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蒋志清大刀阔斧地一一进行了纠正。
建制和制度都是死的东西,还些还都好改,而官兵的素质和军纪就不好改了。
纠正军纪的结果,是蒋志清仅在这支部队呆了12天就无法立足,甚至差点付出生命的代价。
山东革命军纪律很差,蒋志清任参谋长的第一天,第一师某部就在南流附近几个村庄烧杀掳掠。为了严明军纪,蒋志清开始整顿部队,非但收效甚微,反而让各级军官非常反感,都认为他刚愎自用,作威作福。蒋志清对他们的态杨度也非常粗暴,经常与军官们争吵。
没人把蒋参谋长整肃军纪的命令当真,没过几天,一个叫王贵仁的团长就在光天化日之下抢了一名十五岁少女做了小老婆。
蒋志清闻听此事,怒火万丈,立即下令将王贵仁革职,以其部下营长凌印青升任团长。
王柏龄劝道:“现在居司令去了北京,许代司令也不在山东,任免军官是军队的头等大事,参谋长无权做主,最好还等他们回来再说。”
蒋志清一拍桌案道:“娘希皮!是可忍,孰不可忍。我们是革命军,我们是在干革命,不是打家劫舍。假如我连北洋军都不如,我们还干个鸟革命!这样的部队还有脸打人家北洋军?我看该让人家消灭我们才是!”
一席话说得王柏龄哑口无言,只好让参谋将命令下达。
拿到委任状的凌印青。并不领蒋参谋长的情,更不敢上任,因为他是王贯仁的把兄弟。
二人愤愤不平地找到师长朱霁青告状。朱霁青道:“现在居、许二人都不在营中,我看这个姓蒋的是假传圣旨呀,他是要翻天呀。”
得了老上级这句话,王贵仁心里有了底,转天与凌印青各带几名勤务兵杀气腾腾地直奔司令部。
值日参谋巴英见来者不善,谎称蒋志清不在营中,去了昌乐。王贵仁等人才悻悻而去。
他们一走。巴英连忙跑到王柏龄家给蒋志清报信。
王柏龄对蒋志清道:“你还想改造这些土匪?怎么样,你没改造人家,人家想要你的命了?”
蒋志清无奈道:“靠这些杂碎。是干不了革命。早晚有一天我要训练出一支真正的革命军队,收拾这些杂碎。”
王白龄道:“吹牛我也会,眼下你还是赶紧走。”
蒋志清无奈地笑了,也没回司令部。化装出了潍县城。住到城外一家日本旅馆,转天一早便登程南下。
蒋志清第二次戎马生涯就这样以失败而告终,未来该向何处去呢?蒋志清心里一片茫然,只能一边在上海炒股,一边等待孙文新的指示。
……
就在徐彦卓四兄弟把酒追忆往事之时,远在欧洲的张孝淮正在进行着一件特殊的任务。张孝淮的欧洲情报局已经成立了一年半了,徐彦卓对情报局寄予了厚望,在财力物力和人员上给予了大力支持。如今。欧洲情报局可谓是兵强马壮了。张孝淮现在所做的,便是徐彦卓给欧洲情报局下达的第一项任务。迅速与在瑞士流亡的列宁取得联系。
瑞士士人杰地灵,景色优美,生活富足,社会安定,甚至惨绝人寰的世界大战它都能置身世外,因此向有世外桃源之称,为世人羡慕。瑞士政治开明,接纳了大批俄国、波兰被迫流亡的革命者。因受沙皇政府迫害,列宁此刻正流亡在瑞士。然而,列宁却非常不喜欢瑞士。
瑞士有很少的几位左派分子,列宁对瑞士的左派组织当然很感兴趣,便指派一位俄国革命者与他们的两位领导人直接联系,想讨论一些重大问题。但没想到,怎么也见不到这二人,不是这位钓鱼去了,就是那位忙于晾衣之类的家务事。
列宁想帮助瑞士工人运动和瑞士的党革命化起来。所以,他们就和波兰流亡者一起,与瑞士工人组织举行一系列联席会议,主要是列宁给瑞士工人演讲,分析当前形势,以使瑞士工人组织革命化。但工人们却对列宁尖锐、激烈的观点感到困窘不安,有位青年代表甚至反驳他说,用前额是碰不透墙壁的。结果,会议涣散起来了,第四次到会的只有俄国人和波兰人。
对列宁来说,哪怕只有一个对象,他也决不放弃。1916年夏,列宁在秋吉维泽休养所休养。休养者都是穷人,但他们对政治也都漠不关心,甚至连战争都从未谈起过。休养者之中有一个士兵,肺不大好,所以他的上司就拿官费叫他到这个牛奶休养所来休养治疗。瑞士没有常备军,只有民兵,政府对这些士兵非常关心。列宁和他谈过几次目前战争的掠夺性质,青年人没表示反对,但显然也并不赞同。看得出来,他对政治问题很不感兴趣,他感兴趣的是在秋吉维泽消遣。
列宁在瑞士几经努力却无法使一个小小的工人组织革命化,甚至一对一地做工作都未能提高一个青年的政治觉悟、更不必说让其走向革命。
瑞士生活安定安逸,但列宁恰恰认为这里充满了小市民气息,他向往的是那种革命斗争不断高涨、社会近于沸腾的生活,可景色如画、生活静如止水的瑞士,却只能让他感慨。
就在这个时候,张孝淮找到了列宁,并且给他带来了福音。
……
“什么?俄国即将发生革命?沙皇会退位?”列宁听了张孝淮的话,不禁有些怀疑自己面前的这个黄皮肤年轻人是不是一个疯子。
虽然列宁一直都在为推翻沙皇统治而奋斗,但平心而论,沙皇政府对于列宁还是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