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好,我真的不好,其实。”
宋辞窝进他怀里,“走吧,参加葬礼。”
“嗯。”
宋辞交叠双手,坐在车后座,一直到严家别墅门口,里里外外都挂着黑白缟素。
宋辞一下车,就见到站在门口恭候的管家,还有何明。
何明红着眼在主持严白川的葬礼。
宋辞一眼望去,黑压压的人。
霍家在华城倒台后,完全宣告破产,只有&r有意将自己的火苗势头降下来,不再掌控严家。
严家门口全都是人,但没有人脸上看到悲伤,全都是算计与谋划。
葬礼变成了一种宴会,所有人眼里结交关系的场所。
宋辞嗤笑,霍慕沉搂住她,她现在显怀了,穿的衣服尤为宽松。
“霍总,霍太太这边请。”
“我们就只是来参加葬礼,敬拜一下死者,然后就走,不多留。”
霍慕沉言简意赅。
何明没说什么,引领人到严白川的灵堂前。
霍慕沉扶住宋辞的腰身,微微弯腰,给严白川祭拜。
随后,宋辞转身要离开。
一群人顷刻间涌了上来,纷纷介绍着自己。
宋辞面色冷漠着听他们介绍自己家境,内心毫无波澜,在她回神后,冷冷道:“死者为大。”
她抓住霍慕沉要离开,严老爷子慢慢走出来,“霍太太留步。”
“严老爷子,还有事?”
宋辞不想和这群人有任何交往。
“再最后看一眼白川吧,算是了了他一桩心愿,我这个老人请求你一次。”
严老爷子人老了,没有一年半前的意气风发,还要动手打宋辞,现在却又卑微低头的姿态请求宋辞。
宋辞冷漠回应:“我为什么要看他?”
“就算是我请求你,白川为了你故意和你打官司,把半个公司输给你,让你拿的心安理得,他对你用情至深,不逊色任何人。
他也有自己逼不得已的苦衷,不得不为了生存才步步走错。”
“他步步为营,就是为了把我拉下水吗?
很抱歉,我不恨他,自然也不会再给他黄泉路上留一点点念想,一点都不可能!”
“我……”“别再过分要求我,我宋辞不欠他,也不会给他任何奢望!”
宋辞语气格外坚定,“我有丈夫,也有未来美好的生活,不管他是死是活,都与我无关!”
她转头,毫不留情的离开。
霍慕沉没有去拦宋辞,只是单独留下来,阴鹜开口:“严老爷子,别再得寸进尺,明白?”
严老爷子不语。
“我疼小辞,见不得任何人碍了她的眼,要是您觉得日子过的太舒坦了,我也可以把严家夷为平地,送你们一家人,整整齐齐的去陪严白川。”
霍慕沉不屑一笑,“一家人不就是要整整齐齐的在一起,不是?”
严老爷子脸色煞白,旁边剩余的严家子孙都恐惧的往后缩,拼命拉住严老爷子往后走,一部分还拼命给霍慕沉道歉。
霍慕沉不屑一顾,在门口找到宋辞。
宋辞坐在马路边,晒着太阳,看着很惬意。
突然,头顶被一拢阴影遮住。
她睁开眼,看到霍慕沉逐渐靠近的俊脸,笑了笑,“警告完严老爷子了?”
“恩,要回霍园看看吗?”
“不去,想去磐石居看看了,之后可以度假吗?”
宋辞主动提道。
“好,我们小辞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霍慕沉抱起宋辞往迈巴赫走,“还可以带你去外公的山人阁。”
“外公在山里住吗?”
“小辞在说外公是野人?
那我要和外公说了。”
霍慕沉逗她。
“啊,你居然要向外公打小报告啊!”
宋辞哼着崛起嘴巴,率先从他口袋里掏出手机,噔地一下子就给外公打过去。
外公精神抖擞,很有气色,“小辞辞又漂亮啦!”
“是啊。”
宋辞捂住脸蛋,“外公,您不要再夸我了哦,再夸小慕慕就要生气了!”
“哼哼,谁稀罕他,就是个糟心的娃。”
外公嘴巴上这么说,心里还是很诚实的问:“小小小慕怎么样啦!”
“长了长了,终于长了,医生还说,不能让他长太快,要不然不好生。”
“那就少给他吃点饭,别累坏小辞辞了。”
外公说话幽默风趣,逗得宋辞欢声笑语。
车内充斥着喜悦氛围。
宋辞忽然想到了什么,急忙去说:“外公啊,小慕慕刚才说您坏话了,说您住在山人阁里,说您是野人!”
“小辞,你在说我坏话?”
宋辞还来不及应霍慕沉,外公就接二连三的连珠炮攻了过来,说:“我是山人阁,那又怎么样!他以前在山内住的房子还叫暮霭闺居呢!这字还是几个好友一人一笔给他题的,让他待字闺中,谁知道这没嫁出去,还能往回娶的!”
外公恨不得把霍慕沉所有黑料一口气揭穿!“不止如此,他刚过来时,不会划水,还非得硬撑划船,结果把船划翻了,自己栽进水里,还要硬撑着游上岸,和我们一本正经说,是天太热了,下去洗澡!”
霍慕沉脸黑了一层。
“小时候,小慕慕皮特别嫩,在夏天总是被蚊虫盯咬,他就把蚊子抓起来,盯了大半晚,第二天早上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他说要用威严震慑住它们,要杀一儆百!”
霍慕沉黑了两层!“不止如此,还有更多,你什么时候过来啊,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