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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铮就点了点头,显得有的局促不安的模样:“孤也知道这个想法有些幼稚,只是孤……孤一时之间却也找不出别的……别的法子了,因此……”

“殿下为何这般说?”许慕修就笑了:“却也不坏呢。”

不止程铮,连许莳修也震惊的看着他:“大哥?”

许慕修便正经了脸色:“我之所以说这么说,是因为这法子虽有些不尽如人意,但对殿下来说却是极好的呢。”

程铮就看了他:“这般……这般幼稚的主意……舅舅您……你还是别顾虑孤的面子了吧?”

许慕修只笑了一下:“殿下说这主意幼稚,微臣却不好评价了,但微臣要说,殿下这主意竟是极为合适呢!”

不但程铮,便是许莳修也愣了一愣,只将合适二字细细的想了,便也一笑:“竟真是这样呢!要我说别的都可先放一放,竟是将合适二字放在前头才是最重要的呢。”

程铮就看了他们一眼:“合适?是说这样的做法……竟是孤会做出的吗?”

这话太过直白,于是许莳修和许慕修俱是尴尬的笑了一下,便由许莳修搓了搓鼻子,只道:“殿下也别怪我们说话难听,只是殿下如今……如今是不怎么成熟的。”

程铮也知道这一点,便点点头,只道:“孤岂止是不成熟,孤这完全就是——诶!”

就是幼稚,对吧?

只是这话委实不好说,便只能继续摸了摸鼻子,就道:“殿下也别过于看不起自己,须知有时……有时这不成熟也有不成熟的好处,那就是你若是做了些什么出格的事儿,只怕也是无人在意,只当你这是没有经验所致。”

程铮就似乎明白了一些,只自己想了一想便道:“如此说来孤也不能做的太成熟了,若是太过老辣了……那岂不是在告诉别人孤背后有人吗?”

“正是呢。”于是许莳修也笑了:“殿下这么想却也不算错,因此我想哥哥的意思是,便是殿下的想法再有什么不适宜的地方,反正您也只是台面上的那个,您按照自己的想法且去大胆的做了,至于剩下的事儿——有我,有兄长,再不济还有徐大人呢!”

许慕修只睨了弟弟一眼,便道:“殿下别听他说,适合自己的方式又有什么不适宜的呢?且殿下这样做,不但陛下在意着,便是三皇子等人只怕也会觉得是个威胁,因此怕是会加紧联系勋贵的官员。“

而一旦三皇子开始联系勋贵的官员……那就是在给皇帝的脖子上套绳子了。

程铮也回过这个味儿出来:“这么说这便是由孤给舅舅们当挡箭牌掩饰舅舅们的行为,而等到老三忍不住了……就是老三将挡箭牌接过去的时候了?”

“应该是这样。”许慕修的话这时却也开始变得不确定起来,看到程铮疑惑中带着点担忧的神色,这才一笑:“殿下且别急,殿下一动,这朝上只怕会风起云涌,因此如何顺着这波风云做成我们想要做的事儿……且还需要细致的商量了才行,殿下此时要我给出个确切的答案,我又哪里说得出呢?”

这番话说的程铮也不好意思了:“孤不过就是个台上的木桩子,一切还得依赖舅舅们和徐大人呢,只这事儿万万要隐蔽,一旦被父皇知道了——”

这些年来,许家兄弟比程铮更知道皇帝是什么人,便只点头道:“殿下别担心,这事儿我们心中有数,只是殿下心里……可有数吗?”

程铮就好奇道:“什么有数?”

“这台面上却也不能是木桩子呢。”许莳修就解释道:“殿下可有想好要拉拢什么样的人吗?地位太高了只怕陛下不会乐意,地位太低了只怕不怎么显眼呢……且这人身上有没有实权也是重要参考因素呢。”

程铮此时还没有想到这一点,或者说他认为自己既然只是个掩护,那必然也不必废多大的心思,流程走到即可,可现在看来,这事儿……委实不是这般容易的。

便不免打起了三分的精神来,只细细思索着这事究竟要如何做。

毕竟这事儿算是他给两个舅舅的开年……不,甚至于是积年的见面礼了。

而就在程铮思索这点的同时,许慕修却是轻轻一拉许莳修的衣袖,摇了摇头。

许莳修正是要开口说话的时候,看到许慕修这样不由得也有些奇怪,但还是顺从的闭了嘴。

程铮并没有思考多久——或者说他目前的思考是无效的,因为他不知道往哪个方向走,,所以……他打算回家继续想……

也因为心中存着事儿,便也没有在意到许莳修和许慕修奇怪的面色和互动,只匆匆再和两位舅舅说了一会子话,知道了些勋贵和十几年前的朝堂旧事儿,这天便也擦黑了。

许家兄弟自然不会让程铮空着肚子回家,便传了晚饭,又因为程铮说自己便再是太子也总和许家有份血缘在,因此也不用太过于紧守规矩了,便将男子的席面和女子的席面摆在了一个屋檐下,只不过一个在里间儿,一个在明间。

许家因为是兄弟二人联袂居住,人便不少,嫡出庶出加上孙子孙女辈的也有好十几人,便热热闹闹的开了两桌,只将那好酒好菜端上来,女子那桌却是甜水,因此徐氏也允许程曦小小的喝上一蛊——也算是和许家团年的意思了。

酒席间的欢声笑语自是不用说,便是桌上的酒菜也多是淮扬一带的特色菜——许家本就是南方人。

这样的菜色程铮几乎是没见过的,和京城重油重色的菜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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