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左穷办公室,张万友见左穷面se不善,心里就直犯嘀咕,心想着不会是自己哪得罪他了吧?但怎么就记不起来呢,还是小心应对吧……
左穷也没跟他客套,开口就问:“上周发生的下江一中罢课事件你是听说的吧?我就不跟你详细讲了,但教育系统的工资问题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为什么会拖欠了那么久?”下江一中的事情虽然经过农贸chun的暗示没有上报纸和电视,但张万友在下江也算耳目灵通,也是听说下江一中罢课罢考的事情了,下江并不大,这种极具新闻价值的事情早就传遍了大街小巷,更何况当晚本来就有人和他说起过的。
当听了左穷的问话,张万友就知道和自己没啥事儿了,心情放松下来,道:“左书记,下江的每个人都知道,我就是干教师出身,知道老师的苦和累,所以教育系统有什么困难,我们财政局是一定不会刁难的,老师的工资款我从来没有拖欠过,财政局每一笔账都记得清清楚楚,农书记也一直强调教育的问题,我不敢在这些事情上有什么念头,所以,我们的教育拨款从来都是提前下发的,至于为什么会拖欠工资跟我们没有关系,是他们教育系统自身的问题。”
左穷听他说的有理有据,深情并茂,心里也就一个半信,他也不是第一天混迹体制之内,相关部门的扯皮屡见不鲜,又问了几个问题,张万友都答的很干脆,就是和他财政局没丁点儿的关系,一切都是到了教育局才出的麻烦。
张万友说的没什么问题,左穷还是相信证据,就让他把近几年用于教育系统的款项详单整理送到他这儿,让他过目。
左穷等张万友走后,写了几个字,把笔丢到一边,将两份文件递给袁海,却现他神se怪异,站在一边怔怔地发呆,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左穷笑了笑,轻轻敲了敲桌子,低声道:“袁海,你这是怎么了,有什么心事?”袁海见自己走神被上司发现,这时才回过神来,忙摆手道:“没有,没有,谢谢左书记关心。”
左穷轻声道:“有什么事情就说嘛,不要见外!”
见左副书记目光真挚,袁海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轻声道:“是这样,左书记,我爱人在城关当教师,最近工作的有些不愉快,想调哥地方,想请您打个招呼,帮她办到别的单位。”
左穷笑了笑,这倒是小事情一桩,自己秘书还算诚实,按理说,这种事情,他若是瞒着自己,打着县委副书记的旗号在底下办,想必也没有人会敢打电话来核实,这就是领导秘书的优势,左穷自己就当过秘书,很多事情都了如指掌,但他还真没瞒着唐书记干什么坏事,这是底线。
袁海现在能把情况向自己讲,这本身就证明,他还是可靠的,当然,值不值得重用,那还得看他以后表现出来的能力。“左书记,给您添麻烦了。”袁海见左穷深思,以为让左穷不满了,忙满脸歉意地道。心中也暗骂自己不识时务,今天左书记本来心情就不好,这时候麻烦人家,没给脸se看就是对得起你了!左穷轻轻的摇了摇头,微笑的看着他道:“说吧,打算去哪?到时我和人家说说,看有没有空位?”
袁海知道左穷这就是答应了,事情也是定了,笑话,县委副书记和下面人打交道那不是请求,而是命令。对于左穷的热情,袁海满怀感激,他这次要给自己妻子调换工作,是因为他最近有听到些风言风语,他是不信的,他对自己老婆是信心十足,但谣言也让他难堪,回去就和他老婆商量了下,把工作调出来,远离那个是非之地。
“左书记,我和我爱人已经商量过了,还是觉得教育局好一点,也算是本行了。”
左穷笑了笑,道:“那好,我会留意的。”
“谢谢左书记!”
左穷摇了摇手,轻声道:“好好做事,就是对我最好的感谢!”
袁海重重的点了点头,把桌上的文件放在包里,轻轻的退了出去。
左穷看着他的背影笑着摇了摇头,捡起笔来认真的图画起来。
袁海离去之后没过多久,县长王德阳就让他的秘书过来请左穷了,说是有事商量。
左穷愣了下,随即就有些明白过来,或许他也听说了发生在下江一中的事情,这件事已经在下江沸沸扬扬的传开了,虽然不公开,但跟公开算是差不多了,他本来就想着和王德阳这一县之长探讨探讨,现在正是时候。
慢吞吞走到王德阳的办公室,一听果然不出乎他所料。
于是左穷把况向王德阳简略汇报了一遍,虽然不很详细,但王德阳和煦人物,一听就听出里面的猫腻,听着听着眉头就皱了起来。
他意识到这件事很麻烦,稍有不慎就会和反腐倡廉联系在一起,反腐倡廉就意味着要大动干戈,要得罪人,而他现在上压下顶的局势不宜大动干戈,他来下江比左穷久多了,比左穷也更深刻知道里面的错综复杂,他不想,也不敢轻易做出大动作来。
左穷也不知道怎么的目的,就直接道:“王县长啊,我感觉这件事里有猫腻啊,咱们是不是要开个会,好好的商量下调查的事情?”王德阳一听愣住了,心想你麻痹的自己知道就好,怎么到我这儿来说,这不是逼着自己么,但他江湖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