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刚布置完毕,那边的攻城已经开始了。只见最前面的队伍,约莫五十人左右下马缓缓开始发起了冲锋。
“他们难道是疯了?”葛布利克上校看到这种情形嘴里喃喃道。
葛布利克上校的的担忧的确不无道理。对方进攻既没有重武器的掩护,也不做任何规避动作,速度还慢的一塌糊涂,这明显是当活靶子去送死。葛布利克上校很清楚,尽管叛军的军事素质惨不忍睹,可他更不看好对方如此愚蠢的作法。在他看来,对方指挥官选择如此方式发起进攻,要么是脑子坏了,要么就是别有用意。
此时向胪滨府发起进攻的,正是刘庆斌的亲兵卫队。葛布利克上校并没有猜对,刘庆斌既不是脑子坏了,也不是别有用意,他只是按照之前的计划发起进攻。
如果是别的部队这样进攻就有些托大了,可现在是他亲手训练出来的白狼战士,更何况还是从白狼战士中jing挑细选出来的jing锐,他自然很放心。刘庆斌自从参与了杭州和上海制造局的进攻后,他发现了一个奇异的现象:用神枪手对没有重火力掩护的防御工事从正面发起进攻,会取得意想不到的效果。其实,道理很简单,这种战法给人的心理震慑实在是太大了。试想,如果对方人人都是神枪手,而自己一方只要露头就立刻被消灭,这仗还怎么打?
果然,刘庆斌的卫队举枪边she击边行进,不一会在城墙上举枪还击的叛军就被一一she落。就连躲在碉堡中she击的人,都会被白狼战士从she击孔内she入的子弹击毙。刚开始还有炒豆般的枪声,可仅仅两分钟之后,胪滨府中就寂静一片了。偶尔有一两个叛军she击,也明显能感觉到是在朝天放枪壮胆。
葛布利克上校看到眼前这一幕,心中大吃一惊:中国方面什么时候出现了这么一支jing锐的部队,五十人就敢攻城,而且还是用这么诡异的方式。此刻,别说是乌合之众的叛军,就算是俄国的正规军队,如果没有重武器,估计也坚持不了多长时间。
“轰!轰!”正在评估对方战力的葛布利克上校,被两声巨响震回了现实当中。
巨响过后,朝着朝着对方进攻一面的围墙完全消失了,碎石飞得到处都是。转眼之间,胪滨府的四面围墙就只剩下三面围墙了。
“太恶毒了!太狡诈了!太残忍了!”葛布利克上校连续用了三个“太”字以表达他的愤怒。
伊万诺夫惊诧看着葛布利克上校:“怎么了?我的上校?什么事让你如此愤慨?”
“总领事阁下,其实,要炸坏胪滨府的那一段围墙,根本就不需要这么多炸药。他们足足用了超过正常份量五倍的炸药,要不然他们进攻的人也不会躲的那么远!”葛布利克上校解释道。
伊万诺夫看了看,果然刚才还在进攻的白狼战士,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都退到了四百米之外了。
伊万诺夫不解的问道:“用了五倍的炸药有什么关系吗?”
葛布利克上校看着愚蠢的伊万诺夫,恨不得将他那长满肥肉的猪头打扁,他咬了咬牙,咽了一口唾沫:“总领事阁下,他们用了大剂量的炸药,估计城中的人一大半都失去了战斗力。首先,那堵城墙上和碉堡里的人的人估计是一个也不剩了。其次,靠近城墙的人不被炸死也会被震晕了。再远点的人,如果运气不好,如何能躲过从天而降如此密集的石头雨呢?”
伊万诺夫这才明白,原来胪滨府中的叛军,竟然就这样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被对方消灭了一大半。想到这里,伊万诺夫也愤怒了:“太恶毒了!太狡诈了!太残忍了!”
伊万诺夫的话音刚落,就听到葛布利克喊道:“他们准备进城了,赶紧!我们去那边的山丘,我倒要看看就凭他们五十人,准备怎么拿下胪滨城!”
伊万诺夫和葛布利克爬上山丘,刚拿起望远镜,刘庆斌的卫队已经到了那堵被炸飞的围墙跟前。他们迅速分成了两个部分一字排开,然后把手中的马枪插回背后的枪套,顺势取下在另一个枪套中的枪。伊万诺夫和葛布利克这才发现,这些人竟然每个人都是双枪。
两列白狼战士相隔十米左右向前交替行进,或许是让葛布利克墙的地方没有一个叛军发动反击。到了城z,渐渐可以看到零星的人影了。白狼战士也不瞄准,只要觉得什么地方可疑就是一枪。白狼战士打过枪后,葛布利克这才发现这些人的枪与众不同:这些枪支居然可以连续发she,不仅枪声大得出奇,而且威力也大的出奇。葛布利克亲眼见到一个正准备she击的叛军士兵,被迎面的白狼战士一枪将躯体撕得四分五裂。
不一会,城中的叛军就被逼出了城外。谁知道他们的厄运并没有结束,城外数十挺轻机枪正在等待着他们。在和一道道火舌较量之后,叛军放弃了徒劳之举,聚集在了一起,等待着他们主子的救援。
“葛布利克上校,我想知道如果我们现在去解救他们,能否成功?”伊万诺夫觉得自己必须要将这些叛军解救出来,否则,以后蒙古人如何还敢再依靠俄国。
“总领事阁下,如果我们现在去解救他们,不仅救不回他们,而且我们也会全军覆没。”葛布利克面无表情。
“上校,你不会是怕死?别以为我没看清楚,对方虽然也有六七百人,但是实际上都是些毛孩子。我们这里不仅有近八百名帝国的正规军人,而且还有四门野炮,怎么会全军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