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夫人冷哼一声,“你倒是有这挨打的觉悟。”
“卢妈。”
段夫人也不跟她客气,将戒尺拎起来递到卢妈手里,命道:“二十下。伸手!”
荣音肩头微微一耸,阿娘从小教她要敢作敢当,本来就做错了,又说了认打认罚,这会儿就没有逃刑的道理,便乖乖地伸出手心。
卢妈接过戒尺,好比接过一个烫手山芋,忍不住想帮荣音求个情,“夫人……”
“不必多说。”段夫人瞥一眼荣音,冷声道:“打!”
卢妈无奈,只得拎着戒尺上前,对着荣音的掌心打下去,紫檀戒尺打在肉上清脆而凛冽,结结实实的疼,荣音身子一颤,只觉得掌心一下子麻了。
段寒霆站在一旁,心一颤,他原以为母亲只是做做样子罢了,没想到真的动了手。
惊讶犹豫间,随着段夫人“继续”的催促声,“啪!啪!啪!啪!”接连四下又落了下去,一道清晰的红痕横贯在荣音白皙的掌心上。
一阵难以言喻的火热灼痛掌心,令荣音不由咬紧了唇,才咽下口中差点溢出来的痛呼声。
戒尺,不是没挨过,但都是小时候的记忆了,只在偷懒不听话的时候被师娘责罚过几次,多数打的还是她的屁股,已经很久没被打过手心了。
掌心肉少,十指连心,感觉每一下都疼痛难忍,随着戒尺一下又一下的打落,荣音咬破了唇,满嘴腥咸的味道。
好痛!
眼看着女人一双纤细莹白的手肿成了红烧猪蹄,段寒霆忍不住了,上前一步将卢妈手中的戒尺夺了过来,“妈,您这是做什么!”
荣音闭了闭眼睛,疼得眼泪都出来了,却并不敢把手收回去,还老老实实地平伸在身前。
她泪眼朦胧地看着挡在她身前的男人,抿了抿唇,心道:他不是说好了不救她吗?这会儿又来逞什么英雄?
“你闭嘴。”
段夫人一双威严的凤眸扫过儿子的面庞,“我管教我儿媳妇,关你什么事。”
段寒霆一瞪眼睛,表情和母亲如出一辙,话说的更是同一口气。
他像护犊一样护在荣音身前,“您打的是我媳妇,我亲媳妇,您说关我什么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