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曦便越发张大了眼睛,只疑惑道:“跟着□□攻伐天下?竟是这般大的来头?却是曦儿想左了……只是爹爹能够将这林海的家世说一说吗?”
程铮便笑了一笑:“这有何难?这林家原本也算是军功起家,那初代的静逸候林远便是随着□□……”
只这林家既已传了四代侯爵之位,又岂是三言两语可以说清楚的?且程铮又盼着程曦明白这林家可不是因为种树而姓林的,便越发的上心了几分,不但林家的先祖,便是那林海如何苦读诗书,如何少年便少年便蟾宫折桂,又如何痛失双亲在人生最得意的时候守孝在家,如何——
……如何就不能不能将这样的人纳入麾下?
这心思一起来便再也收不住了,只将那林海的家世细细的想了一遍。
便如他所说,这林海的祖上是军功起家的,只是却是勋贵之中少有的有远见之人——须知无数的历史证明了,这天下大定之后皇帝便要收敛兵权了,因此他家便早早为子孙寻好了后路。
这林家并不以武功传家,只督促着子孙往那文官的路子上发展,如此虽有些不易,但到底在历经数代之后硬生生的培养出了一名探花。
——便是林海。
待得林海这代,身上已是没了爵位,可他却成了天子门生。这探花的身份,可远比一个无爵的侯爵后裔要值钱多了。
且虽已是无爵,但林家的祖上到底也是曾经和勋贵混在一处的,便是看在林海那已经作古的高祖林远的面上,这朝廷中的官员也大多要卖林海一个面子,因此这林海若不是父丧母亡,此时的造化……应已是难以估量的了。
如此看来,家世,背景,能力……这世间又有几个官员能够如这林海一样十全十美的?因此自己若是与这林海交好……却也就在引人注目之中不那么的‘引人瞩目’了罢?
且程铮还有一点小小的算计,那就是这林海虽已不算是勋贵,但到底还是‘勋贵子弟’——林家和勋贵的纠葛着实不是一言两语或是一代两代便可以撇清的,所以自己若是招惹了林海……那程钰……还不得跳起来?
须知这勋贵可是程钰的基石呢,岂容他来掘墙角?
如此……竟是一箭双雕呢……
这边厢程铮是越想越美,那边厢程曦却是静静的不说话了,只眨巴着一双明眸善睬的眼睛等着,她在等程铮的解说,也在等程铮的醒悟,而看起来……
她应该等到了。
因为她没有错认程铮面上的表情,那是一种带着不可思议的惊喜,只因为这份惊喜,程曦便意识到程铮已经清醒过来了,清醒的想到了那些所有自己所能够想到的……或是自己还来不及想到的。
也因此程曦便不再作声,只静静的呆在程铮的怀里,将那写着林海名字的纸张看了又看,越看越是满意。
而程铮此时心思已是转了几个来回,只将自己应该如何接近林海,又如何借由林海来掩饰住许慕修、许莳修联系世家的行为细细的想了一遍,只是这事儿却远不是一时半会儿便能想好的,因此越想越是皱眉。
但不等他将思路整理个头绪出来,门外便传来常青恭敬的声音:“太子殿下,太子妃身边的倚画姑娘有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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