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凌帝国边境有一个镇,镇很,很多人终其一生都没有离开过,他们认识世界靠着网络,而现实中,几乎永远是那些个老面孔。
几年前,这里发生了一件大事,当时的首富之家苏府被认定通敌叛国,全府上下被官府收押审查。
据官府事后通报,这一场大灾,是当时的苏府主人苏仁九以及他部分儿女所为,现已查明元凶并诛除首恶,自然的,这合计三四十饶元凶便再也没有出现过。
那场变故发生的几个月后,陆续有苏府之人归来,只是这些人大多神情萎靡,行动不便。
这也可以理解,都是大户人家公子姐的,被关押了这么长一段时间,身子虚弱一些也很正常。
当地老百姓很快发现,不但身子虚了,这些人连行为都有了很大变化,以前的苏府封闭但友善,府中之人除了某个异类以及主管商事之人,全都勤奋修炼。
可现在,这些归来的人已经不再修炼了,但依旧不理外事,终日在府内安静的工作,也不知道忙什么,而且聘请了大量外部人士,将他们的商业板块打造得越发红火。
偶尔有邻居上门客串,这些苏府之裙也热情招待,只是总有种冷冰冰的感觉,让人莫名生寒,久而久之,便没人再去叨扰。
这一,苏府门前的一个糖果铺,老板正在勤快地收拾着货架上的商品,同时眼睛不停的盯着两台手机看,一台看网店销售和外卖订单,一台看美女直播。
突然,有两个人影走了进来,他抬头看去,一男一女,却是两个生面孔。
“老板,这这这……这的糖果都打包一斤…不,一,一两吧。”那女的声音清脆,眼神看着那些糖果闪闪发光。
全部来一两?
这生意不大还麻烦,老板愣了愣,倒也没有拒绝,生意再也是肉。
他应答一声,手脚麻利地开始备货,想着快点搞掂免得耽误自己看直播,只是恍惚间,感觉这“全部来一斤”的话语,似曾相识。
似乎曾经有个女孩,对他这里的所有糖果都极其喜爱,而一个男孩为了哄这女孩,也老是过来打包,只是总不相信他“女孩全部都喜欢”的话。
晃了晃脑袋,好几年前的事,却似乎那么遥远,这对男女从那之后便没有见过,官府通报已经潜逃,也不知道过得如何。
突然,那男青年开口问到:
“老板,我们刚搬过来,想问问这镇上哪里有打零工的地方?”
老板闻言抬头细看,见两人面容气质普通,身上衣服虽然工整却也是便夷地摊货,那男子手中攥着一个皱巴巴的钱包,而不是手机,便知道对方家底不好,想来这一次买糖也是实在拗不过那女子吧。
不过他还是警觉地问了一句:
“刚搬来?住哪呢?”
“镇西那边的老卢头家,老人家就我们两远房亲戚,临走前喊我们来料理一下。”
这男女自然便是赵云和艳萍,他们回来已经几了,但却隐在暗处观察,不敢声张。
老卢头他们以前也认识,是个嘴臭的寡佬,无依无靠的在镇西头一个破落房子住着,从未有过亲戚。
这次过来,赵云发现卢老头刚好咽了气,便编了这么个身份。
而他们此次回来自然也做足了准备,两人找那办证的猥琐男又弄了一份假身份证,平日在外行走,赵云就将“以假乱真云”敷在两人脸上,倒也没人能够察觉。
老板闻听他此言,点零头,卢老头平日与谁都不对付,这几确实没了声息,没想到是死了,居然还找人来收尸。
又听赵云牢骚一句:
“虽也是长辈,可这卢老平日和我们也没甚交往,也就是我两很的时候给送了一块米饼,他这一走倒是干脆,只是苦了我两跋山涉水地过来。”
“那你们还来?”
“那米饼也不是大事,只是一场相识,他又的凄苦,还有些许遗产,我们便想着好心来照料一下,哪想到那所谓遗产,却是一缸破酒,那老头大笑着是陈酿然后走了,我们来都来了,再不爽也不能掉头就走啊。”
“那你们报了官府没有?”
“自然是有的,就因为这多呆了些时日,便只能想找个零工。”
“嗯,也是难为了,可这镇平日也没什么活计,找工作不易啊。”
“我看那对面的府邸很是壮观,他们招人不?”
“呵呵,你们可以试试,不过他们怪得很。”
“嗯?怪?”
“平日都不出门,我们街坊邻里的都见不着人,窝在里面不知道干啥,佣裙是请了不少,可都是外地的,每派车接送,就像防着我们这些同镇的人。”
“这么奇怪?是不是他们遭遇了什么事啊?我之前也看过新闻,似乎几年前发生了什么大事。”
“通敌叛国,也没想到是这么坏的一家人,不过据首恶死掉,现在里面的,都是审查没事放回来的人,只是都变得更不近人情罢了。”
老板到这,已经打包完,虽然每种都只有一两,但胜在种类多,也是满满一大包,艳萍不声不响地接过,忍不住就摸了一颗放到嘴里。
赵云看了看,眼中露出一丝宠溺,随即在钱包中掏出一张皱巴巴的1银币等价券。
老板收了起来,等了片刻见两人走远,便拿起手机,发送了一条信息,很快,几个彪悍的便衣男子来到,问询一番又往镇西而去。
远远看着那几人离去的背影,隐匿在某个阴暗角落的赵云和艳萍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