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是说擎天兽王要寻找的那枚卵?我不是还给了兽王的么?”秦琅愣愣的说道,旋即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望向了天金角蟒,睁大了眼睛叫道:“你的意思说,这天金角蟒是那枚蛇卵孵化的?”
“唯有这样才能解释为什么这天金角蟒身上有你的jing血气息,当时你可是以jing血喂养过蛇卵。”洞灵说道。
“可是那蛇卵不是在擎天山脉么?怎么会跑到妖域来了?还成了人家的召唤妖兽。”秦琅不解的道。
“哼,哪里是召唤妖兽,就凭这几个兽皮大汉,根本没有资格驾驭天金角蟒。”洞灵冷冷的是说道,语气森寒:“我就是觉得不对劲,现在才想明白,这天金角蟒定是被强大的驭兽师制服之后,强迫其成为这几个家伙的召唤兽。这不是驭兽,而是奴役。”
“什么?他们竟然敢奴役它!”秦琅怒从心头起,从天金角蟒出现的那一刻,秦琅就觉得有一种奇妙的亲切感。但是他没有想到这天金角蟒竟然就是那枚蛇卵孵化的。
看到自己以jing血喂养过的天金角蟒竟然被人奴役,秦琅心里的怒火便熊熊的燃烧了起来。
“这几个人,该死,该死!”秦琅牙关紧咬,眼睛里迸she出寒光,看着围在一起奴役天金角蟒攻击千羽阵的獒家五虎,杀意滔天。
“此事有蹊跷,擎天兽王如此在意那枚蛇卵,孵化之后为何会出现在妖域?难道擎天兽王也一起来了?还有,你直接杀了獒家五虎并不能解救天金角蟒,真正奴役它的另有其人,獒家五虎只不过是小兵而已。”秦琅杀意滔天,洞灵则是低头分析其中的缘由。
“啊?那该怎么解救它?我总不能看着它被奴役吧?”秦琅焦急的问道。
“解铃还须系铃人,要解救它,必须找到真正制服奴役它的人,你拿这獒家五虎出气,反而会打草惊蛇。”洞灵冷静的说道。
“可恶。”秦琅咬着牙狠狠的说道,看着獒家五虎,眼睛里都蹦出了火花,但是竟然不能动他们,这让秦琅心里更是愤怒无比。
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秦琅将心里的愤怒克制下来,缓缓睁开眼睛,冷冷的说道:“我就先留下他们一命,待找到背后的那人之后,他们全部都要死。”
洞灵望了一眼秦琅,目光闪烁,心里感叹无比,能克制住自身的情绪,才是一个人成长的开始。
“不过,决不能让他们攻破山河宫的千羽阵,不然若彤也有危险。”秦琅看着激战的双方,也是为山河宫的人捏了一把汗。
“你试试看,心神能不能联系天金角蟒,按理说即使它被人奴役,但是毕竟与你jing血相连。”洞灵对秦琅说道。
“嗯。”秦琅点了点头,心神探了出去,试图连起与天金角蟒之间的jing血联系。
天金角蟒正在疯狂的轰击着千羽阵,蛇尾上的蛇鳞偏偏飞溅,鳞片上还带着些许的血渍,可谓是悍不畏死。
天金角蟒再度盘起,蛇头高高扬起,对准了千羽阵就撞了过去,这一撞来势汹汹,让方世玉的心里咯噔一下。
獒家五虎脸上洋溢起了得意的笑容,这一条天金角蟒是家族强者赐予他们的,凭着这只七级妖兽,他们建立起了赫赫威名,并以此蟒的jing血为食,修为进展极快。
不过,很快他们脸上的笑容就僵硬了,因为他们看到即将撞到千羽阵上的天金角蟒突然停顿了下来,巨大的蛇头四处扭动着,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该死的蛇,你在干嘛?给我装上去!”獒大怒喝一声,手上打出一道手印,天金角蟒眼神里闪过一丝纠结与困惑,更是带着些许无奈,扭头过去,朝着千羽阵撞了上去。
轰!
千层楼轰然崩碎了开来,无数剑羽崩飞,千羽阵的守护终于被天金角蟒给撞破了。
方世玉心里暗暗叫苦,双臂张了开来,带着一种山河宫弟子,身形暴退。
“哈哈哈,獒家兄弟干得好。”谢炯大笑了起来,接着对獒家五虎喊道:“獒兄,一鼓作气,让这不识好歹的方世玉成为角蟒的裹腹之食。”
“此事甚妙!”獒大冷笑一声,一道手印打到了天金角蟒的身上,天金角蟒顿时发出一阵嘶嘶的声音,蜿蜒着巨大的蛇体,朝着方世玉飞扑而去。
但是,天金角蟒身形又是一顿,蛇头转来转去,根本无心攻击方世玉等人,扬着蛇头,嘶嘶作响,眼睛里流露出一丝久违的眷念。
那是多么熟悉的感觉啊,那么的亲切,就好像是自己的亲人一般,让它觉得心安,觉得温暖,无比的依赖。可是那种感觉从何而来,那人到底在什么地方?我怎么找不到啊?
天金角蟒仰天发出了一声悲鸣,巨大的三角眼里竟然带起了阵阵泪花。
躲在远处的秦琅几乎是要冲出去了,他兴奋的对洞灵喊道:“洞.洞,果然是它,它还记得我,这种感觉错不了,绝对错不了。我一定要救它,我一定要救它,我绝对不能让任何人奴役它。”
秦琅几乎是喊出了这么一段话,他从来没有如此的兴奋过,不知什么原因,七级的天金角蟒竟然不能口吐人言,但是秦琅清晰的感受到了天金角蟒传递出来的意念,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眷念,一种发自灵魂的依赖,还带着一丝淡淡的无奈与悲哀。
单单就是这股意念,秦琅就能知道,天金角蟒受了多少的苦,遭到了多少的折磨,被人奴役,逼迫为其作战,本已认命,本已生无可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