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婆子见他说了不去告官就安心了,对这话也不大在意,只是暗道以后可不能招惹他们家,毕竟苏典吏以前是当官的,说不得留下几分人脉呢?
她尴尬的笑了笑,口中嚷嚷道:“受教了受教了,那没事我就带着孩子回去了。”
“等下,先别走。”苏凤章忽然开口喊住他们。
王婆子的脚步一顿,回头笑得比哭得还难看:“苏二郎,你这还有什么事儿啊?”
“王婆婆,有一事不知道该不该说。”苏凤章笑着看着她。
王婆子只能硬着头皮说:“你说你说。”
苏凤章低头去看那王小胖子,长长叹了口气:“我只是哀叹好好的一个孩子,怕是毁了。”
王婆子一下子紧张起来,哭着喊道:“我孙子怎么了,二郎,方才你不是说了不话不算数啊。”
“我苏二郎说话一字千金,自然不会出尔反尔。”苏凤章连忙说道,不只是王婆子,周围的乡亲都觉得松了口气。
“那我孙子怎么了?”王婆子追问道,这可是她的心肝儿。
苏凤章就了:“顽童拙劣,原本心中无是非对错,一切都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常年跟妇人在一起,只学了口舌是非,以后长大了还能有什么出息,这跟被毁了有什么不同?”
王婆子脸色变得不自然起来,心中有些愤愤不平,暗道这不是说她不会教孩子吗。
但是有方才的余威在,王婆子也不敢直接反驳,只是抓紧孩子说:“那我回去好好教导。”
“知廉耻、明是非、懂荣辱、辨善恶,只有知道礼义廉耻,孝悌忠信之人,以后才能大有所为。”苏凤章似乎很有感叹。
王婆子脸色尴尬:“苏二郎,你说的这些文绉绉的话我哪里能听懂,这不是家里头没钱,若是有钱的话,我也想送孩子去读书识字,将来出人头地啊。”
苏凤章长叹了一声,又道:“若是如此,实在可惜,不如这样,我读书之余原本就要给弟弟妹妹启蒙,若是大家伙儿愿意的话,可以把孩子送过来一起读书。”
“二郎才疏学浅,不说出人头地,识字明理还是能做到的。”
“凤儿?!”苏赵氏心中一惊,连忙喊道,她肯定是不乐意的,二郎自己还在读书,哪有那个时间给村人启蒙。
但村里人一听倒是兴奋起来,尤其是家里头有适龄孩子的更是眼睛发亮。
就连看似粗鄙的王婆子也高兴起来,忘记了方才的恐惧:“苏二郎,你这话当真?”
“只是识字的话,在下还是能胜任的。”苏凤章笑着说道。
王婆子先是高兴,随即又说:“那这束脩怎么说?”
“都是乡里乡亲的,不用提这个。”苏凤章这么说。
“真的吗,谁家的孩子都能送来?我家那小子行不行?也不求能读多少书,认得自己的名字也是好的?”
“是啊,真要去私塾的话每个月的束脩不少,家里头负担不起。”
“我家三个孩子呢,能都来吗?”
周围的村人一下子叽叽喳喳起来,倒是将王婆子的声音都压下去了。
苏凤章看了看,笑着说道:“只要是十岁之下的都能来,十岁之上的,还请大伙儿体谅,毕竟有女眷在,不方便,就定在每日晚饭过后,天还未黑的时候,在这宅子门口。”
“每日就学一刻钟时间,毕竟我还得读书准备科举,这般安排,也不影响孩子们干活。”
这话倒是也算合情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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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二郎能治泼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