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袁世凯的个人能力来说,他有任事之才、治军之能,是近代中国一个难得的务实干练能臣。他废除了在中国沿袭一千多年的科举制度,大办现代教育,兴办了各级新式学堂,引进了西方先进科学技术,广泛吸纳从海外学成归来的新学jing英并委以重任。他从小站练兵到接掌北洋集团,建立了中国近现代第一支新式军队。他废除了衙门,创立了jing察治安管理模式,领衔仿效西方建立巡jing制度,成立了中国第一支jing察部队,令中**jing分离。他积极开矿设厂办公司,发展实业经济,甚至在遭谴归隐之后还说出“官可不做,实业不可不办”的话语,对中国的军事和工业化进程发挥了巨大的作用。他高举“立宪”的大旗,几乎是孤军奋战请求立宪,对晚清宪政的形成至关重要,为中国minzhu进程的推进作出不可磨灭的的贡献。
袁世凯还具备着别人所没有的执政有利条件。他是汉人,革命党主张驱除鞑虏,因此对他也是认可的;他有一支最好的军队,这是执政稳定因素的保证;他是官僚队伍中的改革派,各省的咨议局议员都拥护他;他的个人能力出众,有过长时间的执政经验;他曾经受过不公正对待,代替汉人在清廷受过;他的人缘极好,革命派和保守派为他说好话的人都不少;其七,他处事不极端,不保守,各方都能接受。
让刘庆斌没有想到的是,他的大哥陈其美居然对袁世凯也极为推崇。陈其美甚至在私底下也承认:作为执政领袖,袁世凯比孙中山更合适。
晚上,在陈其美的住处,兄弟五人坐在酒桌上边吃边聊着。
“老五,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去还是不去?”蒋志清一脸担忧地看向刘庆斌。
“去!为什么不去?说实话,我挺想去见见这位袁大人的!”刘庆斌倒没有说假话。
“可是会不会有危险?”蒋志清心里还是牵挂刘庆斌的安危。
“应该不会,如果你是袁大人,你会对我这么个小孩子动手吗?就算他想动手,也不会用这种办法的。”刘庆斌摇摇头丝丝入扣地分析道。
“老五说得没错,袁大人目前已经向武汉军zfu表达了诚意,他愿意推翻满清,拥护共和。袁大人现在的声望已经比孙先生不遑多让了,他没有理由对老五一个小孩子下手的。”陈其美的消息渠道要比他们多,分析的也更准确些。
“这个袁大人也真是的,找我们老五面谈哪门子吗?”张群嘴里嘀嘀咕咕的。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事不宜迟,陈大哥,我准备明天就出发前往beijing。”刘庆斌下了决心。
“老五说得对,来,让我们共同给老五敬一杯酒,祝老五平安归来!干了!”哐当,五个酒杯碰在了一起。
第二天,刘庆斌在伊贺纳言和伊贺笠原的陪同下,来到上海火车站。除了陈其美、蒋志清等兄弟四人以外,李平书、朱葆三、虞洽卿、黄世仲也来了,张仁奎和杜月笙也代表青帮前来送行。
刘庆斌对四位兄长笑了笑:“别搞得跟生离死别似的,记得回来请我喝酒,还要给我接风呢!”
“老五,出门在外,自己当心!”四人点头答应。
刘庆斌又向对李平书、朱葆三、虞洽卿三人说道:“三位前辈,成立公司的事就有劳你们了,但愿我回来的时候,咱们的一切都可以进入正轨。”
三人点点头,不再多说。
“黄先生,《迷津报》的事你可得要抓紧呀。”
“刘公子,你放心,有李市长和陈督军的协助,多则半月,少则十ri就可以办妥,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张师弟,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青帮的事你就多费心了。月笙,那三件事情要抓紧时间办。如果有什么事情的话,我会打电报给你们的!”
……
刘庆斌进了头等舱,从车窗向送行的人挥手道别,直到火车徐徐开动。
“爸爸,你不是说这是中国最好的火车嘛?怎么会这么旧呢?”对面传来了一个女孩子的声音。
刘庆斌心中一动,转头向那个女孩看去。并不是那个女孩子的声音吸引了他,而是那个女孩子说的语言,让他觉得既熟悉又陌生。没错,女孩子说的绝对是英语。之所以会感到陌生,那是因为穿越几年来,他几乎没有听到一个人说过英语。说熟悉也不是夸张,在后世的中国,英语是仅次于母语的外语,似乎只要是学生就必须要掌握英语。刘庆斌作为副教授,自然会说一口流利的英文。
对面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外国女孩和五十来岁的老人。女孩子金黄的头发,白皙的皮肤,充满了年轻朝气,可惜的是脸上有少许雀斑。老人大腹便便,满脸和蔼之se,听刚才的对话他与女孩子是父女。
“孩子,没错,这的确是中国最好的火车了!”老人笑眯眯的用英语回答道。
“爸爸,我敢打赌,就算是去内华达的货车,也绝对比这列火车要好的多!”那个女孩子满脸都写着不满意。
刘庆斌听明白了,这父女俩是美国人。
“还有,这些中国人,那么愚昧,看起来是那么没有教养。”女孩子似乎看什么都不顺眼。
刘庆斌眉毛挑了挑,最终还是忍住没有吭气。看看周围一张张麻木的脸,也难怪那个女孩子这么说。
“孩子,你说的不对,你还不了解这个民族,这是个优秀而伟大的民族,你以后就会慢慢明白的!”老人善意的纠正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