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一战很想解释一下,其实壮不壮大没关系,他以一己之力照样可以打败天地的主宰。但是他没有不可一世的说出,因为他感觉到一种幸福,是有人为他甘愿做出一切的幸福。这种幸福感极其的美好,与当初在太玄空间如出一辙——朝夕相伴、互相奉献。或许也正是因为存在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幸福感,独孤一战才会对张紫琦依依不舍、听之任之。
白昼匆匆而过,夜幕开始降临,中鼎峰上五大灵兽依旧站立不动,看来这次是真的罚站。寒风凛冽,砂砾扑面,与白日酷热相比更加难以忍受,但是它们却不可思议地坚持住了。所以人类有句话说的极好,干什么都是逼出来的。
至于身为领导的独孤一战和张紫琦,二人潇洒至极,再次飞上擎天柱,在月色朦胧下,张紫琦一支接一支地舞出天际。她的舞姿非比寻常,总能极力地迷惑住独孤一战,并且也极为享受其中。
直到下半夜,张紫琦才感到乏力,继而停止舞动,独自乘云离开了擎天柱,前往入云柱处休息。
独孤一战不能理解,她为何这般行事,懵懂间意识到天地间男女授受不亲的概念,虽说模糊,但也能意会,只是他不明,为什么要授受不亲?
在太玄空间与娲相伴的日子里,他每日都能感受到对方的体温以及对方的心跳,这是多么美妙的感觉,他希望这种感觉能在张紫琦的身上找到。
看着她离开的倩影,一时之间极为落寞。此时的月色极佳,又大又圆,但是独孤一战形单影只,孤身站在峰柱上欣赏着美月。
忽然一阵阴嗖嗖的凉风吹过,独孤一战鼻腔猛地一紧,打了个喷嚏。
一个喷嚏而已!按理说,不用大惊小怪。
但这是大错特错,喷嚏是凡尘生灵的专利,对于凡人来说,是寻常耳耳,但对于独孤一战这种大神,就有点儿太不寻常了。
寒风再寒,就算袭击他肺腑,也不会冻及他分毫,所以神仙打喷嚏,事情就不能小窥了。
独孤一战皱起眉头,用心略微斟酌,随之脸色陡变,便撇下当前清风明月,化为一道金华,倏地消失在擎天柱上。
究竟有什么大事即将发生?原来都是牛魔入世惹的祸。
为了这次五百年兄弟相聚,它潜入海边几个渔村,抓来五百童男童女。兹事体大,便引来了人间福地灵墟仙山的关注。灵墟仙山的掌门人白云道人随即派遣五大弟子下山斩妖除魔,以正天纲。
大师兄雷震乾,修天雷术;二师兄火烧云,修地火术;三师兄刀破天,修神刀术;四师兄剑乘风,修神剑术;五师妹冰灵霜,修寒冰术。
五人各有所长,修行境界更是达到大乘。所以下了山没多久,便已寻觅到牛魔的踪迹。一行人马不停蹄,于天黑前到达玉指山。在玉指山的大拇峰上搜寻了两个时辰,但一无所获。
后来五人兵分五路,每人搜寻一峰,谁先搜到,再以通灵符通知其他人。与此同时,五大灵兽正被张紫琦强行罚站在中鼎峰,吹着肆虐的寒风,忍受着立定约束的痛苦。哪里会想到,它们的身影已经被灵墟仙山的火烧云给发现了。
“天哪!这山上居然有五只妖怪。”
火烧云不敢轻举妄动,先找了一个藏身的地点,祭出手里的通灵符。通灵符一闪即逝,稍等片刻后,便望见从西南和西北划来四道虹光。
四道虹光如利爪划空,同时着地,按东西南北四个方位各现一人;紧随其后另一道虹光加入其中。
大师兄雷震乾立足东位,金刚铁骨,全身蛮肉,手持宝器天雷杵。天雷杵长约五尺三,两头粗细不均,大头如铁锤,小头如竹竿,自带轰鸣之声。
三师兄刀破天立足西位,身材较为高瘦,眼光锐利,手持宝器盘龙刀。刀长六尺六,状如盘龙,寒光四射。
四师兄剑乘风立足南位,身材飘逸,个头适中,沉默冷静,背上一把宝器鎏虹剑,绚丽多彩,时刻散发着淡淡光晕,乍一看,倒像是佛光一般。
五师妹冰灵霜立足北位,月光映照,容色晶莹如玉,秀雅绝俗,自带一股冷傲之气。肩上一把宝器广寒弓,顾名思义,此弓乃天上月宫之物,所射之箭均为寒冰。
至于二师兄火烧云,来迟一步,见没有方位立足,只好挨着冰灵霜的身边站定。这一站,形成鲜明对比,一个形象超然,清新脱俗;一个不修边幅,邋遢成性。他不仅鞋儿破,帽儿破,身上伽衫儿破,就连手里的宝贝儿也是破的。
宝贝儿是一把不能再破的芭蕉扇,拿在手里极其扎眼。但是,可别小瞧了它,就是这把扎眼的破扇子却属于仙品法宝,名唤火云扇,其品阶明显高于其他四人的宝贝。只是,这个宝贝遇人不淑,落在了法力平庸且好吃懒做的火烧云手里,让它成为了一件比宝器还低阶的法器。
火烧云迟到,心虚不已,便以夸张的表情,大呼小叫:“大师兄,这里有五个妖怪!”
当然,其他人都了解,这个二师兄行为异于常人,也很难招人喜欢。尤其他的邋遢相,带出去就是丢人现眼,就连师父白云道人都懒得搭理他。若不是因为他很久前就生活在灵墟仙山,与仙山颇有渊源,恐怕早已被赶下仙山。
听到火烧云不合时宜的叫声,五师妹冰灵霜嫌恶地瞥了他一眼,因为距离他最近,下意识的动作,捏住自己的鼻孔,并说了几句挖苦的话。
“二师兄,我们都带着眼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