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了!苏兄,你写的台本绝对是这个!”刘雄比出一个大大的拇指,夸道,“我都看过一次了,这次看还是心惊肉跳的,生怕闵大家被陷害,明明就是那回事儿,为什么看起来更加惊心动魄,这真的是你写的吗?”

苏凤章笑道:“千真万确。”

刘雄又夸了几句,但还是皱眉问道:“可是,就算你把这案子写出来,演出来,也不能让那些谣言消失啊?”

“再看几日你就知道了。”苏凤章笑着说道。

刘雄很想问问清楚,但见他不愿意细说也无可奈何,心里头就跟许多只蚂蚁在爬似的。

倒是王欢看完之后若有所思,对着苏凤章似笑非笑,最后拍着他的肩头说了一句:“文人的一支笔,可比杀人的刀还要厉害啊。”

说完这话,他也不管苏凤章直接带着人离开了。

刘雄好奇的问道:“苏兄,这人是谁啊?”

苏凤章只是淡淡解释:“一个认识的人罢了。”

走到望春园之外,王欢转头问身边的侍卫:“你觉得方才那场戏怎么样?”

侍卫如实回答:“挺好看的,唱得不错,演得不错,写得也很不错。”

王欢哈哈笑道:“都说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我看啊,是宁可得罪小人,也别去得罪文人,尤其是拿起笔杆子就能写的读书人。”

侍卫有些听不明白他的话,问道:“王爷,您这是夸苏秀才,还是在骂他呢?”

“我这是赏识他诡计多端。”王欢笑呵呵的说道。

“诡计多端可不是好词儿。”侍卫这么吐槽道。

不过看完这场戏,王欢终于不在湖山县耽搁了,准备启程回京,倒是让身边的几个侍卫就差感激涕零,他们要是再不回去的话,估计脑袋都要保不住了。

为了让这位王爷舒心,侍卫甚至主动提出:“王爷,你要是记挂苏秀才的话,不如属下去帮他处理了麻烦,您也好安心回去。”

王欢这次却笑了:“得了吧,他用不着你。”

想了想,他又说了一句:“临走之前,你派个人将屋里头那个盒子送去,告诉他一句话。”

苏凤章是在第二天的清晨收到那个盒子的,盒子里头安安稳稳的躺着一块木牌子,木质的材料乌黑,在阳光下却隐约有着金色的纹路,闻着有一股子挥之不去的香味。

“主人说,将来苏秀才若是进京,以此木牌作为信物,在城东王记米铺就能找到他。”

“那就多谢王大叔了。”苏凤章笑着说了一句,暂时将这块木牌收了起来。

看到木牌的那一刻,苏凤章觉得王欢的身份或许比他认为的更加尊贵,否则的话不会有这么大的口气,京城啊,那可是个遍地勋贵的地方。

王欢来去无踪,除了少数人之外,没有给湖山县带来任何的影响。

《岁花吟》却不同,这部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红了起来,望春园场场满座,甚至连走廊里头都站满了来看戏的人。

没多久,其他的戏班子也一个个开始唱起这一出《岁花吟》,他们唱得肯定不如闵大家那么好,但价格便宜,倒是也不缺来看戏的人。

街面上的书斋也出现了《岁花吟》的话本,读书人愿意买一本,看看世间人心险恶,看看到底是什么样惊才艳艳的诗作,才让人不惜杀人。

识字的商人掌柜们也乐意买一本打发时间,想看看青天大老爷如何审案,再看看案情如何的一波三折。

就连闺中妇人也愿意买上一本看看,看到恶人诬告,她们惊呼出声,看到绝地反击,她们庆幸,最后恨不得将闵大家抓到家里头来每日唱戏。

似乎在一夜之间,这一出《岁花吟》就传遍了整一个湖山县,甚至开始往外传播。

而人人都知道《岁花吟》乃是真人真事改编的,即使知道事情并不一定一模一样,却也忍不住代入进去,看完之后一个个对穆围咬牙切齿。

以至于某一日蔡大人回到家中,蔡夫人急急忙忙的过来寻他,开口就问道:“老爷,你可知道盗诗案?”

蔡大人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听了就是大皱眉头,反问道:“你是哪里知道的,莫不是这谣言连县衙都传得沸沸扬扬了?”

“还真的有?”蔡夫人惊讶说道,她听说之后还以为有人假借县衙的名义呢。

蔡大人拧着眉头说道:“不管你听说了什么,都不要轻易相信。”

蔡夫人却追问道:“老爷,这穆围偷盗林长青的名诗,狠毒将他杀害,之后反倒是恶人先告状,先是污蔑苏凤章偷走了那首诗,后来又要诬陷他杀人,这难道是假的不成?”

蔡大人一听,惊讶说道:“此事是真的,你如何知道?你不是一向对官府的事情不感兴趣吗?”

蔡夫人却咬牙切齿的骂道:“世间竟有这般狠毒无耻之人,哼,幸亏望春园将这出戏唱了出来,不然岂不是让他骗了过去。”

“这都什么跟什么!”蔡大人觉得莫名奇妙,等他看到了《岁花吟》才总算是明白过来。

蔡大人一开始是有些不悦的,毕竟生员在县学被杀,杀害他的还是另一个生员,此事对于湖山县而言其实是丑闻,蔡大人恨不得此事从未发生过。

但这话本就像是有魔力似的,他忍着不悦从头至尾的看完了,看完之后深深叹了口气,暗道这话本写得着实不错,这苏凤章不但聪明,还颇有几分手段。

当然,蔡大人是不会承认自己高兴起来,是因为话本里头的县太爷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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