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奈何,两人只得硬着头皮,把吃奶的力气都使了出来,一开始牛二哥还能咬着牙坚持,但几下不到便坚持不住了,哇哇大叫起来,口水鼻涕泪花子拖在地上,那叫一个凄惨。
刘黑虎如同没有感情的木偶一般,任凭他怎么哭喊、求情,抱着膀子就这么冷眼看着。
两个小喽啰更是不敢停下,脱掉衣裳光着膀子上阵,没一会儿便汗如雨下,气喘如牛。
地上的牛二哥早已是屁股开花,血流满地,这一顿板子下来,打得他是一佛出世、二佛生烟、三佛涅盘、四佛……差点嗝屁!
“咦?我们打到多少了?”其中一个小喽啰忽然停下手上的动作,转脸问另一个道。
“不知道啊,你没数么?”另一个反问道。
“我上哪儿数去,我以为你数了。”
“我也以为你数了。”
“那咋办?”两人同时看向对方。
片刻,又异口同声道:“要不,我们重来?”
“重来你马啊!噗……”牛二哥被两个蠢货气得口吐鲜血,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两人见状,看向刘黑虎,讷讷地问:“当家的,他晕过去了哎,我们咋办?”
“算了,把他带下去吧。”刘黑虎倒是没有让他们继续,挥了挥手转身走进了房间。
刚推开门,便瞅见独孤轻柔背着李莫狂,看样子是准备离开这里。
急忙上前说道:“大哥、嫂子,你们这是干什么?”
李莫狂淡淡地道:“你现在是匪,我们虽然不是官,但也不会和你同流合污。让开,这地方我们待不下去!”
刘黑虎急了,展开双手拦住去路,大声道:“大哥,我刘黑虎生是你手下的兵,死也是你手底下的一个小鬼,我承认占山为王确实不对,但我可以发誓,我绝对没有做过任何坏事啊!”
“呵呵~”李莫狂冷笑两声,反问道,“啸聚山林,打家劫舍,这不叫坏事?那你告诉我,什么才叫坏事!还有,从你上山的那一刻开始,你就已经不是我手下的兵了!以后也别叫我大哥,我没有你这样的兄弟!轻柔,我们走。”
“大哥!”
李莫狂沉声大喝:“我再说最后一遍,给我让开!你选择什么样的路,我无权干涉。但从今往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们井水不犯河水!至于以前的事……就让他过去好了。”
“大哥!”刘黑虎噗通一声跪在了他面前,泪流满面地道,“自打五年前一战,我侥幸活下来,便日思夜想无不盼望着有一天能回到将军账下,继续一起杀敌立功!”
“我不敢奢求您原谅我,但是我颗心!这一腔热血,从未改变过!今日能再见到您,我已经心满意足!下辈子,我还要做你手下的一名士兵!”
说完拔刀便要自刎,还好独孤轻柔反应快,一脚踹中他的手腕,尖刀飞出,“笃”一声扎入身后的柱子上,不停摇晃。
刘黑虎一脸茫然地看向他:“嫂子,你这是……”
独孤轻柔看了他一眼道:“既然你还当你是一名士兵,那你的命就不应该丢在这里!把你这一腔热血,洒到战场去!而不是流在这种没用的地方!”
顿了顿,又道:“让开吧,我们还要赶路,你应该知道怎么做了。”
看着独孤轻柔离去的背影,刘黑虎咬了咬牙疾步跟了上去。
听到脚步声,独孤轻柔头也不回地道:“你还跟着我们干什么?”
“现在天色已晚……”
李莫狂不等他把话说完,便出声道:“再晚,我们也不会在这里住下!我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再清楚不过。”
“大哥,你误会了!”刘黑虎急忙解释道,“我并未想让你们留下,既然要走,就让我送送你们吧!这枯树山下山的道路多条,我担心你们不小心走错了道。”
沉默片刻,李莫狂点头道:“那就依你吧。”
另一头被打得半死的牛二哥幽幽醒来,尽管已经上了药,但屁股和大腿上传来的疼痛依然让他差点疼得晕死过去。
眼看旁边两个心腹小弟搂在一起睡得格外香甜,心里那股气便不打一处来,重重地将床板一拍,两人瞬间惊醒,仓皇大叫:“怎么了?地震了吗?”
转过脸一看,牛二哥正用要吃人的目光看着自己,小弟讪讪一笑:“呃……二哥你醒了啊?你感觉怎么样?”
另一人急忙上前献殷勤:“二哥,你饿不饿?吃不吃汤圆?”
“我吃你老汉的香蕉皮!”牛二哥抓起枕头便朝他砸了过去,却不想动作太大牵动了伤口,立马哀嚎不止。
“二哥,莫生气!”
“对头,气不得!我爷爷就是被活生生气死的!我给你讲,他死的时候才八岁啊!老惨了!”
“给踏马闭了鸟嘴!”牛二哥一声怒喝,两人哪里还敢说话,低着头搓着衣角,眼珠子乱转,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沉默片刻,牛二哥对其中一个黑瘦汉子道:“黑狗,你找两个机灵可靠的弟兄,今晚去把那两个对我下毒手的叼毛做了!妈妈的……嘶,也不知道轻点!差点要了老子的命!”
黑狗点了点头,犹豫了下说道:“二哥,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有屁就放!别在这儿绉了吧唧的,屁文化没有,还整得自己跟个文人似的。”牛二哥不耐烦道。
“咳~”黑狗干咳一声,摸着下巴,“我觉得当家的这次有点太过分了。你想啊,为了两个不相干的人,就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