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息九看着她一脸向往的模样,眼神如千年古潭,平静而孤冷,原本环抱着她娇软身子的手也慢慢松开。/p
忍九有些疑惑,坐起身看着他,师父好像并不开心,甚至更冷漠了。/p
“师父。”/p
左息九推开她,站起身,伸手抚上眼尾红痣,姿态近妖,美极危极。/p
“九儿可是想让为师悬壶济世?”/p
忍九察觉到了他自从说爱自己以来,许久都没察觉到的危险。/p
“师父…”/p
左息九转身看着她,平静而冷漠,带着一如既往的高高在上,漫不经心。/p
“本尊不杀遍世人,已经是莫大的仁慈。”/p
看着他转身离开,忍九一时有些无措,她好像说了不该说的话。/p
可是她以为,她以为师父也会想过这样的生活。/p
到底是她自作多情了吗。/p
微风吹过,带着夏日的热意,忍九看着左息九离开的方向,一个人站在原地。/p
———————————————/p
王鹏本来就不敢相信左息九这么两下就能将公子的顽疾根治。/p
而且公子的脸色还变得越发苍白,这哪里是医治,这分明时下毒手。/p
但是当时公子却拦住了自己,不让自己过问。/p
虽然多问一句可能是死路一条,可是他也不能看着左息九胡来。/p
到底传言非虚,左息九果真喜怒无常,性情乖戾。/p
“公子,你感觉怎么样,需不需要去找医师?”/p
“王叔不必担忧。”/p
“可是”/p
金玉言打断他,目光浅淡,想起左息九最后突然用力,看向正在吃糕点的毛诺诺,那个糕点还是忍九给他的。/p
“左息九一甲子之前就已经名居江湖侠客录榜首,每五年来不曾例外,你以为他若要杀人会下暗手吗?”/p
王鹏闻言,也觉得自己或许真的是忧思过虑了。/p
金玉言接着说,“更何况,子徐先生今年也已古稀之年过半,这一甲子以来,左息九的容颜不曾有过丝毫变化。”/p
“他虽然少出江湖,但是十年前他只为了玄火芝和水晶兰,一人屠戮医行,医行悬壶济世,受世人敬仰,他无疑是把自己放到了江湖正道的对立面,前几日又杀了风刹,让邪道对他越发忌惮。”/p
“正邪两道他公然如此得罪,但是天蛰教却依然位于邪教之首,江湖当中一个特殊的地位,不是他仗势而为,肆无忌惮,而是他从不在乎,未曾上心。”/p
王鹏越听越惊心,这左息九的事情在江湖当中都是一个不可谈论的禁忌,对于他的记录也只是子徐先生在十五岁那年开始编写江湖日志开始。/p
往后的江湖侠客录都是根据子徐先生的江湖日志而来。/p
“所以,他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根治公子的腿疾吗?”/p
金玉言想起当时的场景,轻笑。/p
“左息九的性情乖戾并非传言,当今江湖就算是鬼老亲自出马,根治我的腿疾至少也需三个月。”/p
王鹏这下不太懂了,那公子的腿疾到底是好了没好。/p
“王叔不必担心,腿疾已经根治。”/p
“可是公子刚才的意思,鬼老医术竟也不及左息九吗?”/p
搁谁也不能相信,药王谷鬼老乃当今江湖第一神医,就连左息九当年屠戮医行,都不曾动过药王谷分毫,鬼老竟也不如一个杀人如麻的魔头医术高超吗?/p
“非也,左息九医术不及鬼老,但是武功确实莫测,他替我医治腿疾之时,只是在治好腿疾而已。”/p
“公子这是什么意思?”/p
金玉言抬头看他一眼,复而看向窗外。/p
“鬼老医人重在医人,左息九医治腿疾只是医治腿疾,他不会在意我的死活,因为他只为了治好腿疾。”/p
王鹏闻言大惊,“那公子你”/p
金玉言收回目光,微微垂首,“我忍了下来。”/p
那种疼痛钻心,他不曾表现出分毫,只是在最后一刻,毛诺诺就那样亲了她,左息九突然加重力度,让他一时没有忍住。/p
王鹏眼里满是心疼,“公子受苦了。”/p
“长痛不如短痛。”/p
可是腿疾是短痛,有些事情是长痛还是短痛呢。/p
—————————————————/p
在一间装饰极为气派的房间。/p
“赵烈死了。”说话的人右手手腕上有一道很深的伤疤。/p
“你怕了?”另一个人仔细地擦拭剑身,没有回头。/p
“赤星流可是杀得了风刹的!而且她刚刚闻名于江湖赵烈就死了,你觉得这是巧合吗?”/p
“子徐先生不都说了,杀死赵烈的人是覃泽。”/p
“不过是江湖传言,愚弄百姓的话语你也相信。”/p
“你不也相信了风刹是祁忘忧所杀。”/p
伤疤男握紧了手,下颚紧绷,“她背后可有左息九。”/p
那人微愣,随即轻笑出声,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p
“你当真以为左息九会多么宠爱她?”/p
“不然呢?”/p
“左息九就算爱上任何人都不会爱上她。”/p
“可是那些事情且不说是不是传言,真假难辨,那些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左息九似乎并不在意。”/p
“如果换做是你,你会不在意吗?”/p
伤疤男摇摇头,“不会。”/p
那人眼中似乎闪着诡异的光,“过去的事情并不代表不存在,相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