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吕蒙口中得知太平教来历后,李逍遥还是有点压力的,敢跟帝皇争锋,试问他们又怎能简单,想到这,不禁有点忧心赵琳琅等人的安危。/p
他好奇道:“吕大人,既然太平邪教素有恶名,却为何仍有如此多信徒膜拜呢?”/p
吕蒙解释道:“这便是他们的蛊惑之功了。眼下你看到的这些膜拜这什么圣主神像的信徒,并不知道这太平教就是当年臭名昭着的太平军,再加上他们妖法惑众,对这些民众颇有诱惑力,所以才有你眼下所见。”/p
李逍遥看了楼下一眼,见几个忠诚的信徒,竟然是从远处便三叩九拜跪行而来,对这个圣主神像的膜拜可谓到了骨子里,怕是拜他祖宗没那么虔诚。他忍不住摇摇头道:“这世上,最可怕的事情就是蛊惑人心。吕大人,你说的什么妖法,却又是什么?”/p
吕蒙道:“这妖法我也说不清楚。只是听人说,半月前,城中有人传言,圣主降临,圣主神像将会破土而出,直到两天前,有不少太平教众围着酒楼跪拜,高喊天降圣主,圣主慈悲,之后空地突然多了个神像头,他们向众人宣扬圣主即将破土而出。于是,便有信徒日夜厮守在这神像面前。说也奇怪,无任何人碰这神像,也未见任何异常,这神像原本是埋在地下,偏就每日长出一寸。要知道,名山大寺里的菩萨,皆是不会动的。但这圣主神像不同,竟然破土而出,每日长上一寸,这不是妖法是什么?这消息一传十,十传百,附近的百姓却都知道了这事情,亲眼所见之后,膜拜者便越来越多。这人心一旦被蛊惑,便再难收回来了,长久下去,怕是过不了多久,便会有更多的人成为这太平教的信徒了。”/p
原来如此,李逍遥心里不禁好笑,见智慧如吕蒙也有不知的事情,在你爷爷面前玩这套,是不是有点过时了,既然跟太平教已无善了,那别怪我,遇上我算是你们倒霉了。/p
吕蒙叹道:“枉我自认学识不薄,却也不知道这神像怎么会每日长上一寸,看来天下之大,还真是无奇不有啊。”/p
那是因为你少见多怪,不够接地气,多到民间走动走动自然明了。李逍遥呵呵一笑道:“那吕大人,你准备怎么应对这些被愚弄的普通百姓呢?”/p
吕蒙看了他一眼道:“李小哥,既然你问到了,我也不瞒你了。这太平邪教祸乱苍生,乃是扰我大夏之根基,非除不可。”/p
李逍遥一惊道:“那这些百姓——”/p
吕蒙眼中闪过一丝寒光道:“不悔悟,则除之。不瞒小哥说,此番我已经暗中调动金陵城的兵马,苏州的是靠不住了,只要我一声令下,便要将这里重重包围,在场的信徒,无一漏网。斩草要除根,为了大夏的安定,多杀几个人算不得什么。”/p
此时地吕蒙,神情与初见时和蔼可亲的老头已是完全不同,眼中闪过的寒光,叫人心生惧怕。/p
吕蒙身为当今朝廷重臣,委于重任前来苏州,手上没沾过血,怕是不信了,便刚才那言语就不是第一次这么干,想来对这些事情已经见惯了。/p
李逍遥吸了一口凉气,照这吕蒙的意思。若是这些百姓不悔悟,那便要统统杀尽了,妈的,这都是人命啊,不是什么小鸡阿猫阿狗。/p
吕蒙见他神色不忍,叹道:“李小哥,可是认为我这样做不对么?”/p
李逍遥面对吕蒙询问,怔住了,却也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p
不对么?站在他的角度却是正确之极,维护大夏稳定。牺牲小部分人算得了什么?说他对么?可他也是芸芸众生的一员,今日能可以这样对待这些百姓,他日便可这样对待我,在国家利益面前,牺牲个人又何妨。/p
吕蒙道:“杀百人,却可以少一场祸乱,拯救千万人,这恶人,就让我吕蒙来做吧。”/p
李逍遥长长的吁了口气道:“吕大人,你今日杀了这些人,却是祸根仍未除,他日太平教换个地方再借这妖法惑众,你便仍要杀人么?”/p
吕蒙叹了口气,道:“我苦思良久,在那神像周围徘徊,却找不出丝毫破绽,仍不知道如何破解这妖法。这样耽误下去,祸害的人就越多。到时不是杀与不杀地问题,却是杀多少的问题了。”/p
李逍遥忽然笑道:“吕大人,若是我有了方法破这妖术,你便会放了这些百姓么?”/p
吕蒙一惊,大喜道:“李小哥,你说的这话当真?”/p
李逍遥点点头道:“应该是错不了。”/p
吕蒙道:“如此,我便代这些百姓谢过李小哥了。”/p
李逍遥苦笑道:“谢我什么?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亦是这芸芸众生中地一员,你杀了他们,便如杀我般,救他们便是救我自己。”/p
吕蒙露出不解之意,李逍遥叹道:“他们在这件事上,可能有些愚昧,可是我们没有权利鄙视他们。对这个未知的世界,我的愚昧不比他们少,我们不知道天空有多大,地多厚,为什么人与人之间会那么复杂,了解的越多便越无知,我们亦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而已。”/p
“了解的越多便越无知——”吕蒙感慨叹道:“李小哥,你这话便说到我心坎里去了,人生难得遇一知己,今日便被我遇到了。”/p
逍遥自在,快活一生本是李逍遥此生的目标,只是看来在这个世界也不容易啊,逍遥,逍遥,其实也不逍遥啊。/p
他不再去想这些事情,笑道:“吕大人,我也不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