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贺雄济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村头的那条小路,焦虑的神情中带着些许希冀。看他紧抿的嘴唇和坚定的眼神,分明就是个运筹帷幄的将军,哪里像一个只有三岁的孩子。
伊贺道真和伊贺纳言紧随在他的身后。按辈分来算,伊贺道真和伊贺纳言兄弟俩都是伊贺雄济的堂叔。可是,伊贺家族的族规森严,面对族长一系的继承人伊贺雄济,作为伊贺旁系的伊贺道真和伊贺纳言不敢有半点的不恭。
“道真叔叔,转移出去的孩子都安全?”伊贺雄济头也不回的问着伊贺道真。
“小主人,主人留下的六个忍者看着呢,一切都安全,请您放心!”伊贺道真低着头恭恭敬敬的回答。
“这个决定是我做的,两位叔叔不要怪我心狠,为了家族的利益,我也是没有办法,但愿不要走到那一步!”伊贺雄济面无表情,也不知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小主人,您做的是对的,为了家族利益,我们毫无怨言!”伊贺道真和伊贺纳言跪倒在伊贺雄济面前感激涕零。
伊贺雄济抬头看了看天喃喃道:成败就在此一举了。
如果伊贺道真和伊贺纳言知道伊贺雄济所说的成败在此一举,就是希望自己的父亲永远再回不来了,不知会不会指着他的鼻子大骂他是白眼狼。
没错,伊贺雄济的确是个不折不扣的白眼狼,早在两年前他被带到ri本的时候,他就发誓要做ri本独一无二的白眼狼。
为什么?就因为他叫刘庆斌,就因为他是个中国人,就因为他曾经无比痛恨ri本人……
没错,刘庆斌是个不折不扣的穿越人士。穿越前他是国防大学最年轻的副教授,可以说是一个颇有名气的反ri铁血分子。他曾经用了五年时间,查阅大量资料,完成了《中国应该永远jing惕ri本――从甲午海战到抗战胜利》一书。这本书的出版,引起社会的广泛争议,叫好声有之,叫骂声亦不绝耳。
刘庆斌还清清楚楚的记得穿越前的那个晚上的情景:那天晚上,新闻联播播放了ri本右翼分子登上钓鱼岛,将ri本国旗插在钓鱼岛的画面。刘庆斌看得义愤填膺,十几个小鬼子居然骑到中国的脖子上拉屎撒尿了,一气之下,举起旁边的金鱼缸就猛砸向了电视,嘴里骂道:“cao你姥姥的小ri本……”
屋内电视机被砸烂,玻璃碎片散落一地……
第二天的晨报上登了一则消息:昨天晚上十九点三十分左右,青山路一个居民楼内的单身男子被邻居紧急送往医院急诊室,大夫正在对伤者进行心肺复苏,但此人已停止了呼吸。据了解,死者姓刘,晚上看电视时,可能因为不慎滑到将电视机和鱼缸打碎,导致触电身亡。目前死者的死亡原因还在进一步调查当中。
当刘庆斌再一次恢复意识的时候,他被裹在被子里无法动弹,说不出话,甚至连眼睛都睁不开。刘庆斌心里大急,大声喊了起来。“哇……”只听到一声婴儿的啼哭声直冲云霄。
只哭了半声,婴儿的哭声就嘎然而止。说准确点,是婴儿自己把哭声咽了回去。刘庆斌郁闷的发现婴儿的哭声居然是从自己的嘴里发出的,也就是说自己现在变成了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婴儿。
穿越,这个词一下子从他的脑海中冒了出来,差点没把他给砸晕了过去。良久,终于回过神来,他知道怨天尤人是没有用的,只好自我安慰:没关系,就当是来度假了,或者是重新又活了一遍。
看来老天爷还是公平的,知道自己屈死的太冤,居然还给了一个机会让自己穿越了。
此时,刘庆斌正依偎在一个妇人的怀中不停地蹬着自己的小脚丫。刘庆斌知道身旁这个妇人应该是他的妈妈,他没有想到在后世自己是个孤儿,而现在居然有了自己的亲生母亲。想到这里,刘庆斌的心里突然有了一种暖暖的感觉。
每个人都是哭着来到这个世界的,刘庆斌不想惊世骇俗,也就象征xing地哭了两嗓子。就在这时,一个男人走进了屋子。
“小茹,你还好?”进门的男人问候着自己的母亲。
刘庆斌知道,说话的男人肯定是自己的父亲。他竭力想扭过头去,仔细看看自己的父亲长得什么样,可毕竟他还只是个婴儿,所做的都是徒劳的。
“我还好,来,快看看咱们的儿子!”母亲的声音里洋溢着喜悦。
终于,一个憨厚的男人的脸出现在刘庆斌的眼前。
“哇,哇……”刘庆斌本来象征xing的哭声,突然变得嘹亮起来,似乎在发泄着千般不满和怨气,一声盖过一声直穿云霄。
没错,刘庆斌此时的确是怨气冲天。就因为看见了自己的父亲,不,准确地说,是看见了父亲脑后的那个大辫子。他就是用脚趾头去想,也能猜出自己穿越到了什么朝代。
刘庆斌对清朝太了解了,正因为了解,他才会怨气冲天:投胎就投胎,偏偏非投胎到了让他无比厌恶的清朝。
“哇,哇……”刘庆斌狠狠地发泄着心中的郁闷。
“小茹,你听听,咱的娃哭声多响,将来一定可以做个工头!”
“哇……呜”听到便宜老爹的理想,刘庆斌赶忙把自己的哭声给咽了回去。他一边伸着小手想去揪自己的头发,一边在心中哀嚎:我怎么这么倒霉呀。
慢慢的,刘庆斌知道了一些情况:他的父亲叫高金宝,他的母亲叫王小茹。他本人叫高小宝,他现在所处的年代是二十世纪初,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