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音转动了一下手腕上的玉镯,眼底划过一道寒芒,想要毁灭一个人,就得先让他膨胀,再一点一点地将他打入地狱。
也让他试一下,从什么都有,到一无所有,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
外头打了一个响雷,眼看着又要下雨了。
荣音赶韩晓煜走,韩晓煜不走,软磨硬泡着,直到大雨倾盆,走也走不了了,死乞白赖地留下来蹭了一顿饭。
“话说,你和段寒霆的闹掰了?你搬过来这么长时间,他都没来看过你?”
韩晓煜坐在荣音对面,一刻不停地吃,一刻不停地问。
荣音本来胃口就不好,一听这话更是难以下咽,举着筷子不动了。
莲儿在一旁布菜,闻言暗戳戳地捅了捅韩晓煜,小声道:“韩少,您就别哪壶不开提哪壶了。”
“呦呵,看来真被我说中了,那家伙一次也没来过啊。”
韩晓煜一点没有住嘴的意思,乐滋滋道:“那敢情好,后面几天我都过来蹭饭吃了,你还别说,你家厨娘做饭就是好吃,对小爷我的胃口。”
“好吃还堵不上你的嘴,再废话你就出去,当我愿意留你在这吃饭呢。”荣音没好气地说。
韩晓煜撇撇嘴,“我帮你这么多忙,吃一顿饭怎么了,小气鬼。”
眼看着荣音又瞪过来,他忙低头扒饭,吃得腮帮子鼓鼓的。
“噼啪——”
闪电划过,一道惊雷劈灭了灯泡,房间里顿时一片漆黑。
“应该是跳闸了,我去瞧瞧。”
莲儿说着,从柜子里掏出几根蜡烛点上,便撑着伞出了门,光合上门,走了两步,便见长亭廊下,一道深蓝色的身影撑着伞立在那里。
啊!
她脚步一顿,心头蓦地一惊,少帅来了!
段寒霆撑着一把巨大的黑伞,形单影只地伫立在雨幕中,他的视线,穿过轩窗,落在房间里。
烛光下,一男一女面对面而坐,影子映在纱窗上,那么清晰,那么温馨。
他薄唇紧抿,捏着伞柄的手,缓缓收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