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宫雪给了胡妈多少钱,这雇人打扫、照顾房子的行情自己不懂,让女人去办就好。
但也不能全让女人去处理,这会两人的关系在这时代能算恋人,还是“合租”?
反正不算同居,因为目前这房子只是个落脚点而已,不是家。
再说这同居...
这时代可拿不上台面!
这小区有门岗,暂时不收管理费,还没彻底完工呢,但这很有可能会变成沪上最早收“物业费”的地方。
拥有这房产的人不是华侨,就是华侨亲属,说白了就是有钱!
就算边上是康平路,这将来估计还会有看大门的,这就会产生费用。
加上水电煤气卫生费,这么大个房子,一年到头要开支。
两人紧挨着坐在沙发上,相伟荣打开带来的一只公文包,从里头取出两刀“大团结”,还有一刀一百面额的外汇券。
“别这么看我,这房子不要水电费的?
这个是家里的开销,你可别节省,该买什么就买。
对了,招待所那边的东西拿过来没有?”
钱放在茶几上,宫雪没碰,但也没推辞。
她有点积蓄,看着个性也独立,但骨子里其实是个贤妻良母型的女人。
她想有个家,一个属于自己的地方!
既然搬来这住,其实就是看中、认准了这个男人。
不是如此,也就不会住这。
他很能体贴人,也知道自己如今是事业上升期,还憋着一股子气要做出点成绩来。
没催什么见父母,更没提什么时候结婚...
都相处到这程度了,一般青年早就开始谈婚论嫁,但他都在为自己考虑。
“书房里那个保险箱也是邓国伟去搞来的,批发,一家一个。”脑袋靠在男人肩膀上,“到时候我把钱放那里头去。
东西都拿了,少寅当了回搬运工,这家伙是真把我当他姐...”
相伟荣笑笑,道:“高干子弟城府深,花头多。
国伟这人倒是可以绝对信任,这少寅嘛...
现在看着还行,既然国伟能信任他,应该靠得住,但还得再看看...”
时间,才是检验人本质的最可靠手段。
“荣哥,再等我一两年...”
“行,我爸早抱上孙子了,还是俩,不会来催我的...”
“油腔滑调!”女孩子轻轻啐了口。
好吧,这是两人第一次正式说到这话题,但这只代表结婚的时间。
至于其它,一切随缘,谁能说得准?
当天晚上到楼上吃饭、喝酒,邓国伟两口子亲自下厨,这下不仅认识了邓国伟的老婆孩子,也认识了吕少寅的爱人。
大大小小七个人,自己做饭烧菜,热热闹闹,这才是如今好友之间请客吃饭的常见方式。
喝得略微有点多,晚上下楼,没急着回上警三所。
坐会,今儿起得早,还连着开了八小时的车,再加上喝到位的茅台,想打瞌睡。
一看这情形,宫雪去主卧整理了下,去掉了床罩。
“晚上别回招待所了,你这样开车危险。洗个澡,早点睡。”
“换洗衣服还在那边。”
没打花腔,偶尔幽默讨人喜,但这会宫雪是真的关心自己才会这样说,打花腔就是不尊重人。
“我说,你这汽车兵出身的,还有天天换衣服的习惯
你搞笑呢,哪有那条件!
自己算爱干净的,但内衣什么的,别说当兵跑车那会,就算如今天凉了后,也就两天换一次。
大老爷们,天天换?
如今都会被人叫有洁癖!
昨晚洗过澡刚换过,是犯困了,这就打算去冲个澡。
现在这状态,是最好别开车,自己的状态自己清楚。
没想,这边宫雪又道:“卧室衣柜抽屉里有你能穿的,昨天顺路买的,都洗过了,我给你准备牙膏牙刷毛巾去。”
新买的贴身衣物,先洗一次,卫生。
这女人,看来真是把这个只当偶尔落脚点的房子当家在经营。
冲澡,睡觉。
当然...
啥事都没发生!
一人一间,各睡各。
自己是真想睡觉了,再说之前不是说了“你等着吧”,那就等吧。
至于女孩子...
有些事哪有女孩子主动的道理,其实这也是对这个男人的一次小小考验。
电影看多了,话说“酒壮怂人胆、酒壮色胆”,实际情况却是喝到位的男人,绝大部分是就想着倒头就睡,其他一概不管。
第二天一早起来,到阳台,看到自己换下来的短裤、袜子啥的都洗干净晾在衣架上,都快被风吹干了。
很勤快的女人,昨晚上就帮自己洗了。
吹着清晨带着冷意的凉风,脑子彻底清醒:这样一人一间的生活,不可长久。
努力!
上午到沪上中医院检查身体,邓国伟给安排的。
昨晚吃饭时说起自个当年救人负伤,还有邓国伟从贺度根等人处听说其第二次受伤的事,担心陈伤留下麻烦,就要托关系让要其去看看。
虽知自己问题不大,但盛情难却,加上这次向单位请长假就是以“治伤”为理由,去一趟大医院也好。
沪上中医院,一位叫沈睿的名医接待,这位还是沪上中医大学的教授。
一番检查,腰伤恢复得很好,还是好得不能再好。
这样的伤能恢复到现今的程度,已经到顶了!
又过了两天,宫雪就要回京城,她的组织关系还在那边,这趟来沪上拍电影不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