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庆斌点了点头。接下来,在座参加会议的军官挨个做了自我介绍。
“卑职中央陆军第二师一旅旅长张灵风”
“卑职中央陆军第二师二旅旅长王克英”
“卑职中央陆军第六师一旅旅长荣佳成”
“卑职中央陆军第六师二旅旅长张敬尧”
“卑职中央陆军第二师一旅一团团长徐济成”
……
不一会,众人都做了自我介绍。通过询问寒暄,刘庆斌对这两支部队有了大致了解。第二师和第六师都是两旅六团的编制,两个师加一起大概将近两万人。
大约半个小时左右,王占元和刘纳言都回来了。
刘庆斌见刘纳言进屋,递过一个询问的眼神,刘纳言微微点了点头。
刘庆斌看向段祺瑞:“总长大人,既然王师长回来了,那咱们继续开会!”
段祺瑞像个木偶般的点点头,他咳了一声:“现在继续开会,下面请总统特使刘公子训话!”
刘庆斌满脸笑容:“训话谈不上,只是大总统下了命令,我虽然力有不逮,但也只有赶鸭子上架了,如果做得不对希望诸位多多包涵!”
众人赶忙客气一番。
接着刘庆斌面色平静地对刘纳言道:“去把那个吴鸿昌带上来!”
“是!”
当吴鸿昌被拎进来的时候,他已经是面色苍白,目光呆滞了。
“吴鸿昌!”刘庆斌轻声喊道。
“啊!”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吴鸿昌醒过神来,四处张望着。当他看见一屋子昔日的同僚,都用怜悯的目光看着自己,他这才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
吴鸿昌刚要大喊冤枉,突然瞥见刘纳言在一边冷冷的望着自己,他就像被蛇咬了一般,身子顿时抽搐起来,如筛糠般抖个不停!
“吴鸿昌,你是如何和赣军接火的?还不如实交代?”刘庆斌轻声喝问道。
吴鸿昌偷望了一眼刘纳言,赶忙道:“我交代,我交代……”
于是,吴鸿昌将那天晚上的情况一五一十的做了如实交代。
原来,吴鸿昌是王占元第二师一旅三团的团长。吴鸿昌自己并没什么本事,只是因为他的亲姐姐是王占元的三姨太,他靠着小舅子的身份才混上了团长。此次赶赴九江,他的防区在九江县与德安县的交界处。以刘家塘为限,刘家塘以北为吴鸿昌的防区,以南为赣军林虎旅郑文元团的防区。双方警戒哨兵相距只有三十米距离,虽然近在咫尺,但双方似乎都有默契,倒也相安无事。
七月一日凌晨,吴鸿昌闲来无事,召集手下三个营长在团部喝酒。正在酒酣耳热之际,旅长张灵风专门打来电话。张灵风再三告诫吴鸿昌,一定不能和赣军发生冲突,并要求吴鸿昌马上去查哨,亲自把这条命令传达到最前沿的防区。尽管万分的不情愿,吴鸿昌也知道轻重,只得怏怏前去传达命令。
吴鸿昌醉眼迷离地对三个营长道:“你们在这等着老子,老子很快就回来!”
说完,吴鸿昌带着副官和勤务兵去查哨了。
……
凌晨时分,虽然月亮不是很圆,但漫天的星光灿烂,能见度不错。李维君放心不下前哨的情况,又一次来到了哨位,这已经是今夜的第三次了。
李维君1906年毕业于陆军预备大学堂,科班出身的他按照道理在军中应该很吃香。毕竟北洋军中识字的人本身就不多,能从军校毕业的更是凤毛麟角。和他同期毕业的,营长一抓一大把,甚至还有的人都到了团副的位置上了。可他现在只混了一个连长,这一切都缘于他的不近人情和喜欢较真。这不,上级再三强调不准与赣军发生冲突,他的连队前哨与赣军只有三十米的距离,这让他很是放心不下。
“口令!”因为怕惊动了对方的赣军,所以哨兵轻声询问道。
“风雨,回令!”李维君同样地轻声回答。
“雷电!”
“连长,您怎么又来了?”其中一个哨兵问道。
李维君虽然治军严格,不近人情,但对手下的士兵倒是不错,从来不克扣士兵军饷。因此,很受士兵爱戴。
“我放心不下呀!”
另一个哨兵宽慰着李维君:“连长,您放心,不论对方如何挑衅,我们都可以忍得了,不会和他们发生冲突的!你安心就回去睡觉!”
李维君正要张嘴说话,突然旁边的哨兵轻声喝道:“谁?口令!”
来人正是吴鸿昌,虽然他喝的有些迷糊了,可还没有到喝醉的地步。但是,出了团部一路走来,被晚风一吹,他就觉得不舒服了。快走到最前哨的时候,他实在是忍不住了,蹲在路边就嗷嗷吐了起来,这才惊动了前哨哨兵。
“口令!”哨兵再次询问着。
吴鸿昌此时已经晕晕乎乎的了,哪还记得住口令。副官和勤务兵也忙着给吴鸿昌去捶背了,自然顾不上回复口令。
“再不说话就开枪了!”哨兵“哗啦”拉了枪栓。
副官这才反应过来,赶忙回答了口令。
等吴鸿昌晃晃悠悠来到李维君面前,已经是天旋地转了!
“团长,您喝酒了?”李维君皱着眉头。
说实话,李维君顶看不上吴鸿昌这种靠着裙带关系爬上来的长官,文不成武不就还眼高于顶。
“没事……我……没事……”吴鸿昌确实已经找不着北了!
“你,你是谁?”吴鸿昌看着眼前的人,虽然觉着眼熟,但却想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