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村五郎在日本陆军一向以勇猛着称,如今让他象缩头乌龟一样躲在军舰上指挥自己的军队,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
“在军舰上安全,就算前方部队有稍许损失,只要师团长阁下还在,问题都不算太大!若是师团长阁下亲自上了前线,一旦被俘,那帝国的颜面何在?到时候,师团长阁下就是不想做替罪羊也由不得你了!”
“这怎么可能?你的意思是派遣军有可能全军覆没?”
听了横田青木这么一说,不仅川村五郎大吃一惊,就连神尾光臣也愣住了。派遣军的司令官被俘,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整个派遣军已经被全部消灭。尽管川村五郎对此次出征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可从没想过会有这种结局。
“怎么不可能?师团长阁下,你对琼州的地形和民风可清楚?”
“不是太清楚!”川村五郎摇头。
这次出兵琼州是内阁仓促做出的决定,在这之前川村五郎甚至都没有听过琼州这个地方,怎么会对它有过深地了解?
“你对徐彦卓此人又了解多少?”
“毫无所知!”
别说他川村五郎了,估计整个日本内阁中,了解徐彦卓的也没有几个人。
“你可知道琼赣特区的兵力有多少,战斗力如何?”
川村五郎只有摇头的份了,他怎么会知道这些呢。不过,从青岛战役来看。这些人相当难缠。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师团长阁下,你对对手一无所知。而对手对你知道的清清楚楚;你是孤军深入,对方是以逸待劳;如果对手非常弱也就罢了,可对手实力强劲,你好好想想!”横田青木顿了顿接着说道:“说不定对方早已布好了一张大网等着你呢!青岛离日本近在咫尺,战事失利还可以及时增援,可琼州离日本几千公里,一旦被包围。那只有死路一条!”
川村五郎听罢大汗淋漓,横田青木说得并没有夸大,如果真出现横田青木说的这种情况。那他将成为大日本帝国的罪人了。
“受教了,青木君,您继续说!”川村五郎惶恐道。
“第二,稳扎稳打。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不要把徐彦卓逼得太狠,也不要让自己损失太大!”
“青木君,这又是为何?”发问的是一旁的神尾光臣。
“我虽然对徐彦卓不了解,但我看的出他并不想和我们死缠烂打,否则这次青岛战役绝不会是现在这种结果!”
神尾光臣和川村五郎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
“但若是把他逼急了,让他不得不和你死掐,师团长阁下,估计你的日子就不会好过了!”
“我明白了。青木君,还有呢?”川村五郎心悦诚服道。
“第三。能拖则拖,尽可能把节奏放慢一些,说不定到时有转机,会出现皆大欢喜的局面!”横田青木意味深长道。
神尾光臣和川村五郎对视了一眼,他们已经跟不上横田青木的思维了。
见神尾光臣和川村五郎一脸期盼地望着自己,横田青木笑了笑:“我这也只是猜测,最终结果如何就要看运气如何了!”
“青木君,你可否说得明白些?”神尾光臣的好奇心被横田青木撩拨起来了。
“司令官阁下,您还记不记得之前和川村师团长竞争青岛战役派遣军司令官一事?”
神尾光臣点点头:“当然记得,这是一件莫名其妙的事情!”
“您可知道川村师团长为何在众望所归的情况下最终落选了,而您却意外地被任命为派遣军的司令官?”
“是因为山县元帅最后拍板定的!”神尾光臣苦笑道。
“您和山县元帅私交深吗?”
“没有什么私交,山县元帅那样的大人物,怎么可能和我私交深呢?”神尾光臣无奈地解释道。
“这件事情表面上看起来是山县元帅起了作用,事实上是徐彦卓在其中用了力!至于他用了什么手段我就不得而知了,这也是我在后来才想明白的!”横田青木的这个结论惊的神尾光臣和川村五郎目瞪口呆。
“青木君,你的意思是说山县元帅和徐彦卓……”川村五郎结结巴巴道。
“师团长阁下,你想哪里去了,山县元帅是日本陆军第一人,他怎么可能和徐彦卓勾结?我说的意思是徐彦卓已经能通过他的手段,影响到帝国上层的决策了!”
“你有什么证据吗?”神尾光臣脸色沉重,如果横田青木的结论是正确的,那徐彦卓这个人实在是太可怕了。
“师团长阁下,你当初见到的的那个假扮我的人可有什么破绽吗?”横田青木并没有回答神尾光臣的问题,而是询问起了川村五郎。
“几乎没有什么破绽!和你本人一模一样!如果不是他没有拄拐杖,到最后我也不会意识到他是假扮的!”川村五郎言之凿凿道。
“师团长阁下,你可以想象一下,要找个和我长得相似的人也许并不难,大不了可以采取易容的手段。可要把我的言行举止模仿的能够以假乱真,岂是一朝一夕之功?这说明他们谋划此事时间不短了!尽管我也不清楚他们为什么能预知这次战役,但有一点我可以断定!”横田青木非常自信道。
“什么?”神尾光臣和川村五郎神情紧张,他们不知道横田青木再会爆出什么惊人的论断。
“他们想方设法让司令官竞职成功,就是为了在青岛战役的最后阶段能全身而退。试想,若是川村师团长当上了司令官,我横田青木自然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