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陆怀可见霍慕沉要走,眼底被恐惧惊悚盖满:“霍少,我错了!我是被人怂恿的……”
后面的话还没求完,就被铁门声夹断。
江景行见他脚步匆匆朝某处走真是无奈,怪不得刚才还准备慢慢玩死人的霍慕沉,一瞬间直接把人逼到绝境。
想来霍慕沉非常确信,陆怀可出车祸并不是偶然的,而就是冲着宋辞来的!
江景行收回视线,随后把热水杯朝陆怀可砸去:“别叫了!陆怀可,在华城就该知道规矩,有人不能得罪,还想起诉霍家?”
“你不知道你能出车祸是你的刹车闸被人剪断了?”
“你想死,有的是办法玩死你!”
江景行睐了眼旁边的警察,斜勾唇:“把人收监,等人来保释再说。”
陆怀可颓丧的跌回轮椅里,有些茫然听霍慕沉律师团说着什么,却什么都听不见。
江景行懒得理会,转身跨出门就见到霍慕沉和宋辞大眼瞪大眼,一副‘相顾无言,竟无语凝噎’的凄惨场景,唇角再次抽搐。
宋辞正一只脚光光踩地上,拖鞋距离她几步远,走得太快,被甩丢了。
她就仰头和霍慕沉对视,踯躅在原地。
她貌似没有乖乖听话,在家等他回家,他会不会觉得她这是不相信他?
宋辞终于明白努力去靠近一个人,猜测他心思的痛苦和甜蜜,心里愈发心疼霍慕沉。
“又想哭?”
从头顶落下冷冽的气息。
她完全没绷住,抬手摸了摸霍慕沉的脸,又在他上本身四处乱摸着,心急得让外人看得咂舌。
霍慕沉捉住她作乱的小手,低声低眸:“想要?回家再给你好不好,这么多人看,不太好意思。”
话虽这么说,可周围没人敢看。
宋辞摸到霍慕沉没受伤,才觉得压抑在心头的那股子自我厌弃感减轻了些。
霍慕沉握住宋辞肩膀却觉得她有些不对劲,尤其是透过风衣传到掌心的寒意刺骨,他低头就看见宋辞的脚趾如贝壳般白皙,蜷缩在地板上,眸色一沉,伸手用力把人扯到怀里,直接扯掉她的风衣,摸到后背湿漉漉一片,冷沉眸子瞬间点起怒火,隐忍的青筋几乎要跳破额头。
“宋辞!”
整个走廊回荡着他的怒吼。
“你去淋雨了是不是!”
宋辞:“……”
她抖了下肩膀,瑟瑟点头。
她要是说,不光淋雨,还飙车,撞车,爬门……会不会一个月不用下床?
“宋辞,把我的话当耳边风,是不是!”霍慕沉双臂传过她腋下,把人拎起来,牙根一咬:“好好好,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你觉得你身体好得差不多,够折腾来了是不是!”
宋辞就站在霍慕沉面前挨训,一言不发如同做错事的孩子,那模样要多可怜就多可怜。
霍慕沉吼了一通,见人冷得发颤,怒气顿时消减一大半。
“淮北,去开车。”
宋辞被霍慕沉打横抱走,小脑袋昏沉搁在他肩膀,有气无力的问:“慕沉,陆怀可那个杂种是不是没把你怎么样?”
“你觉得他能把我怎么样?”霍慕沉气笑了,眉眼里露出几不可见的宠溺。
“那他怎么样!”
“怎么,你担心他?”霍慕沉语气冷幽幽,拉开车门把人抱到后座,“你想让他怎么样?”
宋辞神色恹恹,连打几个喷嚏,窝在他肩窝里,闷哼着道:“当然是揍死他,让他污蔑我老公!”
“呵呵……”
男人轻笑,随即抬头:“淮北,把暖气开到最大,专心开车,不许回头。”
楚淮北一怔,立马感觉后背有两道凌迟目光在脖颈处徘徊。
只要他回头,脖子和脑袋会分家吧。
他暗暗想。
霍慕沉感觉到宋辞身体越来越冷,皱着眉头把她套装扯了下来,冷眸恰好扫到白皙的胳膊上被划了一道长长的伤口,血虽然止住了,但可以看得出来伤口还是很深。
他心底被刺了下,强忍住没开口自责,伸手有些粗鲁的扯下她的裤子,忍住怒气,尽量放平和情绪,平静去问:“宋辞,你最好给我编造出一个你手臂伤口和裤子为什么会破的借口!”
“而且,最好是不会让我弄死你的借口!”
他露出森白的牙齿,如荒原猛兽。
车内被淡色灯光笼罩,男人英朗冷俊的面庞覆上一层阴霾,看得宋辞憋住委屈,只能鼓足‘勇气’,勇上断头台。
“我……去找江……”宋辞说话磕磕绊绊,“去找他救你,然后不小心撞……撞车了。”
她小心翼翼掀眸观察男人神色,连忙又道:“但是车子性能很好,我人没什么事,就划了下胳膊。”
“呵……那我还是要感谢我平时买的车性能好,才让你随意撞车都没事了!”
“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宋辞语塞。
“腿呢?”
“腿……”宋辞并不想说江景行坏话,自动屏蔽,只说能说的,“我要说,爬门摔下去了,你会不会生气?”
听到嗓音如蚊蝇,霍慕沉饶是再面无表情,嘴边的肌肉也忍不住抽了抽。
他把自己的西装用力套在她头顶,又做了个深呼吸:“你还敢爬墙?”
“啊……爬了。”
霍慕沉见她闷在自己怀里不敢抬头,用力闭了闭眼睛,强迫自己忍住要掐死她的冲动,把她两条腿拽过来,用手摸了把脚底,凉得打颤,咬牙切齿的从喉咙里挤着字:“宋辞,有你什么不