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新京,任自强跨上偏三轮一口气疾驰了一个小时,足足跑出去差不多近百里。
这才停下摩托,把摩托车放置路边草丛中稍作隐藏,然后在不远处选了一处足够大的空地打起了八段锦。
伸臂踢腿,心随意动,反反复复练了四遍,眉心间的刺痛才得以缓解。
“哎,人力有时穷尽,自己不是铁打的,下次一定要悠着来!”任自强暗暗告诫自己。
他凝神慢慢收功,正准备先吃饱肚子再上路,忽然隐隐听到远处传来汽车的轰鸣声。
忙抬头一看,发现远处正有一长溜明亮的车灯正快速接近。
任自强不用细看也知道来的都是鬼子,在当下东北能有如此规模的机械化行军部队除此之外别无二家。
而且很可能是增援新京的鬼子部队。
他原本打算想避开车队的,但用望远镜一瞅,发现鬼子车队压根没有警戒意识。
因为看到汽车驾驶室除了握着方向盘的司机没有闭眼外,坐在副驾驶其他人两人正酣睡未醒。
而且后车厢里也没有鬼子机枪手象往日行军一样把机枪架在驾驶室顶上保持警戒状态。
由此可见,这支鬼子队伍是何等的疲惫。
任自强自是不清楚这支鬼子部队正是从新京增援通化的第七联队,他们昨晚九点多刚赶到梅河口,在梅河口吃过晚饭正准备休息时又接到司令部来电说新京被敌人大肆破袭需立刻赶回去支援。
军令如山不容违抗,倒霉到家的第七联队又不得不乘车原路返回。
一去一回六百多里路不带停歇的连轴转,何况当下路况也不是很好,即使以能吃苦耐劳意志坚韧著称的小鬼子也扛不住颠簸,只好趁机在车上补觉。
见此情景,一贯信奉能多杀一个小鬼子是一个的任自强自然不会放过这个伏击车队的好机会。
只要筹划的当,他一个人并不是没有能力对付小鬼子这支毫无防备的车队。
何况他有储物戒在手,可以说有用之不竭的武器弹药。
再说伏击车队也不是端着枪一通乱射或就近投掷手榴.弹或燃烧.瓶之类,而是有窍门可抓的。
最为行之有效的手段就是专门攻击汽车的油箱,只要油箱一爆燃,车里的小鬼子除了变烤猪外别无他途。
当然,他还没傻乎乎到像影视剧中演的那样,认为只要一发普通子弹击中汽车油箱就会立马引爆油箱中的汽油。
而在现实中,普通子弹击中油箱只会导致油箱漏油,能引爆油箱的概率不足百分之零点一。
不过没关系,别忘了他还有大杀器厄利孔机关炮,以及特配的穿甲燃烧.弹,打爆汽车油箱自是绰绰有余。
拿定主意,任自强先是快速在大路横向挖了条宽一米深五十公分的沟,也没做遮盖伪装。
他也是开过车的老司机,很清楚路面突然出现这么窄的一条沟在汽车快速行驶过程中,别说是在夜里,就是在白天也防不胜防。
然后收起摩托选择鬼子汽车油箱所在方向,距离大路四百米处山坡上构建了个机枪巢,放置了一门厄利孔机关炮并装上好六十发燃烧.弹弹鼓,然后静静等待鬼子车队。
此时正是一天中人最瞌睡的时候,打头的鬼子司机一边开着车还一边忍受副驾驶座椅上两位同事鼾声不止得折磨。
众所周知,瞌睡是可以传染人的。尤其是夜里开车跑长途的司机最烦也最受不了身边有人睡觉,哪怕身边人陪着说说话也能提神。
好在眼看还有一小时就到达新京,作为技术兵种的司机可不用像步兵一样还继续忙碌,到时候就可以美美的睡一觉了!
鬼子司机一边瞪大眼睛看着车灯照射的大路前方,一边给自己打气。
汽车正跑着,突然感觉车头往下一沉,就听‘哐当’一声巨响,前两个轮胎掉进沟里卡主了。
由于惯性所致,鬼子司机猝不及防身子猛地前倾,头脸狠狠撞在方向盘上,当即口鼻窜血。
而副驾驶上的两个迷糊的人则更惨,他们从座位上弹起,一头撞碎车挡风玻璃并从车头上甩出。
两人满头满脸都是碎玻璃渣子,血流不止。车厢里熟睡的鬼子兵则成了滚地葫芦,摔了个头晕眼花。
“咚!”紧随其后的鬼子汽车来不及反应,当即一头撞在前车的屁股上,眨眼功夫车头就冒起大团白色蒸汽,显然水箱被撞烂了。
后面的十几辆车也同样刹车不及,像多米诺骨牌一样起了连锁反应,纷纷和前车相撞。
再往后的鬼子司机虽及时刹车,但不觉间已和前车拉近了距离。当然,也有连环相撞的。
由此导致原本绵延长达七八里的行车车队,骤然间缩至不到三里地。
“通、通、通......!”在打头的汽车陷入沟里的一刹那,任自强的机关炮有节奏的连续喷吐出米许长的火舌,20的炮弹在夜空中带着火线直直扑向汽车油箱位置。
射击目标也是有讲究的,不是每一辆都打,而是插花式打法,隔一辆打一辆。
当燃烧.弹击中油箱时,油箱瞬间被引爆,一团大火顿时吞噬了整个汽车。
“啊......!救命!”汽车上的鬼子兵纷纷变成一个火人惨呼着慌忙向车外跳。
“敌袭......!敌人在哪儿!”鬼子惊叫声也被接二连三的爆炸声掩盖。
任自强不为外物所动,继续稳稳的轻微转动枪口,差不多在一分钟内打完六十发燃烧.弹。
不敢吹牛皮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