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了先生?”
服务生微笑着问。
吴宾一脸自信地说道:“猎马人牌,一个法国小酒庄,至今采用纯人工培育的葡萄制酒,出产的红酒带着秘制的清香,味道主要以醇厚为主,就像热巧克力一样浓而不散。
以我的推算,这支酒应该是98年出产的。”
他看向服务员,仿佛胜券在握:“请问我说的可对?”
黄兰立马轻轻鼓起了掌:“厉害啊,才这么一会儿就尝出来了。”
“看来吴宾你在酒这方面还真是挺有品味呢,以后带出去的话,也能长面子。”
服务员并没有立刻回答吴宾的问题,而是又看向了楚云:“那这位先生,您准备选哪一支呢?”
楚云扫了一眼道:“一样的吧。”
黄兰眉头一挑,语气立马变得刻薄起来:“切,我还以为能玩出什么花呢,选一样的,这不明摆着是要找答应啊?”
“要我说啊,有些事情做不了就不要去做,真的,装什么呢,到头来不还是丢了自己的脸吗?”
楚云置若罔闻一般,从服务员手里接过了酒杯。
他只是随便看了一眼,然后就直接把酒给吞下去了。
这种喝酒的方式,引得吴宾忍不住一笑:“李起,这可是葡萄酒啊,你怎么像喝啤酒一样呢?”
楚云淡淡地说道:“不过怎么喝,只要喝下去了,尝到味道了不就可以了?”
“而且你喝得那么仔细又有什么用,还不是说错了?”
吴宾的脸色顿时一凝:“你什么意思?
什么叫说错了?”
楚云道:“这不是产自猎马人的酒,它真正的出产地……其实是诺克斯酒庄。”
“诺克斯?”
听到这个名字,吴宾一脸茫然,“这是什么酒庄,我怎么从没有听说过。”
黄兰讥诮道:“还能怎么样,这肯定是他胡编的呗,就是为了跟你作对而已。”
“在这种莫名其妙的地方较劲,真是幼稚!”
她对服务员说:“快公布正确答案吧,也让这小子长长记性,以后不懂就别出来乱说话!”
但服务员却还是没有说出答案,而是向楚云问道:“请问您可以具体展开说一下吗?”
黄兰有些不耐烦了:“反正他都是错的,这都有必要的吗?”
而楚云则是点点头道:“当然可以了。”
“诺克斯酒庄和猎马人一样,同属于法国酒庄,只不过是一家小众酒庄而已,每年的葡萄酒数量出产不多,基本是内销性质,所以在我们国家基本没有名气。”
“两个酒庄相隔不过十几公里,无论是葡萄的种植还是制酒的工艺都非常相似,所以成品的口感也都非常相近。
但由于两方各自使用的水源截然不同,因此这也导致了诺克斯的酒虽然同样醇厚,但其中又带着一丝辣口,口感上就像一根针刺穿了浓厚的雾霾。”
“而与此同时,吴总所说的年份其实也是错的。
97年年末时,两个酒庄所在的地区发生了特大洪灾,因此无论是猎马人酒庄还是诺克斯酒庄都蒙受了巨大损失,以至于整个98年都未曾产酒。
这在酒界也不算什么太偏僻的消息,既然吴总平日里喜欢品酒,应该知道才对,又怎么会猜到98年去呢?”
“最后,这瓶酒实际上也不是老酒,而是故意做旧的。
至于出产时间的话……”凌云微微一笑,“我想应该是两个月前吧。”
“胡扯!”
楚云的话音才刚刚落下,黄兰那边便是已经开始驳斥了,“什么诺克斯,什么洪灾,你搁这儿编故事呢?
我劝你也别开什么猎头公司,就你这水平,你咋不去写小说呢?”
她催促起了服务员:“还有你,你还愣着做什么,是什么你就赶紧说啊!别磨磨唧唧的!”
服务员保持着微笑服务,轻声回答道:“恭喜你们,今天这桌饭菜免单了。”
闻言,黄兰微微愣了愣,旋即一拍大腿,欣喜道道:“哎呀!我就知道是吴宾对了吧!”
“这果然见识多就是好啊,这顿饭免下来,估计省了十几万吧?
好样的!”
吴宾还没有反应过来,听着黄兰的话,以为确实是自己对了,连忙顺势说道:“没什么没什么,就只是侥幸而已。”
黄兰冲楚云嚷嚷:“看到没有!这才是真本事!”
“不知道你像个跳梁小丑似的蹦个什么劲儿。”
李薇道:“妈,你说什么呢,人家也没说吴宾就是对的啊?”
“这还用说嘛,吴宾的分析有理有据,而他呢,他就是在胡说八道!”
说着,黄兰对服务员喊道,“喂!我知道你是想给这家伙留面子,没必要,你还是爽快点吧,这到底是谁说对了?”
黄兰原本已经做好了讥笑的准备,但服务员的回答,却是令她的笑容凝固了。
“不好意思,是这位姓李的先生对了。”
“这顿饭就算我请的了。”
寂静之中,楚云淡淡地说。
包厢内静得能听到一根针的坠落,除了楚云和服务员以外,大家都是目瞪口呆。
一会儿后,黄兰皱眉道:“他说对了?
喂,我说你没搞错吧?
这怎么会是他对了呢?”
吴宾也是不能相信:“对啊,难道这不是猎马人的牌子吗?”
服务员道:“不是的,先生,您选的酒就是由诺克斯酒庄生产,而我们挑选这支酒的原因,也正是因为和猎马人的口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