉事迹,还是骄傲的。
整张脸都快扬到天上去了。
封彦之的父亲封印。
皇上亲封的镇北大将军,尚武侯的亲传弟子,也是带着把楚善诚从小带到大的师傅。
常年镇守北疆,抵抗外族入侵,被蒙古铁骑称为鬼面阎王。
即使是现在的蒙古王呼伦敬善骁勇善战,整合了国家疆土以北的所有领地,但是面对封印,还是屡战屡败。
封印在疆场上就是一个战争奇才,从无败绩。
传说中这位西北王从来不近女色,冷面无情。每次都是进京与皇上面谈后即离京镇守疆土。
而他唯一的儿子,封彦之的存在是个意外,也疑团重重。
有传言说,这位西北王一次回京的过程中,有人想要陷害他,把一个风尘女子送入了封印的房里。
第二天这个风尘女子却又凭空的从封印的房间里消失,在一年后,封印的府宅门口,多了封彦之这个小娃娃。
也是西北王如今唯一的孩子。
而封彦之到底是不是封印的孩子,根本没人说得准。
虽然不管是皇上,还是顾维钧都说肯定是一个圈套,劝他遗弃。
可封印死活不肯,坚持把孩子带在身边,由自己这个大男人艰难抚养长大。
并且对外宣称,封彦之就是自己的孩子,要是谁再有疑虑,他绝对上门封住造谣者的嘴。
也就造成了封家非常尴尬的局面。一个偌大的府宅,只有封印和封彦之两个大男人,连个丫鬟封印都不允许存在,倒是养了一府军营的糙老爷们儿。
封彦之又推了推楚善诚,“不过没想到董小宛才刚来京城两天,就让教坊司派来给皇上表演了,这能力可以呀。”
“不是她自己愿意来的。”楚善诚脸色又阴了下来,伏在封彦之耳朵上,“原来那个让太子搞大了肚子藏起来了。”
“太子这臭毛病还没改呢。你说这也是一件怪事儿。”
“东宫府里一个都生不出来,私生子私生女都可以组一只蹴鞠队了。”
楚善诚表情漠然没回应,皇家的事儿他不议论。
一个剑眉星宇的中年男子悄悄从楚善诚和封彦之的后面走了过来,穿着厚厚的甲胄,都藏不住结实的身材,挺拔俊逸。
眼窝很深,鼻梁挺拔,活像一个异域的美男子。
过来一只手拎着封彦之的耳朵,一只手拎着楚善诚的耳朵。
“你们这两个小兔崽子怎么都在这儿呢?”
中气十足,力气也大,都快把两个半大小伙子拎得离开地面了。
封彦之两只手扒拉着这个中年男子的手。
“错。。错。。错了。。。快撒手吧。。爹!”
“耳朵要被拽下来了!”
封印两只手一甩,突然没了支撑,两个人差点被甩出去。
封印指着楚善诚,骂封彦之“你瞧瞧人家善诚,就不喊疼。”
“你还是个参将呢,你要到战场上让人家俘虏了,不用用刑你就全招了。”
骂完封彦之,又在封彦之屁股上补了两脚。
封彦之躲得远远的,嘴里嘀咕着,“就是你个死老头子,偏爱楚善诚胜过自己的亲儿子。”
封印虽然隔得远,但也能瞧见封彦之嘴一张一合地,心里明白这个小兔崽子肯定在骂他,指着封彦之大吼,“你个小兔崽子,在那儿自己说什么呢?”
是个疑问句,也是个质问句。
封彦之知道不管自己怎么说都会吃亏的,赶紧跑开了。
“爹,那个皇上让我巡视,我还没巡视完呢,先走了先走了。”
连头都没回,一溜烟地跑了。
也不管封印在后面破口大骂。
封印和楚善诚肩并着肩,瞧着封彦之跑没了影儿。
封印才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这个小兔崽子,都多久没见了,好不容易见一面就跑,嗨呀。。”
封印剩下的说不出口了。
楚善诚瞧见自己师傅这个样子也不落忍,轻声安慰着,“师傅怎么不把封彦之调到自己身边。一个往北打铁骑,一个往南打倭寇,你们能见的机会太少了。”
封印把胳膊落在楚善诚地肩膀上,“没那么简单,现在铁骑地攻势越来越猛了,南边的倭寇也越来越熟悉我们的战术,朝堂上下还是武将少。”
“这点彦之还是随我的,把心系国家永远放在自身利益的前面。”
“您要是当面这么夸夸他,他也不至于被您吓跑,师傅。”
封印笑了笑,“别说他了,听说你几年没见,越活越有长进,让陛下罚去江南教坊司做小厮了?”又拧起了楚善诚的耳朵。
这次比刚才用力大多了,楚善诚都忍不住“啊。。啊”的轻呼了出来。
极力辩解着,“还不是楚世贸那个混蛋,背地里搞些小动作。惹得皇上生气了。”
封印这才撒开手,楚善诚赶紧两只手都去揉被拧的通红的耳朵,一脸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