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兄长无需多虑,有嫂嫂与我同行便是,况且还有容平郡主,况且罪案和云放亦是兄长的好友,算不得同一帮外男同行。”
步易阳气得挥舞了一下拳头,“哪里来的这么多废话!你是来找谁的难道我不知晓吗?不看牢你,为兄不放心!”
步易阳当真是操着一份亲爹的心。
步桐笑着凑过去看他,
“兄长不生气了罢?”
步易阳“哼”了一声,“再生气还能不认你了么?”
步桐也不顾白芍药在旁侧,一头扎进步易阳的怀里,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颇为感怀地开口,
“还是兄长疼我。”
“步姐姐……”外头传来容平的声音,一行人终于笑了起来,起身下车,果然看到旁侧停了一华贵奢侈的马车,一看就是皇家风格,容平从上面蹦蹦跳跳地跑下来,笑着奔过来,
“步姐姐,如今尚且是早春呢,为何这时候来踏青呢?”
步桐笑着迎上去拉她的手,
“冬日里闷得很,终于天气暖和些了,还不赶紧找了机会出来玩玩,怎么,那不成九公主不乐意出门?”
容平笑嘻嘻地来挽步桐的胳膊,“姐姐说得是,今年年节京里也不太平,我过得憋闷的很,幸得姐姐还记得我,如今哪怕能出了宫墙吹吹风都是好的。”
步桐笑着去刮她的鼻子,这轻浮的举动看得步易阳心惊胆战,
“可不止吹吹风那么简单,猜猜我还叫了谁来?”
话音刚落,悬念就被人揭穿,云放并着左岸骑马上前来,看到几人,云放眼神闪烁了几下,左岸倒是大咧咧地上前,“你们倒是来得早,我们骑马竟还是最后到的。”
容平早已微红着脸躲在步桐身后,蚊子般的声音,“步姐姐,你喊了云将军,怎么没告诉我啊,早知道我……”
步桐拉着她的手上前几步,
“重要人物都是最后出场的嘛,如今天气缓和了些,城外河边的冻水也都化了,正是河鱼最肥的时候,几位将军可是要替我们捕上几尾,初春的烤鱼也是最香的。”
别说容平开始期待满满地摇晃着步桐的胳膊,就连一向稳如泰山的白芍药都掩嘴笑着满眼期待,“那便辛苦几位将军了。”
步易阳嘴角抽动了几下,左岸跳下马咂咂嘴,“合着这是让我们来做家人使唤的罢?”
只有云放一人,云淡风轻地下马,看着容平娇憨的模样似是微微笑了下,“郡主娘娘果真是极尽潇洒之人,主意当真是好,我们也难得跟着轻松一回。”
“什么?!”左岸有些不可思议地抱着云放的肩膀,
“大哥你清醒一点啊,这时候的河边虽然不觉得什么,但是河水还是凉得很啊,水流又急,捕鱼哪里是那么简单的,不若那河水里哪还有肥美的鱼。”
云放朝容平这边笑笑,“无妨。”
左岸无奈抚额。
步易阳嘴角抽搐完,轻轻叹了口气,看了眼自家满眼期待模样的媳妇,只得点头招呼大家,
“那就走罢,再墨迹一会儿怕是要午时了。”
大家这才纷纷上马上车,容平抢先爬上南国公府的马车,步易阳撇撇嘴去牵过一匹马随着云放和左岸一道跟在马车后头,容平这才摸摸自己通红的脸,
“步姐姐,你看到了吗,云将军今日瞧了我许多眼呢。”
白芍药在旁侧默默震惊,“九公主您……”
步桐看着近在咫尺的城郊护城河,心不在焉地答复着,
“与自己心仪之人互有回应,这是好事。”
前面探路的家人来回禀,“郡主、少爷,前面河岸旁有锦衣卫在查案,驻扎了营地,我们是否要回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