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第一,小搂住苏凤章的脖子喊起来。
苏凤章心里头也高兴,但为了不至于窒息而死连忙把他的手拽下来:“说了别这么喊我。”
文竹却忘乎所以,嚷嚷道:“走,咱们回家喝酒庆祝去。”
苏道:“你自己要喝酒就喝酒,别老是拿我当借口,先生前几日已经找我聊过了,让我别陪着你喝酒。”
文竹嘿嘿笑着不说话了,谁让他爹管得严,除了苏凤章这个得意门生,其他人的面子文先生都是不给的,他这不是馋吗!
“苏兄,恭喜你高中解元。”一个声音喊道,却见卢明川乐颠颠的走过来。
苏凤章见到是他,也是笑道:“同喜同喜,也恭喜卢兄你高中经魁。”
过了乡试就是举人,第一名称解元,第二名称亚元,第三、四、五都叫做经魁,第六名称为亚魁,卢明川正是此次乡试的第五名。
两个人客套了一番,卢明川忽然提起一事:“苏兄,有件事不知道该不该说。”
苏凤章笑道:“有什么话不能直说的?就算是骂我这个解元名不副实,我也不至于揍你。”
卢明川哈哈一笑,倒是放心了:“前几日有人跟我打听你,问的极细,一开始我是不愿意说的,也不好说,但他话里话外的意思,是帮着方大人打听。”
“我一琢磨这也不是什么坏事儿,就把知道的一些事情告诉了他,只是这两日越想越不对劲,如果是方大人的下属,想知道什么还不简单,为何还要来问我?”
“那随从看着面生,听口音也不像是咱们青州府人士,也不知道到底什么来路。”
苏凤章微微拧眉,脸上神色淡淡,笑着说道:“想必卢兄也没有说我的坏毛病,苏某在这里还得多谢卢兄美言了。”
卢明川笑了起来,拍着他的肩头说道:“咱们好歹也同吃同住了几个月,我怎么会说你的不是,苏兄,那我先回去了,咱们改日再聚。”
等他一走,文竹就皱眉说道:“什么人会去跟他打听你啊?”
苏凤章猛地想起自己几场乡试的名次变化,一时间脑中似乎抓住了一根线索,但没等他找到源头就散了,反倒是更加模糊。
“罢了,青州府这么大,想找一个人太难了,不过是问几句话而已。”
文竹却说:“总觉得有人在背后捣鬼,不然为甚做这种鬼鬼祟祟的事情,可见不是好人。”
苏凤章也这么觉得,但他们无权无势,总不可能兴师动众的找人。
最后他只能说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咱们行得正坐得端,无所畏惧。”
文竹一想也是,但还是说道:“这个姓卢的也不是什么好人,忒是圆滑,之前他咱们不说,现在见你得了解元才颠颠的来告知。”
卢明川的为人,他们相处的几个月中就能看的明明白白,要说他坏人的话倒是不至于,但要说好人,这位的小心思能有一箩筐那么多。
苏凤章对他的定义就是,寻常做朋友倒是可以,交心就不必了。
连骑匆匆画鼓喧,喜君新夺锦标还。金罍浮菊催开宴,红蕊将春待入关。他日曾陪探禹穴,白头重见赋南山。何时共乐升平事,风月笙箫一夜间。
乡试放榜次日便是鹿鸣宴,这一日知府方大人出面宴请此次考中的举人和内外帘官。
苏凤章赶到门口的时候正巧遇到了卢明川,两人便一道儿走了进去。
还未进入院子,远远的便能听见里头奏响的《鹿鸣》之曲,苏凤章两人对视一眼,还以为自己来晚了,加快脚步走进院子。
绕过回廊才发现,到场的举人还不算多,只是府衙的乐师早早在了,奏响了乐曲而已。
“这位就是解元郎吧,久仰久仰,在下徐子峰,正是此次乡试的亚元。”
说话的这人大约三十出头的样子,看着还算年轻,样貌也十分端正,他的人缘大约很好,至少方才苏凤章进来的时候,看见他被围在人群之中。
有人主动打招呼,苏凤章自然不会下面子:“徐兄客气了,在下苏凤章,失敬失敬。”
徐子峰十分自来熟的样子,伸手拉着他往里头走:“早就听闻苏兄大名,一直以来都想跟你讨教讨教,只可惜阴差阳错总不能遇上,没想到反倒是在乡试撞上了。”
“如今你是解元,我是亚元,可见是我技不如人,以后苏兄可得好好教我。”
苏凤章算是知道他为何受欢迎了,此时他看着对名次毫无芥蒂,话里话外都带着几分熟络,脸上带着如沐春风的笑容,实在是让人讨厌不起来。
“徐兄这话可让我羞愧,切磋尚可,哪里会有什么指教。”苏凤章顺着他的话说道。
两人你来我往的,倒是看着十分热络,旁边的卢明川都插不上话来。
就在此时方知府带着此次的考官们一道儿进来了,方知府与王学士并肩而行,脸上都带着几分笑意,显然关系不错。
行礼之后,方知府大声笑道:“三年大比尘埃落定,我等为陛下选贤拨能,今日以礼宾之,与之饮酒,来,满饮此杯!”
在场所有人都举起手中酒杯,一饮而尽。
鹿鸣宴提供的水酒大约是桂花酒,带着浓浓的花香味,入口甘甜,也带着乡试的喜气。
此时伶人们唱起了呦呦鹿呜,方知府索性走进举人之中,与他们一个个对饮,倒是颇有几分礼贤下士的气度。
他走到苏凤章面前,抬头瞧了眼苏凤章的模样,忽然哈哈大笑起来,说道:“王大人,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