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老板一听这话立时闭了嘴,冲杜玉笙点头哈腰,讪讪笑道:“杜老板息怒,不是小弟信不过您,这不是……舍不得这钱么。”
这次别说杜玉笙,荣音也冷下来脸,这位姓金的老板摆明了就是看不上她,连带着看不上她出的主意,一来二去的打断她的话,也让荣音来了脾气。
“舍不得孩子讨不着狼,这个道理金老板如果都不懂,那还开什么赌场,早点关门得了!”
看着金老板敢怒不敢言的瞪眼睛,荣音唇角也扬起一丝讽笑,“掏钱如割肉,谁的钱谁心疼。你是如此,那些被‘剥猪猡’的客人也是如此。‘剥猪猡’这股风如果压不下去,赌客保命要紧,自然不会来,赌客不来,赌场就得开天窗,靠什么挣钱?拿出一成利,说白了就是花钱买太平,风停了,赌客们自然登门,到时候财源滚滚,还怕损失的那点钱挣不回来?至于那帮地痞,拿了钱不用风餐露宿,不必担惊受怕,他们乐得轻松自在,说不定也进去赌两把。”
到时候,所有的钱不还是进了赌场,进了他们的腰包?
赌场老板听着,眉头很快舒展开来。
荣音见他总算是听进了她的话,便又趁热打铁道:“要真是怕反悔,签订个协议就是了,把巡捕房的人也叫上做个见证,确保‘剥猪猡’不再发生。”
至于巡捕房那边,自然是由“剥猪猡”的这部分人出钱买平安,三方在利益均沾的前提下达成协议,有钱一起赚,何乐而不为?
“夫人说的是,说的是啊。”
赌场老板止不住地点头,又朝杜玉笙看过去,想再听听他的意见,杜玉笙淡淡道:“段夫人说的你没听到?要我再给你重复一遍?”
“不用了不用了,小弟都记住了,马上回去执行。”
金老板迭声应着,又连连朝荣音作揖赔罪,能被杜玉笙称一声“段夫人”的,想来想去也只有奉天那位司令夫人了,他真是狗眼看人低了。
待金老板一走,荣音才把架子放了下来,朝杜玉笙笑道:“我班门弄斧地出了个馊主意,没给杜叔叔惹麻烦吧?”
杜玉笙扬眉一笑,“怎么会呢,你帮了我大忙了。我没看错你,你啊,天生是个做生意的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