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冷歆语整日为公司的事情忙碌不堪,但同时又记挂着孝儿的时候,顾晓楼依旧被惨兮兮的禁在房间里没办法出去。甚至,顾妈还给她买了小型马桶,宁愿每天多收拾一阵儿都不想女儿又任何逃跑的机会。已经不知道过了多少天,顾晓楼没怎么吃饭,顾妈同样消瘦了很多,鬓角的头发也因为女儿的事情而愁白。
但她不打算放女儿出来,她固执的认为顾晓楼一定是得了什么病,否则不可能去喜欢一个女人。既然是病,那她这个当母亲的就要帮女儿把病治好,哪怕每天都要忍受顾晓楼的一番关于同性恋的‘长篇大论’,她不会放她出来,一天不好就关一天,两天不好就关两天,一个月,一年,直到她彻底忘掉喜欢女人的事儿。
虽说顾晓楼有点儿宅,但这样类似监狱式的囚禁实在让她有生不如死的感受。她也曾想过在顾妈进来送吃的或者收拾房间的时候夺门而逃,但只要想到那样的冲撞会使得事情变得更糟,她就不得不学着忍耐,收起对冷歆语的思念,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属于她们的爱情,希望顾妈能够理解,她们的结合并不是异端,而是生活的一部分。
“妈,你以前不是也特别喜欢歆语姐吗?她成熟干练,不但人长的好看,还特别有气质,更重要的是她特别懂事。”顾妈在收拾房间,门照样被锁的结实,顾晓楼则拿着一本书跟在她的屁股后面打转,和尚念经似的唠唠叨叨,“你看我以前什么样的?自从认识她,我感觉我变了很多,我也学着成熟起来了,我懂得该有的一些担当,也学会该有的忍耐。妈,她给我的并不是所谓的小恩休,而是她所能给的全部。女人和女人在一起有什么不好?那根本不是病,只是敲缘分就在那个人的身上,想和她过下去,和她在一起就是了。妈,你真打算关我一辈子吗?我根本不可能失去歆语姐的,与其你这样关着我,为什么不试着体谅我?你说过的,只要我过的幸福你就会.”妖孽,不许动
“你给我打住!”顾晓楼被扫把使劲儿摔在地板上的突兀声音吓了一跳,顾妈打开房间的门把临时的小型马桶给拿了出去,指着她的鼻子警告说,“你甭在我面前说这些,我告诉你,没用!你爸今天回来,我也不关你了,你最好给我悄么声的,别你爸回来一趟还得为你这档子破事操心!你给我好好表现,不然你这辈子都别想踏出家门儿一步!”
要不是顾妈这么一提,顾晓楼还真是忘了顾爸最近几天就回来的事儿。她没作声儿,心里却像快要抓住救命稻草一样隐隐的开心起来。别看顾晓楼和她的妈妈生活在一起,最疼她最能理解她的还得是平日里不多言辞的父亲。依着顾晓楼的心思,顾爸在国外呆了那么多年,思想绝对不会像顾妈那样陈旧。再者,她相信顾爸是可以安静听她心里话的,不像顾妈,只要一个否定,就绝对听不进任何劝言,当然,顾爸的话,她是听的。
晚上十点钟左右,几天来都是绷着脸的顾妈终于有了笑容。她的身后跟着比她高半个头的中年男人,穿着随处可见的短袖衫,左右手分别拎提着不算太大的行李箱。大概是太久没有回家,男人在换完拖鞋后对着客厅发出一声长叹,他把行李直接放在沙发旁边,问道,“女儿呢?”他朝顾晓楼的房间唤了声“晓楼”,面带笑容把行李箱打开,准备整理带回来的东西。
“睡了吧。”几乎是下意识的,顾妈缓和的脸又重新绷紧,她试图不让顾爸看出端倪,索性把顾晓楼从床上拽了起来。大概是这几天都没怎么睡觉,本来是在家里等顾爸回来,谁知道一下子睡了过去。“起来!你爸回来了,叫你呢!”顾妈揪着顾晓楼的耳朵,在她的耳边小声的警告,“好好跟你爸说话,别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叫你爸知道,听到没有!”嬉农记
顾晓楼没应声,她搓了搓睡成鸟窝似的头发,连拖鞋也不穿直接奔到客厅。又看见那张亲切的脸,顾晓楼多日来的苦恼和思念在这一刻全部迸发,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像小时候那样抱住了顾爸,“爸!你可算回来了!我好想你啊!”她想顾爸,也想歆语姐,想的快要疯掉了。
“嗨哟,这孩子怎么还哭了。”如从前那般,顾爸慈爱的回抱着顾晓楼,不断的用手摸着她的头发,安慰道,“好了好了,不哭了。这么大的闺女怎么还像小时候那样说哭就哭呢!你看这头发睡的,赶上鸡窝似的。来,晓楼啊,爸给你买了几件衣裳,你试试看合适不?还有这个.”顾爸从行李箱的角落拿出一个有着可爱图标的行子,他说,“这是爸的朋友送给你的,你上次还见过来着,就那个李叔叔。你戴上试试,好看吗?”
“对了,老李今年没跟你一块儿回来啊?”顾妈问道。
“没呢,他明年回来,这不是儿子明年结婚吗?攒一年前留着给儿子花费。”
顾妈和顾爸在聊着关于朋友回不回国的事儿,顾晓楼打开行子里面的项链犯了难。她的脖子上还戴着冷歆语送她的白金项链呢!要是被顾妈瞧见,指不定会怎么大发脾气呢!想了想,她把项链拿出来简单的看了一看,说,“挺好看的,戴上应该差不多。”兽霸,天上地下唯吾独尊
“是挺好看的,你戴上吧,姑娘家家的戴个项链挺不错的。”
“唔。”大概是被顾爸一直以稍微期待的眼神看着,顾晓楼只能把自己脖子上的项链露出来,尴尬的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