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寒江心狠狠一抽。
是啊,他们已经离婚了。
离婚了,便意味着,他再也没有资格阻止她和别的阻止她和别的男人接吻,没有资格阻止别的男人占有她的身体……
“你……”段寒江强忍着心脏针扎似的疼,缓了一口气,轻声道:“就算你要找,也找个像样的,何必找个花花公子作践自己呢?”
婉瑜听到这里是真怒了,冷笑出声,“花花公子,你有资格说别人吗?至于作践,我冯婉瑜这辈子,除了被你段五少作践过,还从来不曾委屈过自己。我爱找什么样的男人是我的事,跟你没关系,你也管不着。在我看来,汪拙言比你好多了,起码他不会以爱之名,欺骗我的感情,还骗我给他生孩子……”
说到孩子,婉瑜心口像是被灌进了冷风,她倒吸一口凉气,余下的话再也说不出来。
事已至此,还说什么呢,说再多,也于事无补。
“怎么回事?都围在这里干什么呢?”
巡捕房的人隔着老远便吼了一声,人群不禁散去,韩晓煜叼着烟大喇喇地坐在车里,一眼扫过去,只见冯婉瑜、段寒江和汪拙言都在。
呦呵,大场面啊。
他一向看热闹不嫌事大,下了车,将围观的人群撵走,问冯婉瑜,“咋了这是?”
冯婉瑜缓了口气,对韩晓煜道:“你来的正好,这车,他砸的。麻烦将他带走吧,告他谋杀。”
她指了指段寒江,满脸都写着冷酷无情。
然后在韩晓煜的惊诧和段寒江苍白的神情下,婉瑜径直朝汪拙言走去,拉住他的手,“走,去医院。”
汪拙言倚在车边观看了全程,对冯婉瑜对待段寒江的态度感到十分满意,在她拉住自己手的时候更是开心地扬起嘴角,“好,听媳妇的。”
一声“媳妇”,又是扎的段寒江透透的,让他几乎站立不住,脸色掠的一片灰白。
婉瑜带着汪拙言上了车,她亲自开车,载着汪拙言朝陆军医院的方向扬长而去,再也没有偏头看段寒江一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