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自强前往奉天的路上也没闲着,像只调皮的大马猴在铁路和大路之间蹦来跳去。
所过之处,只见铁路上铁轨、枕木倏忽不见,可以通行汽车的大路上则被一道道深达一米、宽两米的大沟拦腰截断。
眼瞅储物戒快要装满,则又跑到浑河边把土石、铁轨枕木倾倒在河里。
破坏鬼子交通设施是任自强的拿手好戏,既让小鬼子破财又延缓他们支援抚顺的行军速度,可谓一举两得。
半个小时向奉天方向前行三四十里左右,他远远看见浑河江面上亮起一溜灯光正逆流而上。
随即拿出望远镜仔细一看,发现亮灯的是小鬼子的巡逻艇和炮艇,正满载着全副武装的小鬼子。
粗略一数,有差不多二十来艘炮艇和巡逻艇,估计运载了两个中队的鬼子士兵。
“呸!想在老子眼皮底下坐船支援抚顺,做尼玛春秋大梦去吧,老子今晚让你们全喂王八!”
任自强恨恨向小鬼子啐了一口,随即着手准备对付鬼子巡逻艇和炮艇的武器装备。
当然,能对付巡逻艇、炮艇得最便捷最有威力的武器非‘大杀器’厄利孔机关炮莫属。
这回他把六十发弹鼓里全装填高爆.弹,一次性准备了三门机关炮,相信足够小鬼子喝一壶。
军情如火,鬼子船只满载士兵正把油门轰到最大全速前进。
当然,在前行时鬼子依然对浑河两岸高度防备,船只上的探照灯不停来回扫射。
同时,船上的机枪手和炮手目光随灯光不停巡视,也严阵以待。
遗憾的是小鬼子做梦也想不到他们的敌人只有一位,而且远离河岸至少一里地,在黑夜中压根发现不了对方的存在。
对任自强来说,河面上以十来节时速行驶的巡逻艇和炮艇就像大号的活靶子,打中并击毁它一点没难度。
“突突......”,当鬼子的船进入射界时他突然开火,婴儿胳膊粗的炮弹带着撕裂空气产生的‘咻咻’声扑向鬼子船只。
“轰轰......”,鬼子打头的两艘巡逻艇和一艘炮艇上爆起一连串火光,刹那间残肢与零件腾空飞舞,随之落水的鬼子不知凡几。
“敌袭!敌人有机关炮,他在那里,快快开火!”随后船只上的鬼子立马发现炮声来源,声嘶力竭的示警。
随即船上的探照灯纷纷照向任自强开火之处,船上的枪炮声也跟着响起,机枪子弹和炮弹雨点般射向他。
鬼子还击最多也就十秒钟功夫,其临战反应速度由此可见一斑。
不过这在任自强面前压根不够看,因为他一气打出十发炮弹后随即收起机关炮就跑,等他再露出身影时已经到了二百米开外。
“突突突”,正所谓掐头去尾,这回他瞄准的目标是最后一艘炮艇,仅仅打完三发炮弹就换位置。
“戒备!戒备!敌人火力不止一处!”小鬼子哪想到任自强移动速度会这么快,何况一门机关炮近百公斤重,就是想移动也没辣么容易。
就这样任自强和鬼子炮艇玩起了‘游击’战术,忽前忽后,忽左忽右。为安全起见,或打一发,或最多打三发炮弹就换地方。
小鬼子被搞得眼花缭乱,根本搞不清敌人到底有多少门机关炮。船上的机枪手和炮手也被指挥官的命令搞得无所适从,不知该向哪儿射击。
最后鬼子指挥官无奈至下只好下达了全体射击的命令,也不管能不能打到敌人,连步枪手都用上了。
但问题是任自强每一发炮弹几乎不落空,都给鬼子或船只带来伤害,导致鬼子还击的火力强度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减弱。
这时候小鬼子即使想掉头跑都来不及,可谓上不着天下不着地憋屈的一批。
战斗总共持续了十分钟不到,任自强打出了两弹鼓半炮弹,鬼子的增援船队就损失殆尽。
或倾覆于浑河中,或失去操作人员随波逐流。船体千疮百孔,船上尸首狼藉,污血横流。
这也就是在夜里,如果在白天你会看见整个一段浑河河面都被鬼子的污血染红了。
“嘢!漂亮!”任自强跳起来做了个二逼的手势,收起机关炮继续向奉天前进。
同样一边跑一边对沿岸的铁路和公路进行破坏。
小鬼子支援抚顺的船队被敌人以众多机关炮伏击的详情很快被其他坐火车或汽车的增援部队得知。
“纳尼?匪徒有数量众多的机关炮!”乘火车、汽车的鬼子援军闻听大吃一惊。
他们很清楚机关炮的威力如何,那玩意儿射程远威力大。
汽车和火车在机关炮的打击下就如同他们坐在纸糊得棺材里一样,下场就一个字,“死”!
即使铁甲火车和装甲车也防不住机关炮近距离直射,如果匪徒手中再配有穿甲.弹的话,就是皇军现有的坦克上前也同样白搭。
小鬼子也怕死,因此,鬼子援军说死了也不敢乘汽车、火车前行,刚出奉天城不久就纷纷下车步行前往。
当然,鬼子也有对付机关炮伏击的手段,针对机关炮笨重不易移动的特点,他们安排轻便的大队骑兵在大部队前后左右散开侦查。
你别说,小鬼子用这一手还真把任自强难住了。他不用打就明白一旦显露目标必将会引起鬼子骑兵围而歼至。
即便他速度比鬼子骑兵跑得快,但也会暴露自己孤身一人的处境。
更令他不能容忍的是,这一跑那可称得上叫狼狈逃窜了。
也不想想,自从有了‘陆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